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宛如一位冷峻且绝情的黑袍巨人,无情地挥动着那广袤无垠的黑袍,将天地捂得密不透风,似要把世间的所有温暖与希望统统扼杀。仅有几缕月光,恰似机灵的漏网之鱼,竭力从黑袍的细密缝隙间挤出身来,洒下微弱而又透着丝丝寒意的光,不但没能驱散这浓稠的黑暗,反而让周围的环境愈发显得阴森恐怖,仿佛每一处阴影里都潜藏着择人而噬的鬼魅。黑暗如同实质化的黏稠沼泽,悄无声息地蔓延至每一个角落,吞噬着一切光明与生机,让人仿若置身于九幽地狱的边缘,被无尽的恐惧笼罩。
平安在昏睡中仿若被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使劲拉扯,那股力量仿若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冰冷刺骨又带着莫名的黏腻,将近一天之后,她才缓缓苏醒。她先是眼皮急速颤动,如同振翅欲飞却又被蛛网缠住的蝴蝶,奋力抗拒着什么,每一次颤动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接着,慢慢睁开双眼,眼中布满血丝,满是疲惫与惊惶,恰似刚从惨烈无比的修罗战场爬出来的士兵,身心俱疲,眼神中残留着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劫后余生的茫然。那血丝如同细密的红色蛛网,爬满了她的眼眸,衬得她的眼神愈发空洞而绝望,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的浩劫,对眼前的世界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来不及细细回味那杂乱无章的梦境,平安猛地察觉到一股强烈到令人窒息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她强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慌乱地转头看向窗外。那浓稠如墨汁的夜色仿若一个巨大无比、深不见底的未知黑洞,下一秒就要将她整个人无情吞噬,不祥的预感仿若一颗重磅炸弹,在她心底轰然炸开,震得她的灵魂都瑟瑟发抖。她如那被瞬间点燃的火箭,猛地从床上弹起,双手在床头慌乱地疯狂摸索。慌乱之中,她不小心打翻了台灯,灯泡破碎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好似夜枭那凄厉的啼鸣,可她此刻满心只有那本能给予一丝慰藉的经书,对这突如其来的声响仿若浑然未觉。台灯的碎片散落一地,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冷硬的光,如同破碎的希望,映射出此刻房间内的慌乱与绝望。
起身过于急促,平安双腿仿若瞬间被灌了铅一般沉重,又软得好似没了筋骨的面条,一个踉跄,差点直直地摔倒在地。但恐惧如同背后紧追不舍、张牙舞爪的猛兽,赋予了她亡命奔逃的力量,她跌跌撞撞地朝着屋内供奉的西方二圣像奔去,脚步虚浮摇晃却又异常坚定,如同孤胆英雄奔赴生死未卜的战场,只是这战场隐匿在她的良心深处,对手是那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时刻啃噬人心的恐惧。她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助,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彻底吞没,可那股求生的意志却如同一盏微弱却永不熄灭的灯火,支撑着她一步步艰难前行。终于抵达二圣像前,平安仿若脱力一般,“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此时,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仿若被高压电流瞬间击中的病人,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痉挛,像在与某种不可见的邪祟力量进行着顽强抗争。深夜里,那种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可怕感觉再次汹涌袭来。这一次,好似置身于古战场的最核心地带,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嘶吼声,仿若千军万马正在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纵横,每一声惨叫都仿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脏,让她的心跳恰似失控的战鼓,疯狂加速,几近炸裂。她的脸色愈发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滑落,整个人沉浸在极度的惊恐之中,无法自拔。
恰在此时,手机屏幕仿若夜空中突然闪烁的信号弹亮起,是亲戚发来的信息,催促她赶紧继续诵经。平安如那即将溺亡却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者,手指颤抖得筛糠一般,匆忙打开诵经软件,口中念念有词,试图用经文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抵御那如影随形、妄图将她拖入黑暗深渊的邪祟。
她紧闭双眼,眉头紧锁成深深的“川”字,全身心地沉浸在诵经之中,满心期盼着那神圣庄严的经文能像光芒万丈的护盾,驱散周身如乌云般笼罩的阴霾,护佑她周全。经文的诵读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却显得如此渺小无力,一下就被黑暗的洪流瞬间淹没,无法泛起一丝涟漪。
