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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瞬间炸锅了一般,激动的都要跳起来:“她和我说话了!听到了吗,就是这么有自信,我看你现在就把赌注给我吧。”

“不一定,比赛还没开呢。”这人是不看见事实不会信了。

林清漫目测了一下起点到终点的距离,一千米,三分钟,只要三分钟她就能到。

女人安抚似的转头和杨恬恬说:“一会儿你受累了,完事我补偿你。”

“啊?”杨恬恬此时还不知道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一头雾水的发出疑问。

两人一组都站好了,绳子也系紧了,裁判一吹哨,都纷纷冲出去。

林清漫起步并不快,甚至在倒数,杨恬恬在她后面甚至是用走的,她都惊呆了林清漫居然这么慢,一个劲儿的催促她:“这对吗?快跑啊,这根本不是你的速度。”

“别急,逆袭的赢法才爽。”女人低头看了眼腕表,才开场26秒,完全来得及。

“那不是四冠王吗?今天是怎么了?”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特别是刚才打赌的两人:

“你不是说她一定能赢吗?”赌林清漫输的人问。

“不可能,她说了她会赢,比赛还没结束,等着瞧。”两人差点为了一个林清漫大打出手,争吵也越来越激烈。

赛程一分钟过去了,林清漫还在慢跑,急的杨恬恬一直催促:“还不急吗?”

女人看了一眼表,一分十秒过去了:“你准备好了?”

“好了好了。”杨恬恬说的肯定。

林清漫现在已经是倒数第一了,她蹲在原地助跑,突然就向前冲出去,由于速度过快,被她超越的对手还以为是一阵风吹过去了。

“我……我没准备好啊!”杨恬恬后悔说出刚才的话了,她的两条腿实在倒腾不快,差点就变成被一根绳子拖着走的景象了。

原本的第一名眼看就要到终点了,却在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局部飓风后成了第二。

林清漫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撞了红线,线搭在她身上,被她冲刺的惯性弄的飘扬,穿着皮衣却有种神性的美感。

一秒不少一秒不多刚好三分钟,除去她慢跑的时间就是一分五十秒。

到处有人拍照,这一幕要是放到校园论坛上,又是一次轩然大波。

女人还沉浸在逆袭赢了的世界里,突然腰上的绳子一紧,有什么东西下坠,带着她的身体微微后倾。

杨恬恬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都没力气去解腰上的绳子,她总算知道明白了,为什么林清漫要说她受累了。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杨恬恬喘气喘的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这……这……这……也太突……突然了。”

“要是预告了,你就有畏难情绪了,看,你做到了。”林清漫倒是会提供情绪价值,杨恬恬的小炸毛都快被安抚好了。

等她呼吸正常,思维从刚才的劳累中回来,才发觉有数不清的眼睛看着她们。

“这跟上你,我也要出名了。”杨恬恬环顾着四周说。

刚才说林清漫要输的人现在无比尴尬,不敢再抬头看她,尤其是打赌的那两个人。

“四冠王,哦不,五冠王都说是我赢了,赌注拿来。”这人打开收款码,对方就乖乖把赌输的钱转过去。

林清漫扶起杨恬恬往操场外走,女人在教学楼里打了一杯温水递给杨恬恬:“先喝一点,缓一缓。”

过了几分钟,杨恬恬终于缓过来,能完全顺畅的说话了,她就把水杯放在一边,两只手紧紧握着林清漫的手腕,两只大眼诚恳的盯着她:“下次负重跑别再找我了。”

“放心,下次不会跑这么快了。”林清漫承诺道。

杨恬恬只能半信半疑的应下来,对她这种讨厌运动的人来说,巴不得军训早点结束。

“明天本来是军训最后一天了,不知道马术比赛能不能正常举行。”杨恬恬很在意这件事,她是不想再军训了。

“能。”林清漫说的很肯定,好像她就是驯马人。

眼看今天的军训结束了,杨恬恬也缓过来了,女人就借口说自己饿了要回家吃饭,和杨恬恬分道扬镳了。

林清漫双手揣着衣兜悠闲的走到马厩,每匹马都在嘶吼,不安分的在自己的一方地盘里躁动。

驯马人暴躁的扯着缰绳,嘴里还有些训斥的话。

女人一看这场面就知道马为什么受惊了,面对刚接触的马匹用这么暴躁的手段,难怪马不听话。

“这么驯马,一会儿蹄子就蹬你脸上了。”林清漫走到驯马人身后,淡淡的说道。

“可从前在草原上都是这样驯的。”驯马人手里还拿着鞭子。

林清漫随便挑了一匹马,边轻轻抚摸它的毛边拿起胡萝卜喂它,起初马是很暴躁,差点弄伤她的手,但林清漫却没有缩回来的意思。

“你很棒,你是匹好马,你很厉害。”其实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语气,语气温和马就会觉得是在夸它。

边摸毛边喂食边夸奖,用不了多久,这匹马就安静了。

林清漫把剩下的胡萝卜扔进驯马人手里:“看清了?”

“清了。”驯马人接住她的胡萝卜点了点头。

女人从马厩出去,径直回了别墅。

林清漫从浴室里出来,用毛巾揉搓着还滴水的头发,还没等她弄干,议会厅就急着发来消息:“尊敬的E,威尔上校在议会厅门口闹了一天,一定要见您。”

“还用来问我?”林清漫没好气的打了这几个字,E当然不会出现于人前。

“尊敬的E,对不起,我们知道您的底线,但威尔上校死皮赖脸,我们也很难弄。”

林清漫打开电视,换到新闻频道,正好播的就是关于威尔的报道。

从议会厅的降职通告,到威尔在议会厅大闹的场面,全都事无巨细的报道出来。

一个大男人跪在门口磕头,狼狈的说要见E,不管议会厅的人怎么劝阻,他都像复读机一样只重复这一句话。

这人现在哪里还有在克里缇的气势?找她茬的时候耀武扬威的很。

这样下去,整个政界都要被搅得没办法继续工作,既然他不死心,那就让他死心。

林清漫关了电视,给议会厅发了消息:“凌晨两点,带他进议会厅。”

“尊敬的E,收到。”

女人退出聊天框,给霖月打了电话:“加班了,备飞机,去议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