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和肖玲都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地看向他。肖锋定了定神,一脸郑重地说道:
“张洪,你可知道,这《太极玄真功》在江湖上堪称顶尖心法。它虽不是具体的武功招式秘籍,却对阴阳调和、内功修为的提升有着极大的助力,长期修炼,还能增强体质。更为关键的是,若是修炼某些特殊武功产生了副作用,这心法也能起到中和化解的作用。这可是无极教绝不外传的至高心法,多少武林高手梦寐以求,穷尽一生都求之不得。”
张洪听完,内心瞬间掀起惊涛骇浪。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想起林羽霄,那个给他家庭带来无尽伤痛的人,如今这本承载着无极教机密的心法,却成了他弥补过错的馈赠,这让张洪一时难以接受。
“肖家主,这……这是林羽霄给的。他……他害我家破人亡,我怎能用他的东西?”
张洪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满是纠结与挣扎。?肖玲在一旁看着张洪痛苦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她轻轻拉住张洪的手,柔声道:
“大哥,我爹说得对,这心法如此珍贵。虽然林羽霄犯下的错不可饶恕,但这心法本身没有错呀。你修炼它,能变得更强,将来才有把握救回瓦纳姐姐,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
肖锋也在一旁语重心长地劝道:
“张洪,江湖之路,实力为尊。你身负重任,这《太极玄真功》或许就是你突破困境的关键。过去的仇恨固然刻骨铭心,但咱们不能因噎废食。利用好这心法,提升自己,才是对家人最好的告慰。”
张洪咬着牙,内心天人交战。许久,他缓缓抬起头:
“好,我学!”
肖锋欣慰地拍了拍张洪的肩膀:
“这就对了,从今日起,你便在这谷阳县安心修炼,我会在一旁为你保驾护航。”
从那之后,张洪便开启了日夜苦练的日子。白天,他在庭院中施展血影刀法,刀光闪烁,血色密纹随着他的动作愈发清晰,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磅礴的气势。
夜晚,他则在房间中,按照《太极玄真功》的心法,静心打坐,引导体内气息流转。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洪惊喜地发现,自己体内的血气与《太极玄真功》中的阴阳调和之力渐渐相融,原本因修炼血影刀法而有些躁动的气血,此刻也变得温顺起来。
不仅如此,他的内功修为也在不断提升,身体愈发轻盈,力量也在持续增强。
而在遥远的中州,瓦纳自被姬夜灵掳走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姬夜灵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千年古墓般的阴森之地。
这里寒气弥漫,四周墙壁爬满了暗绿色的青苔,偶尔还传来几声诡异的声响,似有什么生物蛰伏其中。
姬夜灵嘴角勾起一抹阴邪的笑,声音尖锐又带着几分得意:
“小丫头,你就乖乖在这古墓陪着我,修炼我传授给你的武功。三年之后,你与那小情郎张洪来一场生死之战,到时候你们俩,只能活一个!”
瓦纳一听,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可置信,大声吼道:
“你休想!我绝不会听你的,更不会和张洪自相残杀!”
姬夜灵目光瞬间变得冷厉,冷哼一声:
“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她随手打出一掌,一道幽蓝的寒冰印记瞬间印在了瓦纳的胸口。?瓦纳只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胸口蔓延至全身,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身体正在从内而外被冰冻。
她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试图抵御这如影随形的冰寒,可那寒意却无孔不入,让她痛苦不堪。?姬夜灵却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想要活下去,就试着用修炼这心法来抵抗这冰寒吧。“
随即将冰蚕寒功的心法口诀缓缓念出:
“冰蚕潜寒渊,灵息逆流转。三阴融七魄,寒力纳丹田。”
她慢悠悠地吐出这几句心法口诀,脸上却有一股怜惜的神情一闪而逝。?
