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心跳博弈:契约危情99天 > 第3章 金权暗码,致命三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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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急灯发出的青白色光晕中,汪霖的银灰色领带夹折射出细碎的锋芒,就像我舌尖残留的雪利酒冰碴。

他单手撑在由整块岫岩玉雕成的办公桌上,领口松开的铂金袖扣泛着冷光——那分明是父亲去年在日内瓦拍卖会上拍下的孤品。

“王小姐登堂入室这一出,可比贵公司上季度的财报精彩多了。”

他话语的尾音带着雪茄的余烬味,秘书退出去时反锁房门的咔嗒声,就像澳门赌场里筹码落盅的脆响。

我盯着他西服第三粒纽扣上隐约的鎏金暗纹,那是王家祖宅雕花门环的变形图腾。

“汪总办公室的安保系统,可比贵公司的收购方案漏洞多多。”我屈指轻轻叩击桌面,黄铜镇纸震动的频率恰好是父亲书房保险柜密码的摩尔斯电码,“您领带夹上的波斯菊暗纹,和三天前做空王家股票的离岸公司标志,有87.3%的矢量重合度。”

暴雨在玻璃幕墙上蜿蜒成无数道K线图,我嗅到空气中浮动的沉香木气息突然凝滞了。

汪霖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那抹帝王绿的色度,和母亲失踪当晚所戴的翡翠耳坠分毫不差。

“想用婚姻来抵债?”他突然轻笑,腕表的蓝宝石镜面掠过我颈侧跳动的动脉,“王小姐不如直接说,想用枕边风刮走汪氏集团三个季度的净利润。”

我指尖划过iPad屏幕,深交所的实时数据在应急灯下泛起诡异的蓝光:“如果我说,下周三十点十五分,汪氏控股的七支重仓股会集体暴跌呢?”喉间翻涌着血腥气,我清晰地看到自己瞳孔里暴涨的K线图,“而东南亚橡胶期货会在四十八小时后暴涨230%——用这个数字换汪总无名指两厘米的位置,怎么样?”

汪霖的雪茄剪突然悬在半空,他身后那幅张大千仿作的泼墨山水中,藏着三处王家祖传印章的微缩水印。

我耳蜗深处传来熟悉的刺痛,那是过度预判带来的神经灼烧感,就像半年前在澳门赌场,我看着父亲将最后三枚筹码押在21点时的那种眩晕感。

“王小姐的妄想症,可比令尊的操盘手法更离谱。”他忽然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下方暗红色的枪伤疤痕——那形状与父亲珍藏的1945年勃朗宁手枪膛线完全吻合。

我抓起他桌上的苏富比拍卖目录,用铅笔飞速圈出三件拍品:“这件北宋官窑弦纹尊会在流拍后被爆出放射性物质超标,这件拿破仑佩剑的鉴定师今晚会因受贿被捕。”笔尖刺破纸张的瞬间,我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像爆裂般的轰鸣,“而这幅常玉的裸女图……汪总不妨查查苏黎世那个空壳公司的离岸账户余额。”

整栋大楼的备用电源突然嗡嗡作响,汪霖的影子在明灭的灯光里裂成无数碎片。

他抬手按住我颤抖的腕骨时,我袖口的微型录音器正将他的心跳声编译成父亲教我的十六进制密码。

“王小姐的筹码……”他忽然俯身,龙舌兰酒气混合着硝烟味道灌进我的鼻腔,“不如改成婚后每天早中晚三次商业预报如何?”

我甩开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闪电劈开云层,刹那间照亮他保险柜上残留的半枚指纹——那螺纹走向与三年前做空港股的金融大鳄完全一致。

喉间的血腥味愈发浓重,我摸到藏在发髻里的微型摄像头,父亲嘶哑的嗓音突然在耳畔炸响:“悦儿,他领带夹夹层里的芯片……”

“汪总敢不敢赌?”我扯下珍珠耳环砸在期货行情屏上,飞溅的液晶碎片里倒映着十七个交易所的实时数据,“用王家祖宅地契做抵押,若我说的三个预言有半点偏差——”破碎的屏幕突然全部亮起刺眼的红色,我笑得像澳门那晚持枪的信贷经理,“我自愿成为汪氏集团债务重组方案的……活体抵押物。”

暴雨在钢化玻璃上撞出密集的“枪声”,汪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转身按下古董留声机的铜质按钮,黑胶唱片转动的沙沙声里,竟夹杂着父亲视频通话背景里的《广陵散》变调旋律。

“王小姐的婚姻契约……”他忽然用拆信刀挑开我衬衫第二粒纽扣,冰凉的刀尖抵住我锁骨间的朱砂痣,“不如改成汪氏集团特别顾问的卖身契?”

我反手攥住刀刃,鲜血滴落在缅甸花梨木桌面,蜿蜒成道琼斯指数昨夜的分时走势:“汪总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您三年前在开曼群岛注册的138家空壳公司,最近同时收到瑞士信贷的清算通知?”

