“蚂蚁死绝了,居然还能起死回生,再次站起来指路?”
张强一脸骇然。
所有村民都惊呆了,他们望向姜涛的目光中,无不充满了敬畏。
而当那几十只被姜涛“复活”的蚂蚁,忽然凌空飞起,一路朝着张家后院的柴房飞去之时。
这堪称“神迹”的一幕,立刻让一些迷信村民,纷纷跪在了地上。
“谷种在柴房,走!”
杨向南强压心中的震撼,率先冲上前。
陈东等几个小伙子赶紧赶上。
“完了,全完了!”
张瘸子本就痛不欲生,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惊恐得瑟瑟发抖,双腿一蹬,吓晕了过去。
然而压根无人理睬张瘸子。
众村民壮着胆,纷纷走到柴房附近。
“头,这里有暗格!”
很快,陈东摸了一处黄泥下方的不寻常之地方。
“开!”
杨向南沉声喝道。
陈东一番摸索,很快打开盖子。
一个黑黝黝的地窖,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哪怕不下去,那随风而来的谷种味道,依旧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鼻子中。
“好你个张瘸子,居然偷了谷种!”
“神灵保佑啊!”
众村民无不哗然,愤怒不已。
“头,要不我打头阵吧,万一下面有威胁,您身份尊贵,这……”
眼见杨向南要率先下地窖,陈东赶紧阻拦。
“放屁!老子连敌寇都杀了上百,老子怕个锤子!”
“而且老子有枪,你们有个屁!”
“都滚一边去!”
杨向南暴怒地推开陈东,不顾众人阻拦,摸出一把手枪,率先搭梯子往下走。
陈东等人赶紧跟上。
很快,杨向南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地窖没危险,多来几个人,帮忙搭把手,将谷种搬出去。”
“去几个人!”张松正这才开口,目光在几个长得魁梧的村汉身上一一划过。
这些村汉哪敢废话,纷纷上前帮忙。
众人一番忙碌之后。
一袋袋沉甸甸的谷种,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了柴房外。
“居然不止今年的新谷,前几年的陈谷都有?”
“狗哗的张瘸子,我们谷种不够,这家地窖谷种却多得腐烂了?”
众村民怒不可遏,对着张瘸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顿时,张瘸子再次凄厉惨叫,痛得他从昏迷中苏醒,不断求饶,却无人理睬。
到最后,还是张松正实在看不下去,一声怒喝,否则,张瘸子恐怕会被活生生打死!
而从头到尾,姜涛都没参与,而是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冷眼看着。
杀人不过点头地!
姜涛这一世要弥补遗憾,不让家人受苦,自然不会脑袋发热,冲动地去揍张瘸子。
从姜涛昨天开始布局算计开始,张瘸子在姜涛眼中,便已是一个死人。
“姜大哥,蚂蚁飞天怎么做到的呢?”
叶清雪也没上前,而是静静地和姜涛一直站着看戏,犹豫了许久,叶清雪还是忍不住偷偷问道。
“当然……如果不方便,那就不用说了。”
叶清雪忽然觉得这话不合时宜,顿时有些忐忑。
“清雪,咱们是一家人,有些话我不能对外人说,但我不会瞒着你。”
姜涛收回目光,望向叶清雪,“我昨天上山采药,顺便挖了几块带磁力的铁矿石……”
原来如此!
叶清雪恍然大悟,望向姜涛的目光越发佩服。
不过,姜涛只是一个小学都没读过的文盲,最远只去过附近的小县城。
就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乡村穷小子,他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他为什么那么的厉害?
叶清雪越想越疑惑。
“姜兄弟,好样的!”
杨向南走过来,重重拍了拍姜涛肩膀,“张瘸子我先带走了,回头我直接送县城,交给派出所的同志!放心,张瘸子完了,吃牢饭是肯定!”
“杨排长,说谢谢的人其实应该是我,要不是你仗义执言,我小妹恐怕昨天就被张瘸子打死了。”姜涛认真说道。
“叫啥排长,以后叫我大哥!”杨向南摆摆手,一脸豪爽。
“杨大哥!”姜涛赶紧说道。
“姜兄弟,以后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记得来民兵排找大哥,只要不违背原则,我能帮忙的,大哥一定帮你!”
“如果有什么人敢欺负你,暗中使绊子,欺负你姜家孤儿寡母,老子第一个不放过!”
杨向南这话说得很霸气,也很大声,清晰传入在场每一个村民的耳中。
某些目光闪烁的村汉,闻言无不脸色微变,纷纷偃旗息鼓,彻底绝了小心思。
而那些昨天跟着张强起哄,想抢姜家鸡肉的村民,无不额头冒汗,瑟瑟发抖。
杨向南是民兵排长,本就一脸的凶悍,如今公开高调力挺姜涛,谁还敢招惹姜涛?
张强身为张瘸子的儿子,也被杨向南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一并被带走。
“姜涛,你害了我爸,这事儿没完!”