瓦纳咬着牙,心中满是屈辱,但为了活下去,为了等待张洪来救自己,她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努力记住姬夜灵所说的口诀,开始尝试运转体内气息。
随着她渐渐沉浸在修炼之中,周身的寒气似乎开始随着气脉运转。?与此同时,瓦纳的眼中也泛起了奇异的变化,她的眼眸深处,竟隐隐闪着冰花印记,这印记与远在谷阳县的张洪的血瞳,竟有着几分相似。
在她眼中,周围的环境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暗绿色的墙壁,突然散发出冰蓝色的幽光,隐隐形成了一些文字,可这文字极其模糊无法看清,随后那些文字又迅速消散了。
张洪在谷阳县潜心修炼了一段时间,血影刀法虽才初窥门径,太极玄真功也仅仅刚刚入门,但两门秘籍的修炼方式已然烂熟于心。他深知,想要在三年后的生死较量中救下瓦纳,仅凭当前的实力远远不够,必须踏上更广阔的江湖,寻求更多机遇。
于是,他毅然决然地辞别了肖家主。?临行前,肖锋满脸关切,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张洪,江湖险恶,波谲云诡。江湖人行侠仗义虽是本分,可也要量力而为,切不可狂傲自大,随意多管闲事。还有,行走江湖,人脉至关重要,遇上那些真正的侠士,一定要多多结交,如此,你的江湖之路也能顺遂许多。”
张洪重重地点头,将这番话牢牢记在心底,而后抱拳行礼,转身踏上了前往中州的路途。
另一边,肖家带着一众老弱病残来到谷阳县后,便打算在此蛰伏,暗中图谋发展。因他们是以流民身份前来,那些没有能力的老弱病残,索性化身乞丐,悄然融入了当地。
而肖家则在背后默默扶持,为这些人提供庇护与帮助。谁也未曾料到,这个起初名不见经传的群体,日后竟会发展成为遍布整个国家的最大情报组织——丐帮。
张洪一路风餐露宿,日夜兼程,满心都想着尽快赶到中州,寻找瓦纳的下落。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离开后,肖玲那古灵精怪的丫头,竟又一次化身小乞丐,偷偷跟了上来。
肖玲深知张洪此去中州,危险重重,她放心不下,便瞒着众人,悄悄尾随其后。?张洪辗转来到了平昌郡暂时落脚,很快便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
他不动声色,佯装不知,故意走在喧闹的人群中,身影在街巷间穿梭,渐渐绕开了肖玲的视野,而后悄悄躲了起来。
肖玲见自己把张洪跟丢了,心中大急,在人群中四下寻找,眼睛急切地扫过每一个角落。?就在她焦急地寻找到一个小巷子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
“哟,小丫头,长得这么漂亮,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别以为扮成乞丐我就看不出来了。你一个人跑出来,爹妈知道吗?”
肖玲心中一紧,表面上假装害怕,带着哭腔求饶:
“大爷,您饶了我吧,我……我这就回家。”
实则暗中将暗器捏在手中,准备随时回头给那人一下。可当她猛地回头,刚要出手时,却看到张洪正微笑着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
“肖玲,你怎么又跟来了?”
张洪开口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嗔怪。肖玲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说:
“大哥,我担心你嘛。这江湖这么危险,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张洪叹了口气:
“你这丫头,你爹要是知道你又跑出来,得多着急啊。”
肖玲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我爹才不会着急呢,他知道我机灵,不会有事的。”?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在街道上。无意间,他们听到了一个消息,是关于“屠龙大会”的。
肖玲本就爱八卦,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脚步都挪不动了,非得把这事弄清楚不可。于是,她拉着张洪,一直跟着那两个说话的人。
谁知道,这两个人竟然边走边聊,朝着当地的青楼醉香阁走去,随即就被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拉扯了进去。?张洪劝道:
“肖玲,算了吧,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可肖玲哪肯罢休,没听全这屠龙大会的事,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她眼珠子一转,趁着张洪不注意,偷偷跑到墙根下,纵身一跃,翻墙进了青楼。?
