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星雨伴卿舟 > 【第十五章】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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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伦敦的雨夜,吴家庄园笼罩在一片朦胧中。叶晓卿站在雕花铁门前,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管家将她引到会客室,吴母依旧一身优雅套装,眼神却不再凌厉。

“叶小姐,“她示意叶晓卿坐下,“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叶晓卿挺直脊背:“吴夫人,我知道您对我不信任。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说说我的故事。“

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成长经历,如何在普通家庭长大,如何靠自己的努力支撑画廊,如何在艺术界打拼。她谈到自己的艺术理念,谈到对年轻艺术家的扶持计划,谈到未来的发展规划。

“我理解您的顾虑,“叶晓卿直视着吴母的眼睛,“但请相信,我爱吴越舟,不是因为他的家世,而是因为他懂我的画,懂我的心。“

吴母沉默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你知道吗?越舟这些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就看着你的画。“

她站起身:“跟我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吴母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他在里面。“她的声音有些哽咽,“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许......是我太固执了。“

叶晓卿推开门,房间昏暗得令人窒息。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台灯,微弱的光线下,吴越舟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一幅画——那是叶晓卿在新西兰时画的星空。

“越舟......“叶晓卿轻声呼唤。

吴越舟猛地抬头,消瘦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叶晓卿?“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叶晓卿扑上前去,紧紧抱住他。吴越舟的身上有淡淡的药味,瘦得几乎能摸到骨头。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傻瓜......“

吴越舟颤抖着手抚摸她的脸:“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

叶晓卿吻住他的唇,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思念与心疼。吴越舟渐渐回应,手臂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夜色渐深,雨声渐歇。两人相拥,诉说着思念。吴越舟讲述他是如何被软禁,如何想尽办法联系她;叶晓卿讲述她是如何在罗珊妮的帮助下找到这里。

“你知道吗,“吴越舟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些天,我一直在画你。“他指向墙角堆着的画作,全是叶晓卿的肖像,或笑或嗔,栩栩如生。

叶晓卿看着那些画,眼睛湿润了。从未有人这样爱过她,眼前这个男孩,竟这样把她这个清冷女子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叶晓卿用纤细的手指捏了捏吴越舟的脸颊,轻声嗔道:“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小屁孩。”

吴越舟听了心里一痒,说,“姐姐,我只要你,你也只能要我。”说着把头埋进叶晓卿的胸口。

丝织的睡裙柔柔的覆在叶晓卿的身体上,肩带滑落,长发蜿蜒着脖颈。叶晓卿的睡裙有着青青的抽象脉络,在吴越舟看来,仿佛河海中无数有着旺盛生命力的水藻,随波涛摆动。再往那水藻的深处摸索,温润,清甜,细软,似要融化在指间。

叶晓卿紧咬着唇,沉溺在吴越舟的爱意里。她的双手触碰着吴越舟的头发,随着他,任由他,乖得像只猫。

“叶晓卿,你爱我吗?”吴越舟孩子似的追问。

“爱。”叶晓卿清浅的一个字,让吴越舟变成了一只猛兽。

叶晓卿曼妙的腰肢,在夜辉中柔弱无骨。吴越舟想把一切都给她,他的命,他的一切,他的一生。

窗外,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吴越舟吻了吻她的额头:“天亮了。“

叶晓卿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是啊,天亮了。“

这一刻,他们终于等来了属于他们的破晓,就像一幅完美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