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徐兄，你这人真是的，借件灵宝而已，何必计较代价？这事情……”
鸿钧差一点就脱口而出事关成圣的大秘密。
转念一想，若是让徐长明知道了，不定又得坐地起价，那可就亏大了。
赶紧改口，他道：“不过是点私事，不足挂齿。”
徐长明瞧他那副模样，强压住笑意。
“哈，私事？那你自个儿解决去。”
这回，徐长明打定主意不让步。
徐长明眨巴着眼睛，一脸纯真地回应：
“道祖啊，既然是私事，那代价更要好好算算，不然我为何要借你？咱们很熟吗？”
“嘿！”
徐长明这一番话，配上那表情，鸿钧终于忍不住笑了。
心中暗道：幸好这家伙没去紫霄宫，不然在众大能面前丢脸，那可就尴尬了。
原先鸿钧还为徐长明不给面子而恼火，现在却只剩下庆幸。
徐长明见状，乐呵呵地拿出九天息壤。
那泛着七彩光芒的土壤，在徐长明掌中熠熠生辉。
鸿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宝贝，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哪知徐长明在他面前轻轻一晃，又迅速揣回了怀里。
鸿钧眨巴眨巴眼，对这操作颇感迷惑。
这小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是要借我吗？怎么又缩回去了？
他心中满是不解。
徐长明却笑眯眯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道祖啊，你也瞧见了，这九天息壤真是稀缺货色。”
“不瞒您说，我徐长明虽是求道之人，却偏爱田园生活。我有个小梦想，就是将天下的奇花异草都种在我的小药园里。”
“什么蟠桃、人参果、杏黄李，仙枣树，我都想试试。这点九天息壤，哪里够用呢？”
“这宝贝，用一点少一点啊。”
“今天若非道祖您开口，我可是连一粒尘土都不肯给的。”
“再说，道祖您也没说借多少，万一借多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徐长明一番话，让鸿钧气得直翻白眼。
“你这家伙，还种植梦呢？编故事也不编个像样的。”
“来你这道场这么久，连个花影子都没瞧见。”
“别说是种天地灵根了，就算给你整个洪荒的宝贝，怕也是要被你种得荒芜了。”
鸿钧气得眼角直抽，可对这徐长明，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长明坐在那里，一脸得意，显然是算准了鸿钧对九天息壤的渴望。
“这家伙，莫非已经洞察了九天息壤的真正用途？”鸿钧心里暗自琢磨。
果不其然，正因为如此，徐长明才敢在他面前大谈条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鸿钧终于按捺不住了，打断了徐长明的长篇大论：“得了得了，通天道友，咱们开门见山，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什么代价？”
鸿钧心里明白，今天不花点代价，恐怕是难以带走这九天息壤。
徐长明听到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窃喜：“嘿，这老家伙，总算是上钩了。”
不再拐弯抹角，徐长明直接亮出了底牌：“道祖，九天息壤的价值，不需我多言。若想借走，就凭道祖的面子，只要答应我几个小条件，再拿几件上品先天灵宝作为租借费，我就算心疼，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徐长明装出一副肉痛的样子，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鸿钧一听，差点没被气乐了：“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一件上品灵宝借你用几天，你就想让我答应你几个条件，还得再搭上几件先天灵宝做租金？你这九天息壤，也未免太金贵了吧！”
“通天啊，你得明白，九天息壤不过是件普通的上品灵宝罢了。”
鸿钧这番激动，也情有可原。
若非徐长明身上有开天功德庇护，鸿钧怕是早已一巴掌招呼过去了。
想他鸿钧修道多年，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可瞧着徐长明那副你不答应就休想谈的表情，鸿钧硬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这小子，真是棘手得很，鸿钧心中暗自咒骂。
眼前的九天息壤在他眼前晃悠，最终，鸿钧还是选择了妥协。
“就答应你一件事，再给你一件先天灵宝补偿。”
“若这还不行，那这事就拉倒吧。”
鸿钧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心中却在淌血。
这叫什么事儿啊？
徐长明听了鸿钧的话，也知趣地收了步。
得了个条件，还白捡一件先天灵宝，将来还有功德拿，也算赚了。
想到这，徐长明满意地点点头。
“好吧，看在道祖的份上，我就吃点亏。”
鸿钧气的眼角直抽，心里一个劲地提醒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败了。”
眼见着九天息壤就要入手，鸿钧心里那个急啊，万一出了岔子，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
他可是个看重结果的仙尊，怎能为了这点儿小事功败垂成？
可眼前这位徐长明，实在让人头疼。
“你就借了件灵宝，我可是大出血，补偿你一个条件不说，还得再送你一件上品先天灵宝，竟然还喊亏？”
鸿钧心知肚明，徐长明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他现在也懒得分辩。
万一说错了话，徐长明翻脸不认人，那可就不是一个小条件能解决的了。
