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珠去拿暑糕回来路上,听闻侍女们在花园里议论纷纷,踮脚上前躲藏在树丛中听了片刻,大概意思是神主又要打仗了……
火急火燎赶回去禀告帝姬,却见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耐心听完,语气十分淡然,好似这一切她早就知晓了。
桌上花瓶里插着几株玉兰花,花瓣有些蔫了,洁白的花瓣边缘开始泛黄,些许几瓣凋落在花瓶旁,靠近些仍可以闻到淡淡的清香。
洛瑶轻轻拨楞着剩下的玉兰花叶,不经意的问道问“你觉得南阳将军突然面圣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本就是为了打仗而来”
“那帝姬……你?”
“明日大概是个好天气呢”放下手里的花瓣,用手捻起一小块暑糕,忍不住感慨道。
“骊珠,研墨!”
次日早,桑芩换了一身黑装,不知道去了哪里。
另一边
洛穆接见了南阳将军,二人一直坐席长谈到深夜,为保密,殿内一人未留。
南阳将军比洛穆更桀骜不驯,连行礼都免了,进了大殿就毫不客气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洛穆对此却毫不在意,满脸堆笑的问道“大将军此番而来何事?”
南阳将军抬头愤怒的瞪着洛穆,目露凶光,语气凶狠的说道“陛下怎么如此畏首畏尾,呵,扶不起的阿斗。”
洛穆瞧着南阳将军虎目圆瞪,一脸怒气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洛寒三千多岁了,眼见着女儿都已及笄,说服秦以鸢打算两人环游世界去,好说歹说磨了十天半个月,秦以鸢总算同意了。
于是将白思洛托付族长照顾,二人乘着小马车连夜出发了,随从带了三五个,但行李满满一车,尽是秦以鸢日常用的。
二人从涂苏山出发,第一站先回了一趟青黎山,随后就去合未山,地方较远,中途换乘了好几次。
合未山四季都有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位置过于靠北的缘故,幸好秦以鸢未雨绸缪,带了冬天衣物,不至于着凉。
……
白思洛住在族长家里,族长爷爷单独给她安排一个采光很好的院子,除去随身侍女,又增添了一倍。
苏非则因为筹备集会的原因,半个月都没有回家了,一直在外留宿。
白天白思洛去书院上课,晚上陪族长爷爷聊天,时间也一天天过去……
很快就来到了十月的大集会,小时候的白稚予对此很向往,天天盼望着集会举办,但当她子孙越来越多的,一年比一年大的时候,却开始忧愁……
晚宴举办的隆重且热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杯筹交错,看似宾客欢愉,交谈甚欢。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众人都无聊得很,年年如此,彼此不过敷衍寒暄罢了。
台下轻歌曼舞,击鼓奏乐,在白稚予看来是数见不鲜的东西,只烦不奇了。
【怎么又来了】一个接一个的举杯敬酒,白稚予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想应酬他们又不行,每每烦得很。
小时候还能随意找个理由逃脱,或者直接闭眼装睡,如今年纪大了,却不得不费心思在这种应酬之上。
妖王之前一直想将王位传给白稚予,奈何她怎么也不答应,所以不了了之。
但毕竟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今年的大集会,注定不仅仅只是集会那么简单。
妖王席间命人将早就拟好的圣旨公布于众,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旨意已人尽皆知,白稚予也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什么情况!坑闺女啊,服气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当着不好吗?干嘛给我”
“你看看你,是让你当妖王,又不是囚禁你,你还如此不情愿呢”
“你怎么不给哥哥,哼”白稚予皱了皱鼻子,不高兴的扭过头不想理他。
白裴之喝着酒听到谈论到自己,连忙咽下,“别!我还有灵学院和文枢阁要管呢,忙着呢”
“……”
次日,继位大典就在鸣鸾殿匆匆举办。
宫殿四周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朵,花萼呈淡黄色,泛出半分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深浅不一的浅蓝色。
殿中宝顶上悬着几十颗小小的夜明珠,似繁星点点,清光照亮了整个大殿。地铺蓝田暖玉,细细凿刻为莲,朵朵成并蒂莲的模样,花瓣玲珑鲜活,连花蕊也极为细致……
【这是早就预谋好了……】
看到富丽堂皇的宫殿,一时间白稚予觉得被哄骗了,什么突发奇想,心血来潮,明明是蓄谋已久了。
【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别愣着了去换身衣服”于是在哥哥的催促下,白稚予被带到后面换衣服去了。
奏乐起,仪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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