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武侠:红颜助我登云霄 > 〈24〉天香水榭逢娇娥,错认佳人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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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未散,参合庄内静谧悠然。

染红鸾身姿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而动,衣袂飘飘间尽显潇洒风姿。

此刻,他指尖扣住画筒铜钮,腕间劲力暗涌,轻轻向左旋开三寸,目光急切探入筒中。

但见筒内所藏素宣干燥如故,墨线规整,未曾晕开分毫,那悬着的心才稍稍回落,将胸中郁积之气徐徐吐出,暗自庆幸:“幸得这归云庄的宝贝画筒,保我图纸无虞,否则此番心血可就白费了。”

这归云庄的鎏金掐丝画筒,做工精巧,传闻能防水护物,如今亲见,果真是名不虚传,纵在太湖波涛中浸了半日,内里机簧紧闭,仿若铁桶,滴水未进。

收卷图纸时,染红鸾神色专注,动作轻柔,仿若对待稀世珍宝。

他取来湘妃竹镇纸,稳稳压住图纸首尾,耐心候着墨色全然阴干,这才小心收入筒中。

起身之际,袍角无意扫过琴案,引得案上焦尾琴弦轻颤,发出悠悠清音,似在低吟挽留,可他心系佳人,脚步未停,人已踏出琴韵小筑的月洞门,心中呢喃:“瑶迦,你且等着,我这便来寻你。”

庄内九曲回廊蜿蜒曲折,皆以温润汉白玉筑基,在晨曦映照下泛着清冷光泽。

十二座水榭错落有致,环抱主楼,檐角飞金,于晨雾缭绕间若隐若现,仿若仙宫楼阁。

东首三丈开外,平静湖面忽而破水有声,原是两只雪羽朱喙的丹顶鹤振翅高飞,爪下带起串串晶莹水珠,簌簌落于青石板上,积水倒映出染红鸾眉心紧蹙的模样,忧心忡忡的他,此刻满心都在寻找听香水榭,挂念着程瑶迦的安危。

想起阿碧所言她受了烧伤,心尖便似被针刺,一阵紧缩,喃喃自语:“瑶迦,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太湖之上,烟波浩渺无尽。

染红鸾极目远眺,凝目望去,只见百丈烟波之外,有十二扇雕花槛窗迎向朝阳,光芒透窗而入,檐角悬着的青铜惊鸟铃随风轻摆,叮当作响,似在唤醒这沉睡的清晨。

那匾额之上“天香水榭”四字,竟是用珊瑚碎珠精心嵌就,日光倾洒,流转着五彩光华,夺目非凡。

他沿着九曲木廊缓步前行,脚下云履轻踏,每一步都似踩在绷紧的琴弦之上,心中忐忑。

腰间佩着的昆吾剑穗,随着步伐摆动,不时扫过阑干露水,在青石板上拖出蜿蜒水痕,仿若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行至榭前,染红鸾抬手,手指将叩未叩之际,门轴却先发涩响,惊破了这晨间的静谧雾霭。

湖风仿若知晓人意,穿廊而过,雕花门扉应声而启,带动檐角铜铃叮咚三声,宛如奏响一曲开场的乐章。

一抹茜色火浣纱轻盈掠过门槛,程瑶迦的模样映入眼帘。

往日惯常佩戴的素银步摇,今日换作了金累丝蝶簪,熠熠生辉,斜倚门框的身姿,较往日多了三分慵懒,仿若春日贪睡的娇花,别有一番风情。

染红鸾目光敏锐,匆匆掠过她耳后,心中却“咯噔”一下,那粒朱砂小痣竟似淡了几分,这细微异样,让他瞬间警觉,心下暗道:“这怕不是瑶迦。”

“染郎来得倒巧。”她启唇,广袖半掩檀口,眼尾微垂,神态间尽是妩媚,与寻常时候的肃穆端庄大异其趣,声音里透着几分娇嗔。

……

红颜录已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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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参合庄侍婢)

实力:不入流·5段

好感度:25%(泛泛之交)

核心能力:

【易容幻形·精通】

粗浅武学:

【慕容长拳·小成】

【跌扑步·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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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红鸾心中一动,刹那间已然明白,眼前之人并非程瑶迦,而是易容成她模样的阿朱。

