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逆袭修仙 > 第1章 混沌初醒,赘婿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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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天,朱轩痛苦地暴蜷缩在柴房草垛上。

他听见门外传来刻意抬高的嗤笑:"朱轩,就你这熊样?还敢参加资质试练,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废物体质!"

喉间涌上铁锈味,

他攥紧掌心渗血的麻绳。

这是本月第七次"意外",

自从半年前入赘许家,

那些原本该是族兄表亲的人,

总能用各种方式让他在祠堂罚跪时"绊倒",

在演武场打扫时"失足"。

"听说连试炼资格都被驳回了?"

木门吱呀作响,

林管家油光发亮的锦靴踏在门槛上,腰间玉牌刻着的"许"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大长老说了,废物体内的杂灵根连灵徒都算不上,就别浪费试炼阵的灵石了。"

朱轩垂着头,

湿透的鬓发遮住眼底翻涌的暗潮。

他能清晰感受到怀中那枚染血的青玉在发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进他襁褓的物件,

此刻却像团烈火灼烧着胸腔。

"多谢...林叔提点。"

他佝偻着背咳嗽,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溃烂的旧伤。

直到对方志得意满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

才猛地吐出口中淤血,

斑驳血渍在月光里绽开妖异的暗花。

剧痛突然贯穿颅骨。

仿佛有千钧重锤砸在天灵盖上,

朱轩踉跄着撞向墙壁,

青玉坠子从衣襟滑落的瞬间,

他看到自己渗血的掌纹在月光下化作流动的金色脉络。

柴房四壁如水纹般荡漾,

三十丈外正房里的场景竟穿透重重砖墙撞进眼底——许正雄枯槁的手指正摩挲着翡翠扳指,

桌上摊开的试炼名单赫然划去了"朱轩"二字。

"等婉清那丫头在试炼中被妖兽所伤,

老夫就能名正言顺接管嫡系产业..."沙哑的低语如毒蛇吐信,

朱轩捂住剧痛欲裂的右眼,

却发现左眼视野中,

林管家藏在袖中的传讯玉简正泛着幽蓝光晕——"已按计划断绝赘婿试炼资格,

今夜子时销毁备用令牌"。

"原来如此。"

他咧开染血的嘴角低笑,

右眼血丝如蛛网蔓延,

左瞳却流转着鎏金色的漩涡。

柴房内散落的灵气突然化作万千萤火,

顺着他的毛孔疯狂涌入,

断裂的肋骨发出令人牙酸的愈合声。

当晨光刺破窗棂时,

朱轩倚着草垛凝视掌心跃动的灵气。

经过整夜汲取,

原本斑驳的杂灵根竟凝出丝缕银芒,

这是即将突破灵徒初阶的征兆。

他摸索着青玉上浮现的古老纹路,

突然想起母亲咽气前那句含血的嘱托:"轩儿...永远别让人看到这枚..."

"姑爷!家主召您去议事厅!"

小厮的呼唤打断思绪。

朱轩将玉坠贴身藏好,

踏入晨雾时特意在青石阶上踉跄半步,

如愿听到暗处传来压抑的嗤笑。

许婉清已在雕花梨木椅旁立了许久。

她看着丈夫故作笨拙地行礼,

绣着金蝶的袖口微微颤抖。

这个被全族耻笑的赘婿永远不会知道,

昨夜她亲自求来的试炼令牌,

此刻正在大长老袖中化作齑粉。

"听说你想参加三日后的试炼?"

许正雄捻着白须,

浑浊的眼底闪过精光,

"不是老夫苛待,只是试炼谷最低也要灵徒中阶..."

话未说完,他忽然顿住。

朱轩低垂的脖颈后,

昨夜还青紫的淤伤竟已消失无踪。

更诡异的是,

当他刻意释放威压时,

这废物本该瘫软在地,

此刻却连衣角都未颤动半分。

"大长老说得是。"青年忽然抬头,被碎发遮住的左眼闪过金芒。

许正雄袖中尚未销毁的令牌碎屑、

林管家靴底沾着的试炼场青苔、

甚至议事厅梁柱上隐蔽的窥视法阵,

此刻都化作金色丝线在他瞳孔中交织成网。

剧痛再度袭来,

朱轩强忍颅内翻搅的痛楚,

咧开人畜无害的笑:"不过小婿听说,族规第一百零三条写明,凡家主血脉道侣皆有资格..."

"放肆!"林管家突然厉喝,

掌心凝聚的灵气化作利刃,"你也配提族规?"

他可是灵徒巅峰的修为,

这记掌风足够让废物在床上躺半个月。

许婉清指尖刚凝出冰霜,

却见朱轩"慌乱"中碰翻了茶盏。

飞溅的瓷片恰巧撞偏灵气轨迹,

林管家收势不及踉跄半步,

竟将许正雄最爱的紫砂壶撞得粉碎。

"林叔小心!"朱轩伸手去扶,袖中暗藏的灵气顺着对方脉门钻入。

在林管家惊恐的注视下,

自己苦修二十年的灵气突然不受控地逆流,

整条右臂瞬间爬满冰霜。

许正雄手中茶盏发出细微裂响。

他看着青年诚惶诚恐地跪地请罪,

却总觉得那恭顺眉眼下藏着匹嗜血的狼。

尤其当对方"不小心"露出颈后淡去的鞭痕时——那伤痕本该深可见骨。

"都退下。"老者突然觉得厅内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

直到众人散去,

才盯着青砖上未干的水渍喃喃道:"派人盯紧柴房,试炼前夜...你亲自处理。"

暮色降临时,

朱轩靠在柴房漏风的窗边,

指尖把玩着半枚残缺的玉牌。

这是他用灵瞳从林管家身上"看"到的——被藏在许家祠堂暗格的备用令牌,

此刻正被三道结界守护着。

月光淌过左眼时,

那些结界在他眼中化作层层脆弱的蛛网。

"足够了。"

他舔去唇边渗出的血珠,

鎏金瞳孔在夜色中亮得骇人。

当更夫敲响三更梆子时,

青年单薄的身影已融入祠堂摇曳的烛光,

怀中青玉坠子滚烫如烙铁。

而在百里外的云层之上,

某双亘古存在的眼睛忽然睁开,

注视着许家祠堂方向轻声呢喃:"混沌之子...终于苏醒了么?"