肖玲在青楼里蹑手蹑脚地寻找那二人的房间,好不容易找到了,刚趴在墙根准备偷听,就被眼尖的老鸨发现了。
老鸨双手叉腰,大声喊道:
“哪来的小叫花子,敢跑到这儿撒野!来人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瞬间,几个五大三粗的青楼打手冲了过来。肖玲见势不妙,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顺手抓起身边的花瓶、桌椅等物件朝打手们扔去。
一时间,青楼里桌椅倒地的声音、瓷器破碎的声音、人们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
肖玲左躲右闪,在混乱中还不忘朝着那二人的房间靠近,终于,隔着墙根,她总算是把这事给听明白了。
原来,朝廷颁发了悬赏,要诛杀一个叫石天龙的人,这人勾结异族,罪大恶极。朝廷出价十万两白银,可这石天龙武功极高,没人能拿得住他。所以江湖各大门派都出头,组织了这场屠龙大会,名义上是诛杀卖国贼,实则就是为了那十万两白银。
青楼里的打斗声,打破了周遭宁静,张洪远远瞧见肖玲在里头四处逃窜,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团团围住。
张洪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许多,脚下发力,如同一道疾风,嗖地一下冲进青楼。
只见他身形灵活地穿梭在打手群中,一记直拳迅猛地砸向一名打手的面门,那打手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打得鼻血长流,踉跄着后退几步。紧接着,张洪一个侧踢,精准地踹在另一名打手的腰间,那人闷哼一声,捂着腰摔倒在地。
张洪施展出浑身解数,拳来脚往,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却又拿捏分寸,只将这些打手打得失去反抗能力,并不取他们性命。很快,他便护着肖玲突出了重围。
刚摆脱青楼的打手,肖玲拽着张洪就往门外冲。两人在街道上一路狂奔,身后的打手们紧追不舍,平昌郡的街头瞬间乱作一团,鸡飞狗跳,路人纷纷惊恐地避让。
眼瞅着怎么也甩不掉身后的尾巴,无奈之下,两人只能朝着城外奔去,好不容易跑到城外的小树林,才终于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满心无奈,只能在这儿暂且露宿一晚。
?夜幕沉沉,四下里一片死寂。就在两人打算休息时,一阵隐隐约约的交谈声,悄然钻进他们耳朵里。两人蹑手蹑脚地循声而去,竟瞧见四大门派的人围坐在一块儿,压低声音商议着明天对付石天龙的事儿。
常山掌门叶荣,满脸纠结,声音里透着惋惜:
“这石天龙在江湖上,那可是响当当的侠义之士,平日里行侠仗义,从没干过一件坏事。咱们四大门派这会儿要联手围杀他,实在有违道义。”
逍遥派的女掌门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满不在乎的笑意,悠悠开口道:
“叶掌门,话可不能这么讲。朝廷既然都出了悬赏,那石天龙肯定是勾结了异族,这种卖国贼,人人都该出手除之。咱们这既是为了江湖大义,有何不可?”
说完,其他门派的掌门纷纷点头称是。接着,话题转到了明日的计划上,只听其中一人压低声音说:
“确切消息,明天石天龙会到程家寨,这便是围杀他的绝佳时机。”
此时,石天龙已然在赶往程家寨的路上。他骑着一匹快马,在夜色中疾驰,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可他满心都是程婉茹的身影。
回想起初见程婉茹时,她出门便遭主母暗中派人暗杀,倒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自己一时心软,出手救下了她。
后来相处下来,才知晓她身为程家寨的庶女,母亲早亡,在寨中受尽欺凌,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两人渐渐情投意合,私定了终身。可如今,主母得知他们的事儿,竟要将程婉茹卖入青楼,这让石天龙怎能不心急如焚?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赔上自己这条命,也要救出程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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