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刘秀出生
西汉末年,汉成帝沉迷在赵氏姐妹的温柔乡中醉生梦死,最后竟然一命呜呼,死在后宫女人的肚皮之上。真的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汉成帝驾崩之后,因为膝下无所出,其母王太后便从他的侄子辈之中选出刘欣继位即汉哀帝。汉哀帝声色犬马,和汉成帝相差无几。
哀帝在位期间重用自己亲祖母定陶王傅太后跟母亲丁皇后家族的人,和王太后的侄子大司马王莽关系疏远。大司马王莽在汉哀帝跟前不得势,便和姑母王太皇太后商量好后主动跟汉哀帝请辞回乡隠居。
大司马王莽出生在当朝最显赫的家族王家,该家族一门有九个侯爷,当朝最位高权重的王太皇太后就是出生于该家族。
因为家族里有王太皇太后为这个家族的人撑腰,从这个家族里出生的男人不是侯爷就是将军。在当时的京城里,王家人横着走都没有人敢出声。
因为家族显贵的关系,王氏家族的人大多数人都生活奢靡,声色犬马,攀比成风。唯有大司马王莽与众不同,他为人非常低调,生活俭朴,谦恭有礼,在王家算个另类的存在。
王莽少年丧父失兄,从小跟着叔父们长大。因为从小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特别会察言观色揣摩别人的心思,投其所好伪装自己。他的大伯父大司马王凤临终时把王莽托付给妹妹王太后照顾,王太后对侄子王莽也非常疼爱,额外关照他。
汉成帝阳朔三年,二十四岁的王莽进入中枢院当官。因为他做事情非常谨慎负责,为人又谦恭有礼,深得人心。同年,王莽升为黄门郎,后又升任为射声校尉。
王莽身居高位时却从不以自己为尊,总能礼贤下士。他为官清廉,穿着俭朴,经常把自己的俸禄分给门客和平民,甚至把自己的专用马车卖掉救济穷人,深受民众爱戴。
对于声名远扬的王莽,汉成帝特别器重他。永始元年,三十岁的王莽被封为新都侯,后又升任为骑都尉,光禄大夫侍中。
绥和元年,王莽继他的三位叔伯之后出任大司马一职,此时的他才三十八岁。
建平三年,陈留郡济阳宫官邸,一眼望去白雪覆地,白茫茫一片。
元宵佳节,虽然天寒地冻,但是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门前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片喜庆。
蜗居在家没事不想出门的人们都穿戴齐整,相邀结伴同行逛庙会猜灯谜。
夜深人静,县太爷府邸依旧张灯结彩。县太爷刘钦的夫人樊娴都快要临盆,刘钦特意把接生婆接进济阳宫,随时迎接他的第五个孩子出生。
刘樊氏是富家小姐出身,跟刘钦伉俪情深。虽说已经是第五胎了,但是刘钦依旧不敢掉与轻心。因为在他们那里女人生孩子跟走鬼门关似的,因为生孩子难产死了的女人多如牛毛。
夜色笼罩中的小城此时已寂静无声,夫人肚子依旧没有动静,坐在床头闲话家常的夫妻俩人估摸着孩子今晚应该不会出生。
樊娴都和老爷聊了许久感觉困顿,便宽衣解带想早点休息。刘钦见樊都娴想睡觉,便躲到外室秉烛看书。
刘钦看书到夜深,夫人肚子依旧没有动静,估摸着时间便也脱衣服上床息烛睡觉。
突然,一道赤光把室内照亮如白昼,刘钦心里觉得异常马上穿衣服下床,只听到熟睡的樊娴都“哎呦”一声被痛醒过来,刘钦听到忙急切地问道:“都儿咋拉?“
樊娴都已经是第五胎了,凭经验知道自己应该是要临盆了,有气无力地说:“老爷,快点让草儿去把稳婆喊过来,我今晚要生孩子了。”
刘钦听了忙大声呼喊:“草儿,快,快点去喊稳婆,都儿要生孩子了。”
一直守在外室的樊娴都贴身丫鬟樊草儿听到刘钦的呼喊声立马从瞌睡中惊醒,马上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喊稳婆,自己又出去交代厨房里的丫鬟们点火烧水。
寂静的刘府立马变热闹起来,烧水的丫鬟烧水,准备小孩子穿戴的丫鬟忙着找衣服套衣服……
稳婆跟着丫鬟小厮后面赶过来,小厮守在外面,丫鬟领着稳婆进入室内。
刘钦看到稳婆急忙说:“快,快点帮都儿看看,是不是要生孩子了?”
“老爷,请你先出去,我好帮夫人检查。”
刘钦离开内室,草儿和稳婆几个人留下来帮照看。刘钦在外室坐立不安安,不时地在外室走动。
稳婆让夫人把裤子脱光躺在床上检查,没有想到开二指了。“夫人,快点让人准备热水,已经开二指了。因为夫人已经生了四个孩子,这胎比以前的要快好多。”
幸好草儿机灵,已经让人烧好热水套好衣物。稳婆让人把自己带来的接生工具拿去锅里煮几分钟消毒,然后拿回来用白布擦干净水再放在烛火上烧烤。
“你是草儿吧,你留下来帮我打下手,其他人先出去。”稳婆留草儿和自己的徒儿帮自己,把一些用不了的丫鬟赶出去。
刘稳婆是济阳县最好的产婆,接生经验丰富。刘樊氏在经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后终于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躲在外室不停地用耳朵听室内动静的刘钦听到“哇”的一声小孩子哭,那声音特别洪亮,知道夫人已经生下孩子,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室内的门打开,草儿端着血水出来说:“恭喜老爷,夫人已经平安生下三少爷,母子健康。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听到夫人又帮自己生了个儿子,刘钦眉开眼笑。他走出外室对守在外面的小厮说:“阿才,去跟管家刘伯说,让他帮我打赏今晚所有的人,顺便帮我把功曹吏充兰叫来见我,我有话跟他说。”
吏充兰在睡梦中被阿才喊醒,听说是县老爷找自己,立马就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说:“我马上就好麻烦你告知我一声,老爷这个时候找我所为何事?”