祠堂青铜兽首吞吐的香雾里,

朱轩指尖触到结界裂痕的刹那,

怀中青玉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颤。

三道结界应声碎裂的声响惊动了巡夜人,

但他早已翻上横梁,

鎏金瞳孔将守卫经脉中灵气流转看得分明。"西北角三丈,膻中穴。"

他轻弹指间冰凌,

看着那守卫突然僵直倒地,

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暗格开启时,

备用令牌上的"许"字被月光映得惨白,

那些被灵力抹去的"朱轩"二字正在他瞳术下重新浮现。

晨钟未响,

朱轩已踹开长老院朱漆大门。

惊起的寒鸦掠过许正雄抽搐的眉梢,

青年将令牌拍在沉香木案上,

裂纹瞬间爬满整张东海珊瑚桌。

"大长老昨夜睡得可安生?"

朱轩掸去袖口祠堂香灰,左眼金芒吞吐如剑,

"毕竟忙着用传影玉联络试炼谷执事,

商量怎么让婉清'意外'跌进蚀骨渊。"

许正雄手中龟甲占盘"咔嚓"裂成两半,

灵皇境威压轰然炸开。

梁柱上的避尘珠接连爆裂,

院外十丈内的仆从全都跪倒在地——除了那个本该筋脉尽断的赘婿。

"竖子安敢!"枯爪裹挟着黑炎抓向咽喉,

却在触及朱轩皮肤时突然扭曲。

许正雄惊觉自己百年修为竟如泥牛入海,

而青年颈侧浮现的混沌纹路正将他的幽冥鬼火转化成纯净灵气。

朱轩任由黑炎在周身流转,

抬手露出腕间三百道新旧鞭痕:"去年腊月初八,

您用九节鞭抽断我两根肋骨时,可曾想过幽冥鬼火会被混沌之力反噬?"

鎏金瞳孔突然暴涨,

许正雄闷哼着倒退三步,掌心黑炎不受控地倒灌入七窍。

他看见青年背后浮现的虚影——那是个眸含日月的巨人,

正将他毕生修为当作糖霜般吸吮。

"住手!"许婉清的声音裹着冰凌刺入战局。

她发间玉簪炸成齑粉,

灵尊境寒霜强行冻住暴走的灵气漩涡,

却见丈夫转过头来,

那半金半黑的异瞳竟让她本命法器霜月轮发出悲鸣。

朱轩顺势散去威压,

恭敬作揖时又是那副窝囊模样:"娘子来得正好,

为夫正求大长老补全试炼文书呢。"

他指尖轻点,

案上血砚突然自动书写起来,

墨迹竟是大长老独有的"龟蛇体"。

许正雄盯着文书末尾浮现的魂印,

喉头腥甜几欲吐血。

这混蛋不知用何邪术,

竟将他二十年前勾结外族暗害老家主的秘密融在墨痕里,

此刻那抹血色正在"准允参赛"四字下蜿蜒如毒蛇。

"拿...去!"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

看着青年小心翼翼吹干墨迹的模样,

突然想起昨夜祠堂暗格残留的混沌气息。

那些他亲手布下的天罗地网,

在这双眼睛面前恐怕幼稚得可笑。

日上三竿时,

朱轩哼着俚曲穿过演武场。

他故意将令牌如同穗子同般甩得噼啪响,

满意地听到身后传来瓷盏捏碎的声响。

它就它路过练功桩时,

某个正在劈斩的旁支弟子突然经脉逆行,

木刀堪堪擦过他耳际削下片柳叶。

"小心些啊堂弟。"

他扶住踉跄的少年,

灵气顺着肩井穴灌入对方丹田,

"这招青龙摆尾讲究气走任脉,你偏偏要走带脉,不怕烧了命门?"

少年涨红脸想要反驳,

却惊恐发现卡了三月的瓶颈突然松动。

待要细问,那袭青衫早已晃到回廊尽头,

唯有空中残留的混沌气息,

惹得他本命灵剑在鞘中不住嗡鸣。

许婉清站在滴水檐下,

看着丈夫渐行渐远的背影,

掌心月牙状掐痕渗出鲜血。

昨夜她亲眼见到的——当朱轩从祠堂瓦脊掠过的瞬间,

九天之上垂落的星光竟在他脚下汇聚成河。

而百里外的云巅,

那双亘古之眼的主人正轻抚怀中颤抖的窥天镜,

琉璃盏里的琼浆因狂笑泛起涟漪:"好个借力打力!许老鬼百年修为竟成了混沌之子的养料,

这局棋总算有趣些了。"

疾风卷起朱轩的衣摆,

他忽然在花园岔路口停步。

前方石径飘来浓烈的血藤香,

那是许家嫡系长子许文涛最爱的熏香,

此刻却混着某种秘药煅骨丹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