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儒道至尊 > 第18章情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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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被血色浸染,村口的老槐树在罡风中簌簌作响。

罗忠的布衣已被汗水与血水浸透,他指间流转的《孙子兵法》篆文正化作千万道金戈虚影,将三匹冲在最前的战马钉死在护村河畔。

那些马尸坠入河中的刹那,莫婉清滴落的《黄帝内经》灵血突然泛起青光,将河水凝成无数细小的冰棱。

左侧缺口!小玉清脆的嗓音刺破喊杀声。

她手中的绣帕正裹着半卷《水经注》,丝线化作的洛水虚影在东南角结成水幕。

三个持钩镶的敌兵撞在水幕上,倒刺与冰棱相击迸出刺目火花。

罗忠挥袖甩出《滕王阁序》残页,王勃的落霞与孤鹜齐飞在夜空中化作赤色云霞。

霞光所过之处,敌阵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那些被云霞笼罩的士兵,盔甲上《尉缭子》的赏罚二字竟开始灼烧皮肉。

别让阵型散开!张将军的吼声裹挟着《吴子兵法》的煞气,他头盔上悬浮的钩镶虚影突然暴涨。

三百柄倒刺如毒蛇吐信,将正要溃逃的士兵钉在原地。

那些被穿透的躯体诡异地膨胀,最终爆成血雾重新凝聚成新的战阵。

罗忠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他看见李夫子躲在祠堂廊柱后,手中《论语》竹简正偷偷篡改护村河的流向。

当逝者如斯夫的篆文试图截断洛水真脉时,罗忠突然引动眉心的游龙之气,王羲之的之字化作墨龙,一口吞下那截叛变的竹简。

小心!莫婉清的惊呼从后方传来。

她抱着陶罐的手在颤抖,素色襦裙沾满泥浆,发间《楚辞》里的杜若花却开得正艳。

三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罗忠旋身甩出腰间《陋室铭》拓片,刘禹锡的苔痕上阶绿瞬间在莫婉清脚下铺开青苔屏障。