阿才冷得直哆嗦,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不知道,夫人刚刚产下三公子就让我过来喊大人,我估计是有些关于夫人和三公子的事情和你谈。”
听到阿才的话,吏充兰忙问:“夫人和三公子一切安好?”
“挺好的。”
听到阿才的话,吏充兰心安许多,穿衣服的速度变慢了,整理体面后才走出房间。见阿才提着灯笼站在风雪之中瑟瑟发抖,于是笑说:“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这是我份内的事情。”
二个人边走边聊,吏充兰基本了解了老爷刘钦半夜三更派阿才找自己的目的,大慨是老婆生了三公子兴奋得睡不着觉,找自己过去陪聊。吏充兰心安许多,走路都轻松下来。
吏充兰是刘钦的心腹,自然对刘钦忠心。刘钦有什么事情都爱和他商量,让他出面去办。自然,刘钦跟吏充兰也是无话不谈,没有戒心。
等吏充兰的时候,刘钦进入内室看望生产过后的妻子以及刚生下来的儿子。
樊氏把儿子生下来后就累得睡死过去,新生儿让稳婆穿戴包裹好放在竹子做成的摇床里睡得也很香甜。
刘钦看到自己刚出生的儿子白白胖胖的,水红画色的,眉眼生得好看特别秀气,他是越看越喜欢。
刘钦是汉高祖的第八代孙子,身体里流着的是汉室血脉。虽然说他和现在的汉朝天子早就脱离了五府之外,但是作为汉室子弟,还是希望汉朝天下永胜不败。
如今的汉室天子,是一代不如一代。刘钦想起今年自己花圃里突然长出了一颗九节异蕙,再加上今天晚上儿子出生前产房里的异象,他心里隠隠觉得自己的三儿子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心里藏着事,他也没有睡意才让阿才去把心腹吏充兰喊来密谈。
“老爷,吏大人到了。”阿才站在外室门口朝房间里大声喊道。
“小点声,别把小少爷吵醒了。”草儿从外室里走出来说。
“草儿姑娘,麻烦你进去通传给老爷,说阿才已经把吏大人请来了。”
草儿进去里面通传,不一会儿就看到穿戴齐整的刘钦从里面走出来。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听说夫人又给老爷添了一个小公子,恭喜恭喜!”
刘钦面带笑容地说:“充兰
走,我有事和你密谈。”
看到刘钦的笑脸,吏充兰自然知道他心里高兴,:“老爷请!”
阿才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刘钦走在中间,吏充兰跟在刘钦后面走的时候,心里在揣摩着刘钦的心思。
能在衙门里当差成为刘钦心腹的吏充兰自然很会来事,他看到刘钦半夜三更让人把他喊过来,肯定是有特别的事情想和他商谈。吏充兰估摸着刘钦想和他商谈的事情必定和夫人生下的三少爷有关。于是他笑问:“大人,夫人和三少爷如何?”
刘钦笑容满面地说:“托上天的关照,内子和秀娃仔一切都很健康。”
“福佑夫人和三少爷。”吏充兰听到刘钦的话,又试探地说:“三少爷长得像大人还是夫人?”
刘钦说:“秀娃仔五官像我多点,眉眼像内子,特别秀气。刚才我给儿子起好名字,因为他特别秀气,所以我给他取了个单名秀字。如今的世道不太安稳,我希望秀娃仔将来长大能文能武,文能定国武能兴邦,所以我给他取字为文叔。”
“好名字,刘秀字文叔。老爷,三少爷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老爷房间前的花圃里长出异于常穗的九穗,三少爷一定是个特别有福气的人。”
吏充兰的话让刘钦听到更加高兴,说:“充兰,你也是如此想的。”
“嗯。”
“老爷,到了。”阿才把刘钦办公的室门打开,把油灯点好。
刘钦说:“阿才,你去泡壶茶来。”
阿才出去泡茶,刘钦和吏充兰二个人分宾主落坐。刘钦说:“充兰,我心里有事难与入睡才特意让阿才去把你喊过来,希望你别介意。”
“大人不用和充兰客套,能得到大人的赏识是充兰的福气。”
等阿才泡茶端进来给刘钦和吏充兰各倒了一杯茶,刘钦便对阿才说:“夜深人静,阿才你不用在跟前伺候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阿才明白刘钦的话意,说:“老爷,阿才在门外候着,老爷你有事可以随时喊我。”
阿才出去把门关好,刘钦才说:“充兰,昨天晚上都儿生秀娃仔前,突然一道赤光把我们的睡房照亮如白昼。我寻思着麦长九穗和赤光照室都跟秀娃仔有关联,所以我特意把你喊过来,想听听你的看法。”
吏充兰听到后说:“大人,三少爷以后必定会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但愿如此。”刘钦说:“充兰,我听说oo处有一道士算卦远近闻名,我想让你去帮秀娃仔算上一卦。”
吏充兰明白刘钦的心思,说:“大人,此事交给充兰就行。”
刘钦表情凝重地说:“此事关系到秀娃仔的一生命运,我希望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充兰明白,充兰一定尽全力把事情办好,不让任何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