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之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笑面虎跟乌鸦已然喝得东倒西歪,若非是阿乐拦着,乌鸦几乎要拉着餐厅的女服务员当场泄火。
而骆天祥亦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
笑面虎扶住乌鸦,转头朝骆天祥道:
“骆少,今天跟你食饭很开心,下次有机会一起喝茶,今天我们就不送你了,唔好意思啊!”
骆天祥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回家!”
说完,他便自顾自的往外走,脚步踉跄,显然喝了不少。
笑面虎见状,当即朝门外大喊:
“吹水文!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在大厅等候的吹水文三人听到笑面虎的声音,不敢怠慢,赶紧走进了包房。
笑面虎伸手指向骆天祥,叮嘱三人道:
“送骆少回家。”
“骆少要是少一根汗毛,明天我就拿你们填维多利亚港!”
吹水文三人连连点头答应,上去扶住骆天祥就往包房外走。
骆天祥被三人搀扶着,还不忘回过头来跟笑面虎说话:
“阿伟,你很不错,明天一起吃早茶,我请客!”
听到骆天祥对自己的称呼,笑面虎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很快就被那满脸的笑容所取代:
“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待骆天祥四人走出包房之后,笑面虎的笑容当即就冷了下来:
阿伟?呵!扑街仔,还真当自己是大少爷了?
还想明天吃早茶?等你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再说吧!
一旁吵吵嚷嚷的乌鸦此时重又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全无刚才那副醉醺醺的姿态:
“我们这位太子爷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说着,他看向笑面虎,眼中多了几分不屑:
“阿伟?哈哈!”
“这扑街倒是真不客气,真把东星五虎当成他骆家的佣人了!”
笑面虎自顾自地倒了杯酒,脸上重新又挂上了一丝笑容:
“后生仔不懂规矩,自会有人教他的。”
“只是这学费,就看我们这位太子爷交不交得起了!”
有骨气门口,码头跟铁牛架着骆天祥,吹水文则去开车。
骆天祥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视线注意到某处,眼神一凝,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骆天祥心中暗道。
就是不知道是乌鸦跟笑面虎安排的,还是其他社团的人马。
虽然心中清楚,有人想要对自己动手,但骆天祥心中却丝毫不慌。
因为就在马路对面的不远处,十名死士正安静地坐在车中,时刻注视着这里。
很快,吹水文将车开了过来,马头跟铁牛扶着骆天祥上了车,朝着元朗驶去。
而在骆天祥的车子开出一段距离之后,金杯车上,包皮扭头看向陈浩南:“南哥?”
陈浩南右手持刀,左手则把玩着打火机,面色严肃地开口:
“包皮,开车追上去。”
“山鸡,通知街口的兄弟,让他们做好准备!”
包皮当即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便冲了出去,而山鸡则掏出手机,当即联络在街口等候的小弟。
而在陈浩南等人没注意的后方,两辆黑色平治也驶出了车位,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
有骨气,包房之中。
一名小弟推开了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乌鸦哥,伟哥,骆少已经上车了,不过好像有人跟着。”
闻言,乌鸦看向笑面虎:
“倒是让你说中了,真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
笑面虎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东星太子爷被刺杀,这可是一场好戏,乌鸦,要不要去看看?”
乌鸦耸了耸肩,双手摊开:
“你话乜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却朝一旁的阿乐摆了摆手。
阿乐会意,当即下去备车。
乌鸦跟笑面虎则是相视一笑。
很快,两辆车驶离了有骨气,朝着元朗的方向开去。
二十分钟后。
平治驶离了繁华的市区,周围的环境也逐渐变得空旷起来。
骆天祥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
而吹水文则一边开着车,一边压低着声音,兴奋地跟马头、铁牛说着黑手党的事情。
正在这时,两辆面包车突然从一旁的小路冲出。
“妈的,扑街仔!赶着投胎啊!”
这突然的一幕,将吹水文给吓了一大跳,急忙猛打方向,想要避开。
可他刚一打方向盘,一辆金杯就猛地加速从后面靠了上来。
饶是吹水文车技并不来,但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躲避,只好用力踩下了油门。
但因为三辆车的距离过近,最终还是撞在了一起。
好在骆天祥反应迅速,及时伸手撑住副驾驶的椅背,这才没有受伤。
而吹水文三人则在惯性的作用下,上身猛地往前一冲,顿时感觉眼冒金星。
哪怕吹水文三人再怎么蠢,此时也得出来,这次车祸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人盯上骆天祥!
果不其然,平治被逼停之后,三辆面包车车门当即打开,二十几个手持棍棒、砍刀的古惑仔鱼贯而出,将平治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失踪了一段时间的陈浩南!
看到围上来的一众洪兴马仔,吹水文三人大惊失色:
“糟了,居然是陈浩南那群烂仔!”
“这下完了!”
尽管吹水文三人并不知道陈浩南跟乌鸦笑面虎之间的仇怨,但洪兴跟东星两个社团之间不对付,却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情。
吹水文三人并不会天真的认为,陈浩南带这么多马仔过来,只是为了跟骆天祥打招呼。
嘭!!!
大天二抄起手中的钢管,狠狠地砸在了平治的引擎盖上,随后目光死死盯着车内的众人:
“学生仔,下车吧,难道还要我们请你不成?”
五十米外的拐角处,车子停了下来。
后座上,望着前方被团团围住的平治,笑面虎又露出了他那招牌一样的笑容:
“当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啊!”
“就是不知道面对二十几个洪兴的马仔,我们这位太子爷还会不会像刚才那么淡定。”
说着,他的表情突然一转,变得悲伤起来:
“只是可惜了大哥,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唉!”
一旁的乌鸦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满是兴奋:
“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齐齐,我想大哥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位太子爷孤孤单单上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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