深吸一口气，鸿钧决定速战速决，早点结束这场交易。
“徐长明，开出你的条件，只要不过分，我都能接受。”
见鸿钧面色不善，徐长明也知趣地收了笑容。
“好吧，今日就让你破费一次。”
徐长明那一抹微笑，让鸿钧心里直打鼓。
“这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和徐长明打交道，鸿钧感觉自己快被绕晕了。
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原本以为轻松搞定的九天息壤，如今却要搭上一个条件和一件上品先天灵宝。
鸿钧越想越觉得亏，可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认了。
“通天啊，你先说说你的条件和想要的灵宝吧。”
徐长明眼珠一转，回答得颇为谨慎：“你且先让我知道详情，我再考虑要不要接受，或者答应你的条件。”
鸿钧心中暗笑，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要是徐长明狮子大开口，要了封神榜或者打神鞭这类涉及天机的宝物，那可就麻烦了。
因此，鸿钧并未把话说得太满。
徐长明轻轻一笑，显得颇为得意：“道祖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条件嘛，我还没想好，就当是道祖你欠我个人情好了。”
鸿钧听后，点头应允：“可以，若只是个人情，我答应了。”
“我这儿有些宝贝，你自己挑一件吧。”
话音刚落，鸿钧便准备展示灵宝，让徐长明挑选。
“道祖，不必这么麻烦。”
徐长明却是一摆手，打断了鸿钧的动作。
鸿钧一愣，心中猜想：“这家伙，难道又有了什么算计？”
徐长明嘴角上扬，目光扫过鸿钧：“道祖，我听说先天五方旗在你那，我就要这个了。”
“先天五方旗？”鸿钧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徐长明会选些更强大的上品先天灵宝。
没想到，他要的却是这个。
鸿钧思索一番，先天五方旗似乎并不涉及重大事宜。
想想给他也无妨。
于是，鸿钧点头答应了。
“哈哈，先天五方旗，你要哪一面？”
五面旗子，各为上品灵宝，功能虽单一，却正合徐长明的需求。
鸿钧却想错了，徐长明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徐长明嘴角一勾，笑意盈盈。
“道祖，先天五方旗，自然是要五面齐全，缺一不可嘛。”
“什么！”
鸿钧一跃而起，面色激动。
他还以为徐长明会选择一件无关紧要的灵宝，就此了结因果。
哪知，这家伙的心思可不是那么简单。
五面先天五方旗，真是敢开口！
你这脸皮，可不是一般厚啊。
五件灵宝，你当是捡豆子呢？
鸿钧气愤不已，徐长明却悠然自得，挥了挥手。
“道祖，别急嘛。单单一面旗子，确实能算灵宝，但效用有限。五面旗子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威力无边，说到底，五方旗本就是一体的，算一件灵宝有何不可？”
徐长明说得头头是道。
鸿钧气得直喘粗气，瞪着徐长明。
这家伙，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若非天道惩戒，鸿钧真想一掌劈了他。
鸿钧一拍脑门，先前那股怒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笑容。
“哈哈，老弟，先天五方旗嘛，有两面可以先给你，剩下的可得靠你自己了。”
“我这老骨头，顶多就是借你九天息壤，两面旗子已经是我的底线啦。”
“你要是还舍不得，那这宝贝你就自己留着玩儿吧。”
“可别到时候因为这宝贝招来麻烦，那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哦。”
他忽然灵光一闪，心想何必这么急躁？
女娲她们证道是迟早的事。
通天死死抓着九天息壤，天道自然会给他点颜色看看。
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或许还能让通天好好反省一下。
鸿钧一边想着，一边摆出要离开的架势，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嘿，你不是想算计我吗？这回我偏不上当，看你怎么收场？”
他虽起身，脚步却故意放慢，期待着徐长明的惊慌和哀求。
然而，鸿钧注定要空欢喜一场。
只见徐长明轻咂了一下嘴。
“行吧，道祖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强求了。”
“哎，这事儿简单得很，道祖若真急着用，那就等巫妖量劫一过，我也就用不着它了。”
“到时即便无人问津，我也大可将这宝贝送人。”
“但在这劫数结束前，确实爱莫能助。没有先天五方旗，这九天息壤就只能静静躺那儿了。”
徐长明一边说，一边悠哉抿了口茶，连眼角都不扫鸿钧一下。
显然，这会儿他是打算送客了。
鸿钧听罢，脚步一个踉跄，忍不住脱口而出：“通天，你真是胆大！”
鸿钧心里明白，这家伙分明是清楚九天息壤的分量，偏要在这事儿上拿捏自己。
得知真相，鸿钧也只得无奈接受。
徐长明却是一脸得意，转头望向鸿钧：“道祖，您别逗了，我就想在我的道场里种种花，养养草，安安静静修道，洪荒的纷争我不感兴趣。”
“不过嘛，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
“道祖要是硬来，我也只能认栽。”
“不过呢，若是按我的规矩来……”
“没有先天五方旗，那就免谈。”
“或者，耐心点等巫妖量劫结束，我保证把这九天息壤双手奉上。”
“道祖，您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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