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舌头舔着嘴唇,就这样朝着妇女走去。
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手上弯刀寒光凛冽仿佛在发出致命警告。
妇女内心恐惧到极致,眼前的匈奴兵犹如一个死神正向她慢慢走来。
她痛苦地摇了摇头,将怀中婴抱得更紧。
嘶哑的喉咙喊出最后几句用尽全力的求救声。
听到呼喊的匈奴兵却更加激动起来。
他小跑着冲向那辆板车,低下身子,充满欲望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妇女。
嘴里发出奇怪吆喝声,如同一只发现猎物的猛兽。
“这秦国的女人真实水嫩啊!”,匈奴兵说完舔了舔嘴角的口水便扑了过去。
“啊~不要啊~救命!”
妇女拼命地踢着双腿,怀中的婴儿在剧烈晃动下哭得更大声。
“嘣!”
突然一声闷响,匈奴跪在地上双手阵阵抽搐。
钉耙狠狠地将他脑袋钉在地上。
“爷爷!?”
妇女瞪大了眼睛。
“翠翠,赶快带着孩子从后院跑!快!”
一位满身血污的白发老头焦急喊道。
妇女赶忙抹掉眼泪,抱着孩子起身便要逃走。
“咻咻!”
两支银箭飞速射来,不偏不倚从两人心脏位置窜出。
只一瞬间,方才两个大活人此刻已安静躺在地下,摔在一旁的婴儿哭声也渐渐衰弱。
“天杀的秦狗,敢伤我族人!”
放箭匈奴放下手中强弓,嘴里一阵痛骂。
他抄起地上一把弯刀准备去后院扫荡一番。
但刚才手下被刺杀一幕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前日他们部落安插在县城内的探子来报,不久后裨将王离将会到邻县体察边境民情,而此地驻扎的秦军也会到那边为王离接风洗尘、听候指示。
故可趁此地兵力空虚之时,夜袭这集市小城。
虽然自己这一次准备充分,出动上千兵力。
但临县不过二十里地。
若是秦军闻讯火速支援赶来,恐怕免不了一场厮杀。
自己只是来搜刮物资,无谓的战斗只会徒增损失。
旋即他立刻调转身体朝着后方匈奴兵喝令。
“赶快把物资装上车,拿不走的直接烧了。至于这些秦狗,”他顿了顿,眼神露出一股极寒的杀机,“全部杀完,一个不留!”
“是,首领!”
匈奴手下闻声便冲向后方被缰绳困住的人群。
这些百姓死的死伤的伤。
只剩下些许妇人与老叟。
他们的丈夫和儿子都在反抗中被匈奴残忍杀害。
此刻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粮食被焚烧,房屋被毁坏。
往前,在这种商贸重镇,秦军不仅会驻扎镇守部队,按置观察敌情的瞭望台,还有一些骑兵斥候四处巡逻。
每每匈奴来袭,都会有号角声警醒镇中民众,他们听到号角声就会进入到自家后院的洞里躲起来,等到另一声号角再次把他们唤出来。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了号角声,也没有勇敢的秦军来拯救他们,有的只是火海下渐渐倒塌的木屋与一片亲人的尸体。
事已至此,他们一言不发靠在一起静静等待噩梦降临。
“秦军!秦军来了!”,人群中有个老叟突然出声。
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循着老叟的眼睛看去。
破烂辕门外,领头一排秦军骑士手持黑色大旗,上书“大秦”两字,正急速涌进火势之中。
还有百数步兵手握长戈紧随其后。
“秦军终于来了!”
“是啊,我们的救星来了!”
“杀光这些匈奴畜生!”
见到这一幕的父老乡亲终于回过神,降到冰点的情绪刹那重燃!
匈奴首领循着这一阵骚动回过头。
秦军此时已列阵在五十米远处,各将士神色凛然目光如炬,狂风吹得大旗猎猎招展。
果然秦军还是支援了过来,首领握住手中弯弓神经紧绷起来。
竟然是王离亲自带兵?
不过很快他便放松下来。
虽然裨将王离亲自来战,不过眼前这支部队显然只是急行的先锋小队,人数不过百余,为了赶路还是轻装上阵。
而己方上千兵力,只要赶在后方部队赶来之前杀光这些秦军便可扬长而去。
至于物资?能拿就拿,不能拿就撤。
反正都是抢来的。
想到这,首领吹起号角,然后猛地转身朝着身后的部下挥了挥手中弯刀。
瞬间!
匈奴兵个个举起弯刀,像发疯的野牛一样冲向面前秦军。
见状,另一边秦军将领骑马一个侧身让出道路,顿时身后秦军举起长矛涌向前去,嘴里发出一阵阵怒吼。
“冲啊!”
“杀胡狗!”
“弄死这些畜生!”
很快双方交战在一起,长矛与弯刀碰撞声、士兵吼叫声不绝于耳。
匈奴首领透过眼前人群,目光死死盯着王离。
一把弯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手上。
仅是眨眼功夫,拈弓搭箭。
“咻!”
脱弦之箭宛如一道迅雷,直指眼前秦军将领的心脏。
王离牵着战马,屏气凝神。
在飞箭即将射来之际一个侧身,与箭头擦身而过。
“吱吱!”
箭头狠狠扎进他身后木桩。
王离回头看着正摇晃的箭羽,随即便轻蔑一笑。
这一箭粗看平平,但箭羽是由特殊工艺制成,箭身飞行途中可快速旋转稳定轨迹,外加上放箭人施加的百步之威,可以说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若是射向普通士兵,恐怕鲜有人能从容避过。
但王家世代为将,对于这些武器他从小便耳濡目染。
躲避一只迎面而来的飞箭,岂不是同喝水一样简单?
转瞬间,王离神色阴沉,一股浓重的杀气袭来!
只见他手持重锋长戟,勒马一喝!
急速冲向匈奴首领。
在第二支箭射出之前,他要亲手砍掉对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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