被押走前,张强死死盯着被众人簇拥的姜涛,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张强却不知道,他在姜涛的眼中,和张瘸子一样,早已是一个死人!
“小姜,今儿你做得不错,虽说你小妹是张瘸子诬陷,但这件事,终究是咱们公社亏欠了你。”
眼见事情解决,张松正带着一群村干部走过来,脸上满是笑意,“咱们枫鼓寨是穷,但也不能亏待了功臣。”
“同志们,你们都说说,咱们该如何奖励小姜?”
说完,张松正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谷种上,眼中满是意味深长。
众村干部都是人精,哪里还不明白,张松正这是让他们自己主动开口,将谷种分点给姜涛。
可问题是,枫鼓寨本就缺谷种,大家家里都快揭开锅了,怎么可能便宜姜涛?
一时间,全场沉寂。
眼见无人接这一茬,张松正眼中顿时出现了怒气。
但张松正也不想被村民们背后骂,让他提议分谷种,他身为村支书,自然不能如此。
“支书,我看不如这样。”
王队长忽然开口,“张瘸子反正都回不来了,要去吃牢饭,咱们公社养猪场,不就缺了一个饲养员?我提议,让姜涛同志当饲养员,大伙儿觉得怎么样?”
村干部们纷纷点头,都觉得这主意不错。
反正饲养员都要重新找人,用来当人情送给姜涛,避免好不容易到手的谷种外流,这自然是最好的方案。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小姜,你是否愿意,当养猪场的饲养员?”
张松正暗自松了口气,笑呵呵地望向姜涛。
姜涛心中雪亮,明白张松正这是主动示好,想和他建立良好关系。
对此,姜涛倒也不反对。
毕竟张瘸子已成过去,张松正和张家父子只是远房亲戚,平日里两家人压根不走动,谈不上什么亲情。
能和寨里最有话语权的村支书张松正建立友谊,哪怕是虚伪的友谊,那也非常不错。
但姜涛想了想,还是摇摇头,“抱歉张叔,我不能当饲养员。”
啊?
一听这话,众人都是一愣。
王卫东顾不得别人说闲话,赶紧将姜涛拉到一旁,压低声音:
“姜兄弟,饲养员虽不是干部,却也是个肥差,随便暗中运作下,都能让你全家老小吃饱,你可千万别意气用事!”
王卫东还指望姜涛给他解蛊,他自然希望姜涛过得好。
要不然,姜涛三天两头跑来讹他,让他给米面,王卫东哪有那么多米面?
“王队长,我知道饲养员工作很好,比我当骡车夫不知道好多少倍。”
姜涛摇摇头,当众朗声而道,“我并非不想当饲养员,而是想将这个奖励,让给——叶清雪同志!”
什么!
一听这话,全场沸腾!
王卫东一听这话,扫了一眼叶清雪。
眼见叶清雪俏脸通红,王卫东顿时心中酸楚,瞬间明白了一切。
这特么,老子眼热的女神,居然真和姜涛睡了!
而且看样子,这狗男女还看对了眼,好上了?
虽然心中憋屈和愤怒,但王卫东已经见识了姜涛的恐怖和强大,哪里还敢吱声废话?
“小姜,叶同志是知青,有知识有文化,人美心善,也聪明。”
张松正先将叶清雪夸了一顿,话锋一转:
“可你要明白,饲养员这位置至关重要,叶同志毕竟不是咱们寨里土生土长的人,谁又能保证,她以后会不会偷……”
张松正这话没说完,但话里话外的担忧,在场众人哪里听不明白?
眼见叶清雪准备开口,姜涛微微摇头,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示意叶清雪暂时别说话。
“张支书,如果叶清雪同志是我们寨里的人,您就愿意当她饲养员?”
姜涛回头望向张松正,语气严肃。
“当然。”
张松正点点头,有些不以为然。
枫鼓寨知青点的知青十几个,除了叶清雪之外,其他都是初中学历。
那些知青一个个目高于顶,平日里瞧不起寨里的村民。
就连读过两年小学,会读书认字,平日里自诩“读书人”的张松正,也被这些知青瞧不起,视为土包子乡巴佬。
对于那些手高眼低的知青,张松正心中非常反感。
而且这些知青,迟早都会回城!
他们压根不会考虑,扎根在贫穷落后的偏僻小山村。
叶清雪是最漂亮的知青,又是高中生,还是来自四九城,据说家里曾经非常优渥。
这放在古代,那就是妥妥的千金名门贵小姐!
哪怕叶清雪如今落了难,这样一个优秀漂亮的小姑娘,人家怎么可能落户枫鼓寨?
然而张松正这话刚说完。
姜涛当着所有村民的面,立刻大声的说道,“今天大家伙都在这,我刚好宣布一件事。”
“叶清雪同志,是我姜涛的——媳妇儿!”
什么!
轰!
这话一出,全场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