周围的拼杀声、嘶吼声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高亢激昂,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要冲破她脆弱的耳膜。平安心急如焚,诵经速度越来越第快,汗水如雨般从额头滚滚滚落,汗水都进到眼睛里生疼,模糊了那一行行寄托着希望的经文。
她惊恐无助,像个被困在坚固铁笼中的野兽,等待着未知而又残酷的命运审判,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仿佛对这世界发出无声的呐喊:为何又是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恐惧哽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呜咽,如同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尖锐刺耳到仿若能划破长空的声响,仿若利箭离弦、呼啸而过,又仿若恶鬼在暗夜里发出的凄厉咆哮。平安的诵读声一下就停住了,她惊恐地望向窗外,月光下,树影仿若鬼魅在肆意起舞,似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仿若黑暗中有无数怨灵正死死地盯着她,伺机而动,要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平安抱紧双臂,牙齿咯咯作响,心中默默祈祷,那微弱的祈愿声在这死寂沉沉的夜里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黑暗彻底扑灭。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如恶魔的低语,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好似有无数只手在窗外摇晃,试图打破窗户,闯入屋内,将她拖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就在凌晨4点左右,一切戛然而止。平安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窗外,眼眸中满是惊恐与迷茫,仿若刚从地狱归来的孤魂,灵魂都还带着那九幽之下的寒意,仿若周身都萦绕着地狱的业火与怨念,让旁人看上一只眼都心生寒意。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
此刻的她,好似紧绷到极致的琴弦,再轻轻一碰,就要完全崩断、崩溃,陷入无尽的黑暗绝望之中。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身体如同风中残叶,摇摇欲坠,随时可能被黑暗的狂风席卷而去。
这时,手机响起急促的铃声,在黑暗中突兀的响起。平安手忙脚乱地接通,传来亲戚急切的声音:“平安,你撑住了没?我们刚和那邪修团伙用法术大战一场,可算把你救下来了!”平安带着哭腔喊道:“我快吓死了,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亲戚喘着粗气说道:“那中医老师,你猜怎么着,本体竟是一只千年蜈蚣精,这次它纠集同门来围剿你,手段极其残忍。我们这边也不含糊,我早请了师父率诸多师兄弟迎战斗法。双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法术大战,那真是刀光剑影、法术纵横,他们的蜈蚣精会喷毒雾,我们的师父就施净化咒;他们用邪阵困人,我们以正阵破之。好在最后我们大胜,救下了你。这次之后,恐怕蜈蚣精就再不能祸害人了,师父废了它的修行,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了。”
亲戚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与凝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每一个字都带着硝烟的味道。平安还是不解,声音颤抖着追问:“这是为什么,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亲戚的的声音透着几分疲惫与凝重,缓缓说道:“那千年蜈蚣精,一开始,是觉得完全可以掌控你,你身上有股子灵气,它想利用你提升修为,还把你当成阵眼吸取能量。后来你跑了,他的阵又被摧毁,它非常不甘心,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了,这才一定要绞杀你,绝不让你逃走。”平安听完信息,手无力地垂落,手机差点滑落,她仿若被抽走全身力气,瘫倒在地。
回想过往,中医老师的伪善如今看来毛骨悚然,那些曾经温和的笑容、关切的话语,此刻都化作了不动的利刺,扎在她的心间。她蜷缩在地,抱紧双臂,心中五味杂陈,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对过往被欺骗的愤怒,更有对未来的迷茫。那未知的前路仿若被浓雾笼罩,她看不清方向,不知该如何迈出下一步,只能在这短暂的安宁中,任由恐惧与迷茫交织,吞噬着自己的思绪。
许久之后,平安才缓缓站起身来,双腿依旧发软,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她不知道,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磨难后,往后的日子该如何是好。只满心期盼,这噩梦般的一切,都已真正过去。她望向窗外,天色渐亮,晨曦透过云层洒下,却驱不散她心底的阴霾。平安深吸一口气,满心祈祷,愿未来的日子能安稳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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