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好像就是扶江最近新收的亲传弟子?”
“你们是说……”
有人有所了解,当即一拍脑袋,“我知道!好像就是青云门的遗孤,叫什么林,林疏棠是吧?”
“不错,正是林疏棠。”
“听说她年少成名,学得一手好剑法?”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的她,身上连一丝灵力也没有,单凭一把剑,和这么多绝世天才比,怎么夺得第一嘛!”
“哎,但若真的这么普通,扶江又怎么会让她出席?我看这其中必有玄机。”
众人也是不懂其中奥妙,但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扶江绝不会让一个废物代替沧海观出面。
没准,她只是故意隐藏实力,实则比大师姐还强呢?
到时候惊艳众人,把一众宗门天才都打得落花流水也说不定!
想到那精彩的场面,百姓们都有些期待了起来。
本次的修仙界大比,到底花落谁家?
又有哪个优秀后生能一飞冲天?
…
沧海观。
闲云长老本就因自己被关禁闭而憋了一肚子气,此时听闻宗云风和林疏棠要代表沧海观去参加修仙界各门派的比试,更是气的脸都青了,怒拍桌子:
“那个林疏棠到底哪里有实力了?还代表我们沧海观出面,扶江真是眼拙了!”
宗云风也就罢了,毕竟她此前也的确上了榜,为沧海观挣了几把颜面,可她林疏棠又算什么东西?
除了跟在宗云风身后捡漏,就是被扶江护犊子似的溺宠。
况且他闲云长老在沧海观里的辈分怎么说也和扶江差不多大了,扶江说关禁闭就关禁闭,把他置于何地?
反倒是林疏棠,一个对沧海观毫无贡献的人,扶江恨不得把她捧成天上的星星,这巨大的落差,怎么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谁去参加比赛都轮不到他插手,那么重要的来了,
迟晚音是他的弟子,就算犯了弥天大错,也不至于关到思过崖那个鬼地方吧?此番举止,根本就是在打他的脸!
闲云长老越想越气,“扶江,你真是被青云门的那个小女娃娃迷了心智了!”
他怎么说也是担当长老一职,如此荒谬的事,怎能坐视不理?
日后,如果扶江真的鬼迷心窍,把掌门之位传给林疏棠怎么办?那沧海观不就落到别人手里了?
若是这林疏棠再居心不测……
闲云长老越来越不敢往下想。
他决定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必须要付出点行动才行。
…
思过崖,闲云长老一掌击晕两个守门弟子,闯了进去。
他是沧海观的长老,思过崖的结界对他无效,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迟晚音。
这时,迟晚音正被悬吊在空中,低垂着头,脸色苍白,一副将死之人的病态感。
闲云长老看了这一幕,气的忍不住咬咬牙。
扶江,你真是下手没个轻重,竟然对迟晚音下这么重的手!冰刑?有几个人能挺过去的?就算最后活下来了,也会获得病根,落得寒疾!
闲云长老一掌击碎那两道铁链,把迟晚音抱了下来。
迟晚音颤抖着身躯,缓缓睁开眼,看到闲云长老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惊呼:“师父?”
随即又低声喃喃:“我不是在做梦吧?竟然看到师父了……”
闲云长老道:“你不是在做梦,我来救你了。”
“师父,你终于来了……这段时间我受了好大的苦,这里的雪冻的我好冷,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了……”
“没事,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师父一定护你到最后,谁也欺负不了你。”
闲云长老一边抱着迟晚音一边往外走,眼中满是恨意。
迟晚音虽然有气无力,但还是不忘添油加醋道:“那个林疏棠,她还过来嘲讽我了。师父,你知道她说你什么吗?她竟然说你没用,当你的弟子实在是太倒霉了,做师父的连徒弟都护不住。”
闲云长老的脚步一顿,“她当真是这么说的?”
迟晚音点点头,“是呀,但是弟子才不会被她的鬼话迷惑心智呢,在我心里你明明是最好的师父,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就活不到今日了……”
闲云长老道:“今日之仇,日后我必让他们百倍奉还!”
迟晚音有些害怕地抓紧他,“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掌门好像交代了他们,不能放我出去……”
闲云长老道:“这地方,我们不待也罢!师父带你去找别人,此地不容我们,我们自有去处。”
迟晚音有些惊喜,“师父,你这是要带我去投奔其他门派?”
没想到闲云长老也不想留在沧海观,真是天助她也。
闲云长老道:“乖徒儿,你先闭上眼睡一觉吧,等你醒来,我们就到那里了。”
迟晚音不容置疑。
等离开了沧海观,她一定要和其他门派的人抱成一团,让她们也讨厌林疏棠,和自己站成一派。
到时候,林疏棠寡不敌众,若真打起来,她就等着哭吧!
想到林疏棠到时的惨状,迟晚音就有些忍不住想笑。
林疏棠,今日之辱,我迟早会还到你身上!
到时候,我慢慢折磨你的时候,你可别求饶啊。
…
闲云长老打伤守门弟子,带着迟晚音逃出思过崖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扶江正悠哉的刮着茶杯上的茶沫,林疏棠见了忍不住道:“师尊,你一点都不着急的吗?”
这般放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逃跑的那个人。
可事实是,扶江非但不着急,反而对着林疏棠挑起眼尾,“不想在这的人,留也留不住,任他去吧。”
这语气,倒像是走丢了某只小猫小狗一般。
林疏棠嘴角微抽,“那个闲云长老好歹也留在沧海观这么久了,肯定了解很多内部消息,你就不怕他携带着什么机密叛变?”
扶江道:“沧海观,没有什么机密。若他能胡编出什么机密来,那才是神人。”
“……”难怪师尊这么放松。
感情是早就防着他了,一点事情都不让他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