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玄灵大大咧咧的坐在床榻上,看向臭着脸的凤淫,问:“今晚怎么睡?”
凤淫:“…………”
玄灵挑眉:“不说话?那好,今晚咱俩一起睡。”
凤淫一脸黑线,眼神威胁的扫了玄灵一眼:“你打地铺,我睡床。”
打地铺?
玄灵可不想受这委屈。
他耸耸肩,道:“那我还是和你一起睡吧。”
凤淫看着他欠欠的表情,拳头硬了。
想……吐。
最后经过两人一番口舌之争。
地上出现了两个床铺。
凤淫抱着枕头,瞪了玄灵一眼,语气警告:“笨剑,劝你别越界,不然我烧了你!”
说着,手还指了指两个床铺之间宽得能再睡一个人的过道。
面对凤淫的警告,玄灵轻哼一声,手上继续整理床铺,表示不屑。
“哼!不跟娘炮计较!”
还特意加重了“娘炮”二字。
凤淫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身铁锈味儿!”
玄灵涨红了脸,回怼道:“老子没有铁锈味儿!你还一股鸟味儿呢!!”
“你才鸟味儿!”
隔壁房间。
谢居缘盘着腿坐在床上,手中捏着一张符纸,符纸中传来隔壁二人幼稚的对骂声。
谢居缘满脸麻木。
嗯……
还好没打起来。
她满意的用手指轻轻搓了一下符纸,一小撮火苗从指尖燃起,将符纸燃尽。
掐了个除尘诀,白皙如玉的指尖就变得一尘不染。
窗户外透进来的光渐渐变暗了,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也淡了。
坐在床上闭眼打坐的女修缓缓睁开了眼,声音房间里回荡,变得空灵。
“前辈,有何事?”
黑暗中的人回应了她。
脚步声哒哒哒。
那人披着个黑斗篷,坐在了桌旁椅子上。
身形挺拔,能看出是个男子。
“这不是来看看,小姑娘被我治死了没。”
谢居缘下了床,找了个椅子坐下。
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低头抿了一口。
“多谢前辈惦记,没死。”
黑衣男自顾自的端起茶壶也倒了一杯。
手指轻轻地敲在杯壁上。
“你那剑灵呢?不让他过来是防着我吗?”
谢居缘抬眸看着他,说:“好让他把我的血给你,是吗?”
黑衣男动作一顿,用手撑着脑袋,目光直直的盯着谢居缘。
“说来听听,怎么发现的?”
“那天疗伤时,我闻到了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是我的血。”
“你是狗鼻子吗?”一旁的黑衣男听着笑了,“连自己的血都能闻出来。”
谢居缘嘴角微勾,不再说话。
她的血,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既然拿了,就得付出代价。
她的血液中含有本命火的部分力量。
含有灼热的毒素。
若是接触到伤口,会慢慢的钻进血肉,灼伤血管经脉。
轻则皮肉腐烂,重则经脉尽毁。
若只是简单的火,那日在逍仙宗,钟苍海也不会如此痛苦。
安静氛围维持了许久。
一壶茶见了底。
双方依旧无言。
直到黑衣男离去。
走之前,他说:“几日后的收徒大会,我很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