陶罐摔碎在青苔上,清水浸润的《诗经》残句所谓伊人四字突然浮空。

莫婉清慌忙去捡陶片的手指被划破,血珠坠落的刹那,罗忠胸前的天下为公篆文突然迸发白光。

两人隔着五步之遥对望,战场上的厮杀声仿佛被什么无形之物隔绝,唯有《关雎》的虚影在血月下流转。

喝口水吧。莫婉清用未受伤的手捧起半片陶罐,水面倒映着她鬓角汗湿的发丝。

当罗忠的指尖触到陶片时,《道德经》的柔胜刚真言突然自动护主,将偷袭的钩镶虚影绞成齑粉。

飞溅的金属碎屑中,少女耳垂的翡翠坠子晃出粼粼波光,映得罗忠突然想起幼时教她临摹《洛神赋》的清晨。

张将军的冷笑从百丈外传来。

他座下战马的铁蹄正在践踏《禹贡》地脉,每踏一步就有血色篆文渗入泥土。

王长老突然在敌阵后方举起《吕氏春秋》残卷,泗水之滨的虚影开始拉扯护村河,莫婉清方才滴落的血珠竟在河面燃起幽蓝火焰。

接着!小玉将绣帕抛向空中,千字文的金生丽水四字突然实体化,金戈之气汇入罗忠的文脉。

少年学者顺势挥出《过秦论》真意,贾谊的席卷天下化作铺天盖地的竹简风暴。

敌阵中响起战马嘶鸣,三十丈内的《战国策》地脉竟被硬生生撕开裂缝。

当罗忠转身要叮嘱莫婉清退回祠堂时,忽然瞥见张将军的钩镶阵列正悄然转向。

那些倒刺上凝结的月华,此刻竟全部对准了护村河边那个素色身影——张将军钩镶阵列倒映的月光突然扭曲成诡异漩涡,三百道寒芒在莫婉清周身织就死亡罗网。

罗忠瞳孔中倒映的素色身影尚未完全转身,《九章算术》的勾股定式已在本能催动下化作金色算筹,精准刺穿十七柄淬毒倒刺的轨迹盲点。

退!他揽住莫婉清腰肢的刹那,《史记·刺客列传》的图穷匕见真意轰然爆发。

荆轲献图的虚影在两人身前展开,青铜匕首的寒光竟将空间割裂出三寸裂隙。

莫婉清发间的杜若花突然绽放幽香,《离骚》里的香草灵韵与血色月光碰撞出紫色星火,在生死间隙为罗忠争取到半息喘息。

少女的襦裙扫过满地青苔,《水经注》残存的洛水灵气突然自发汇聚。

罗忠后颈感受到她急促的鼻息,手中《六韬》兵符却已化作虎符形状,将三丈内所有金属兵器震得铮鸣不已。

当张将军的钩镶阵列被音波荡开时,莫婉清染血的指尖突然点在罗忠脊梁第七节骨节——那是《黄帝内经》记载的灵台要穴。

东南巽位!她声音里的颤抖化作某种奇异韵律。

罗忠足下《周易》卦象应声转动,原本溃散的护村河水突然凝成《山海经》中记载的旋龟甲纹。

张将军座下战马践踏的地脉发出龟裂声响,血色篆文竟被反震之力逼出三尺。

混战中飘来小玉带着哭腔的呼喊:祠堂的《禹贡》碑裂了!罗忠瞥见父亲罗兵正用身躯抵住倾倒的碑石,老者布满老茧的手掌被九州攸同四字灼得焦黑。

李夫子藏在暗处的冷笑与王长老催动的泗水虚影同时发难,护村河突然掀起十丈浊浪。

抱紧!罗忠将莫婉清推向身后残垣,《阿房宫赋》的檐牙高啄瞬间化作金色穹顶。

当杜牧的赋文与王勃的落霞残影相撞时,整个战场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三千片破碎的篆文悬浮空中,每片都映出莫婉清苍白的侧脸。

少女突然咬破舌尖,将《诗经·小戎》的温其在邑四字混着精血喷在罗忠后背。

灼热的文气穿透布衣,在少年学者脊梁上烙出《尚书》里的誓字图腾。

罗忠喉间滚动的《正气歌》突然转为《秦风·无衣》的铿锵战意,破碎的《滕王阁序》残页竟自动重组成血色檄文。

坎离易位!他暴喝声中,脚下《河图洛书》的虚影突然逆转。

莫婉清踉跄着将最后半罐《诗经》灵水泼向阵眼,水面倒映的与子同袍四字化作锁链,将溃散的村民强行拽回战位。

七十岁的老铁匠死死抱住《考工记》残卷,匠作灵气竟在阵枢处凝成淬火台虚影。

张将军的冷笑突然转为惊怒。

他头盔上悬浮的《吴子兵法》突然剧烈震颤,那些被血雾控制的士兵开始不受控地抓挠身上灼烧的赏罚篆文。

王长老催动的泗水虚影撞上逆转的《禹贡》地脉,竟在莫婉清脚下绽开一朵《楚辞》里的九畹秋兰。

就是现在!罗忠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孙子兵法·九变篇》的残章。

当屈伸之利四字与阵法共鸣时,整个罗家村的地脉突然发出龙吟。

七十三个村民的疲惫化作《周易》里的自强不息卦象,老槐树断裂的枝干上《春秋》年轮层层亮起。

阵法成型的刹那,张将军的钩镶阵列突然调转锋芒。

三百柄倒刺竟全部刺入己方士兵的后心,爆开的血雾在阵法的金光照耀下凝成《礼记》中的大同篇章。

莫婉清突然捂住心口,她发间的杜若花不知何时已沾染了王长老的泗水毒瘴。

坚持住!罗忠分心将《神农本草经》的解毒咒文渡入少女经脉,手中《汉书·艺文志》的目录残页却自动翻动。

当兵阴阳三字亮起时,整个战场的金属兵器突然倒卷,张将军座下战马的四蹄被自己的马蹄铁生生钉入《禹贡》地脉。

阵法光芒渐盛时,罗忠突然发现莫婉清的手腕浮现《周髀算经》的日晷刻痕——那是文气透支的征兆。

他强行切断自己与阵眼的联系,将《孟子》的浩然之气注入少女命门。

这个举动让原本完美的阵型出现细微裂痕,王长老的泗水毒瘴趁机腐蚀了东北角的《水经注》阵纹。

别管我...莫婉清试图推开他的手被《古诗十九首》的努力加餐饭真言定住。

少女眼中晃动的泪光里,映出罗忠额间游龙之气正在缓慢溃散。

阵法的金光开始明灭不定,村民们吟诵的《千字文》出现参差错落。

就在此刻,小玉染血的绣帕突然飘至阵眼。

她用牙齿撕开的《木兰辞》残页在月光下舒展,愿为市鞍马五字化作银色战马虚影。

这意外的助力让阵法完成最后蜕变,《史记·天官书》的星图在众人头顶徐徐展开,二十八宿的星光刺得张将军不得不以《尉缭子》残卷遮目。

当第一波敌军在星光中灰飞烟灭时,罗忠听见莫婉清贴在他后背的哽咽:你的文心...在燃烧。少年学者低头看向掌心,发现《文心雕龙》的风骨二字正在逐渐淡去。

阵法的代价比他想象的更可怕——每道星光都在蚕食他苦修十年的文道根基。

远处突然传来王长老癫狂的笑声。

这老朽竟撕开自己的《吕氏春秋》残卷,将毕生文气注入泗水毒瘴。

浑浊的河水开始倒灌阵眼,阵法催生的星光被染上诡异紫斑。

罗忠握剑的手突然颤抖——他认出了那些紫斑正是幼时在《淮南子》残页上见过的天裂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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