应急灯骤然熄灭的刹那,我听到他指节爆响的声音。

当备用电源再次启动,汪霖已经站在那幅泼墨山水前,撕碎的拍卖目录正巧遮住画中隐藏的王家徽记。

他背对着我解开腕表,表盘背面镶嵌的,正是母亲失踪时戴着的翡翠耳坠的另一瓣。

“明天九点。”他忽然将雪茄按灭在我染血的掌心,灰烬灼烧的疼痛让我想起澳门那支顶着太阳穴的枪管,“带着你的商业预言和户口本,到地下三层C区保险库。”

我弯腰捡起染血的珍珠耳环时,瞥见他西装内袋露出的U盘金属边角——那正是父亲失踪前夜,悄悄塞进我牛津词典夹层的那枚。

走廊传来保安的脚步声,我贴着墙根后退,后腰突然撞到冰凉的金属表面。

那是尊青铜饕餮纹方鼎,鼎腹阴刻的铭文,竟与父亲最后那封密信上的暗码如出一辙。

汪霖的冷笑从背后追上来,像条淬毒的锁链缠住我的脚踝:“王小姐最好祈祷你的预言比令尊的枪法准。”

我后腰抵着青铜方鼎的饕餮纹路,冰凉的触感顺着脊椎爬上后脑。

汪霖的银灰色领带夹在应急灯下折射出诡谲的光斑,那里面嵌着的微型芯片正随着他呼吸的频率明灭,像极了澳门赌场监控摄像头闪烁的红点。

“汪总要怎么验货?“我摸到西装内袋里温热的U盘,父亲加密文件里那串特殊字符突然在视网膜上灼烧,“总不会让我现场预测纳斯达克指数波动率?“

他突然用拆信刀挑起我散落的发丝,刀锋擦过耳垂时割断三根青丝。

我看着那缕断发飘落在期货行情屏上,恰巧横亘在橡胶期货暴涨的K线顶端,如同父亲教我绑扎机密文件的火漆封印。

“听说王小姐在澳门...“他指尖划过我手腕内侧跳动的血管,那里还残留着信贷经理枪管压出的淤青,“能用三枚筹码赢回三十倍本金?“翡翠扳指突然重重磕在黄铜镇纸上,震得整张岫岩玉桌面都在嗡鸣,“不如我们赌三局?“

我瞳孔里暴涨的K线图突然扭曲成澳门赌场轮盘的猩红数字。

办公室暗格弹出的全息投影仪在空中展开十七个交易所的实时数据流,汪霖的袖扣冷光扫过我的虹膜时,我竟看到母亲失踪前夜画在梳妆镜上的神秘公式。

“第一局。“他扯开领带甩在张大千仿作上,泼墨山水瞬间遮住王家徽记的微缩水印,“我要你在四十八小时内,让汪氏控股的七支重仓股振幅超过15%。“雪茄烟雾在空中凝成道琼斯指数的分时走势,“但动用资金不得超过...这个数。“

他蘸着威士忌在桌面写下的数字,恰好是父亲当年抵押祖宅时的评估价。

我咬破舌尖咽下血腥味,指甲在掌心掐出深交所昨夜收盘的最后一个代码:“成交。“

“第二局。“他突然掀开西装内衬,暗袋里别着的勃朗宁手枪泛着蓝光,“下周一的并购案,我要你用这个...“枪管抵住我锁骨间的朱砂痣,硝烟味混着他身上的龙舌兰酒气灌入鼻腔,“让华兴资本的陈董签完字还能自己走出会议室。“

我盯着枪柄上镌刻的1945字样,那与父亲收藏室丢失的配枪编号完全吻合。

耳蜗深处的神经灼烧感突然加剧,视网膜上闪过陈董办公室监控的死角画面——正是三年前母亲参加慈善晚宴时经过的安全通道。

“第三局...“汪霖突然扯开我衬衫第三粒纽扣,铂金袖扣的冷光刺得我颈侧皮肤泛起战栗,“婚礼当天,我要你穿着这件衣服走进教堂。“他甩过来的平板电脑上,苏富比秋拍目录里的维多利亚时期丧服婚纱正在自动翻页。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响突然变得密集,我听见自己太阳穴血管爆裂般的轰鸣。

那件丧服腰间的鲸鱼骨束腰暗纹,分明与父亲最后那封密信上的摩尔斯电码完全重叠。

“汪总不如直接说要我的命。“我扯断珍珠项链砸在全息投影上,飞溅的南洋珠滚落在各个交易所的K线间隙,“这三局赌注...“

秘书的叩门声像把尖刀刺破胶着的空气。

汪霖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期货行情屏,我清晰看到橡胶期货的走势图突然出现0.3秒的异常波动——正是父亲教过我的数据陷阱特征。

“汪总,新加坡的视频会议提前了。“秘书的声音隔着鎏金门板传来,带着电子锁解码时的电流杂音。

我瞥见他西装后摆的褶皱里,藏着半截苏黎世银行的流水单。

汪霖的翡翠扳指突然重重磕在保险柜上,那声闷响与我记忆中父亲打开地契匣子的声音完美重合。

他撕下拍卖目录的扉页,钢笔尖刺破纸张的沙沙声里,我嗅到瑞士信贷特有的防伪油墨气息。

“带着你的商业预言和户口本...“他将染血的纸片拍在我渗血的掌心,雪茄灰烬混着威士忌在伤口灼烧出诡异的图腾,“明早九点,地下三层C区见不到人——“拆信刀突然劈开常玉画作的投影,“你父亲藏在牛津词典里的秘密,就会变成汪氏集团周年庆的烟花秀。“

我踉跄着后退,小腿撞到青铜方鼎发出沉闷的回响。

鼎腹铭文的阴刻纹路突然与视网膜上跳动的十六进制密码重叠,父亲嘶哑的嗓音再次在耳畔炸响:“悦儿,他腕表里的翡翠...“

暴雨声骤然被吸进真空,我摸到发髻里微型摄像头的温度已经滚烫。

当保安的脚步声逼近到第三个转角,汪霖突然按下古董留声机的暗格,黑胶唱片转动的沙沙声里,我听见母亲哼唱过的印尼民谣变调。

电梯下降的失重感中,我数着楼层显示屏跳动的数字,后颈突然传来神经灼烧的剧痛。

应急通道绿光里,染血的珍珠耳环正在掌心折射出十七道K线图的倒影,而西装内袋的U盘不知何时多出三道细如发丝的划痕——正是父亲教过我识别的数据篡改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