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这个卑鄙小人!”小个子男人的脸因愤怒而涨得发紫,仿佛熟透的紫茄即将爆裂。他的嘴角还挂着混杂着血水与碎牙的泡沫,随着剧烈喘息不断溢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握着短刀的手不住地颤抖,刀刃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刀身上凝结的血珠顺着纹路缓缓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王立闻言,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眼底翻涌着妖异的红芒,仿佛两团跳动的鬼火在幽深的瞳孔中燃烧。他缓缓摩挲着腰间刻有魔云宗徽记的玉牌,金属与布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那玉牌表面的云纹图腾,此刻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幽光,似在无声地呼应着主人内心的狂躁。突然,他仰头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尖锐刺耳,惊得林间宿鸟扑棱棱四散飞逃,连栖息在树洞中的松鼠都吓得窜进更深的洞穴。他一脚狠狠碾向对方脸颊,鞋底与血肉、碎石相互挤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碎牙混着血水迸溅而出,“在这弱肉强食的世道,讲什么光明磊落?不过是弱者的遮羞布!”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砸在空旷的荒野上,惊起层层回音,在山谷间回荡许久才渐渐消散。
“求……求你饶命!”小个子男人涕泗横流,鼻梁骨碎裂的凹陷处不断渗血,将原本凶狠的面容染成可怖的模样,眼神早已被恐惧取代,像只濒死的野狗般在地上抽搐着。他的双手胡乱地抓着泥土,指甲缝里塞满了带血的泥沙,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可回应他的是更凛冽的杀意——王立鞋跟精准碾上他的太阳穴,脚尖微微用力,“噗”的一声闷响,如同踩爆一颗熟透的西瓜,脑浆如绽开的恶之花,温热的液体溅上王立的裤脚。他却漫不经心地用衣角擦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目光扫向仓皇奔逃的飞剑男子和牛兰花,声音冰冷得如同淬了毒的利刃:“想走?晚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早已将对方的命运握在掌心,任其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
飞剑男子此刻已如风中残烛,毒性在体内疯狂肆虐,经脉如同被无数蚁虫啃噬般剧痛难忍,让他连御剑术都难以维持。他踉跄着抓住身旁牛兰花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里,声音带着哭腔:“牛兰花!救我!”他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打湿了衣领,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求救。女子咬着下唇回望,绣鞋碾过枯叶发出细碎声响,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眼神里,有对昔日同伴的怜悯,也有对自身安危的考量,两种情绪在她眼中不断交织碰撞。三息后,她突然反手揽住男子后腰,足尖点地腾起三丈高,裙摆如绽放的墨色莲花——凝气八层的修为在逃命时展露无遗,带起的气浪将地上的落叶卷得漫天飞舞,形成一道短暂的金色屏障,却也在她身后留下明显的灵气波动轨迹。
王立勾唇冷笑,故意将速度压制在普通凝气六层的水准,像猫戏老鼠般缀在后方。他摩挲着袖中追魂针,感受着灵气在银针上流转的震颤,喃喃自语:“这散气散对锻体期能有几分效用?不如拿他们试试。”他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在夜色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呢喃。沿途,他故意留下一些明显的踪迹,时而踩断枯枝,让清脆的断裂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突兀;时而在松软的泥土上留下浅浅的脚印,脚印边缘还带着新鲜的草屑,就像在给猎物编织一张无形的大网。他甚至会在经过溪流时,故意搅动水面,让涟漪扩散,惊走水中的游鱼,制造出更大的动静,确保猎物能清晰感知到他的存在,却又始终无法摆脱他的追踪。
当牛兰花鬓角的珍珠钗被夜风吹落时,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手。左腿突然传来刺骨的麻痹,低头只见针孔处蔓延的青黑纹路,如同毒蛇般顺着血管游走,所到之处,经脉仿佛被冻结般失去知觉。她踉跄着跌坐在地,裙摆沾满泥土,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垂落在脸上,遮住了惊恐的双眼。就在她摔倒的瞬间,王立反手扣住她后颈,指尖运力让女子发出轻喘,眼神中满是轻蔑:“要不要当我的侍妾?”掌心顺着她的腰线滑向翘臀,在柔软处狠狠掐出红痕。牛兰花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却将身子蜷得更紧,声音愈发娇软:“只要公子不嫌弃,三娘愿做您最听话的狗。”她的发丝散落在王立肩头,发间的茉莉香与周围的血腥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诱惑。她甚至将脸埋进王立的胸膛,装作害怕的样子,身体微微颤抖,实则在暗中观察对方的反应,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倒有些意思。”王立突然松手,从怀中掏出一颗浑圆的丹药,在手中抛了抛。丹药表面泛着柔和的光泽,隐隐有灵气流转,在月光下宛如一颗散发神秘光芒的明珠。见对方毫不犹豫地吞服,他挑眉轻笑:“不怕是毒药?”“您若想杀我,何必费这许多周折?”牛兰花抚着胸口剧烈起伏,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城西牛兰花酒楼,奴家随时恭候公子大驾。”她突然踮脚在少年唇上轻啄,胭脂印在苍白肌肤上格外刺目,随后转身离去,摇曳的身姿在月光下宛如一只勾魂的魅狐。临走前,她还不忘回头抛了个媚眼,裙摆随风飘动,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与暗示。
搜刮完两具尸体的储物袋后,王立甩了甩沾血的手指。储物袋里的灵石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几枚筑基丹在晨光下泛着微光,像一颗颗诱人的宝石。他仔细地将物品分类整理,把灵石按照中品、下品分别装在不同的布袋中,丹药则小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玉盒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熟练与谨慎。牛兰花抱着尸身欲走,他突然出声,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若我给你机会报仇呢?毕竟我只是凝气6层,而你是凝气8层。”说这话时,他双手抱胸,眼神犀利地盯着牛兰花,仿佛要将她看穿,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探寻其真实想法。
女子闻言回眸,鬓边银饰晃出冷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沧桑:“他们不过是想把我献给山匪换灵石的畜生。”她指尖划过王立手背,指甲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倒是公子……若肯常来捧场,酒楼三成收益又何妨?”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半朵未绽的红梅,递给王立,“这就当是奴家的诚意。”绣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似乎是牛兰花常用的熏香味道。她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扭动着腰肢,眼神中满是期待,像是在编织一张新的网,等待着王立踏入。
看着女子摇曳生姿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王立摩挲着新得的储物戒,陷入沉思。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与牛兰花之间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他站在原地,望着牛兰花离去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而接下来的日子,或许会因为她而变得更加有趣。晨风吹过,带着一丝清新的泥土气息,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道,却吹不散王立心中那股跃跃欲试的期待,以及对未知挑战的兴奋与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