他暗自思忖:阿朱与瑶迦相识,想必是想戏弄我一番。

既已看透,他便决意顺水推舟,陪她演这出戏。

念及此处,他眸光一闪,故作不知,快步上前,眼中瞬间蓄满泪水,声音也不自觉哽咽,带着几分焦急与深情:“程妹,你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言罢,张开双臂,作势要将眼前人拥入怀中,那模样,好似真的寻回了失而复得的珍宝,将满心的“担忧”展露无遗。

阿朱显然没料到他会如此反应,仿若受惊的小鹿,慌乱间连忙后退一步,脸上瞬间浮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嗫嚅道:“我……我自是没事,公子莫要这般……”

染红鸾心中暗笑,却不肯罢休,抱着她时,趁她愣神之际,如敏捷猎豹般,一步上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阿朱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已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一吻,深情且热烈,仿若要将多日来的思念与担忧,统统倾注其中,刹那间,周遭空气仿若都被点燃,温度骤升。

【阿朱对你的好感度 5,阿朱对你的好感度 10,阿朱对你的好感度-5,阿朱对你的好感度-10……】

红颜录的提示声在染红鸾脑海中不断响起,他心中暗叹:这阿朱的心情波动竟如此之大!

显然,自己这突然一吻,让她措手不及,仿若平静湖面被狠狠投入巨石,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他不敢太过分,很快便松开了她。

唇分之际,阿朱猛然抬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仿若一道惊雷,在寂静的空气中炸开,格外刺耳。

染红鸾故作茫然,捂着脸颊,眼中满是疑惑,仿若无辜受冤,满心委屈地在问:“你为何打我?”

阿朱眼中含泪,嘴唇颤抖,满心委屈、羞愤、惊愕交织,哽咽着道:“你……你怎能如此轻薄!”

言罢,转身快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转瞬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染红鸾站在原来的位置,心中暗自苦笑。

这时,天香水榭内传来程瑶迦轻柔的声音:“染郎,是你吗?”

他连忙收敛心神,整了整衣衫,推门而入。

屋内,程瑶迦身着白色中衣,端坐镜前,面色略显苍白,仿若被霜打过的娇花,惹人怜惜。

右手缠着绷带,更添几分柔弱之态。

见到他,她展颜一笑,眼中满是温柔,恰似春日暖阳破冰而出,暖人心扉:“染郎,你也醒了吗?”

染红鸾故作惊讶,伸手指着门外,眼中满是疑惑:“程妹,为何有两个你?”

程瑶迦掩嘴轻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若一只机灵的小狐狸:“那是阿朱姐姐易容成我的模样。

她的易容术可是出神入化,连我都自愧不如呢!怎么样,像不像?”

染红鸾捂着还留有余温的脸颊,尴尬地点了点头,脸上红晕未退,尽显窘迫,苦笑着说:“像,太像了,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程瑶迦见状,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刚才……不会发生了什么吧?”

他支支吾吾,眼神闪躲,抬手挠了挠头:“我……我以为她是你,就……就……”

说着,他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脸上的尴尬之色愈发浓重,仿若偷了腥的猫被当场抓住,续道:“我实在是担心你,一时情急,没分清。”

程瑶迦瞬间面红耳赤,眼中满是愧疚:“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阿朱姐姐的名节……”

她急忙起身,拉住染红鸾的手,“走,我们去找她道歉!”

二人刚走出天香水榭,便见阿朱从另一侧的阁楼中走出。

她已换回自己的装束,一袭淡绿罗裙,眉目如画,宛如春日里的一抹清新,只是双眸微红,显然刚哭过,眼眶中还残留着晶莹的泪花,仿若朝露,惹人怜爱。

她强作镇定,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仿若什么事都未曾发生,可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染红鸾心中暗叹:这阿朱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方才之事,怕是让她心中五味杂陈,仿若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翻涌不息。

他正欲开口,程瑶迦已快步上前,拉住阿朱的手,满脸歉意,声音中满是诚恳:“阿朱姐姐,方才之事,都是误会,还请你莫要放在心上。”

阿朱微微一笑,语气淡然,仿若真的不在意:“无妨,不过是一场玩笑罢了。”

然而,她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染红鸾,好似在逃避什么,又似怕眼中的心情被人看穿。

染红鸾上前一步,拱手弯腰,行了一礼,神色愧疚:“阿朱姑娘,方才是我唐突了,还请你见谅。”

阿朱轻轻摇头,目光望向远处的湖面,仿若陷入了沉思,声音轻若蚊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染公子不必介怀,此事……就此揭过吧。”

三人一时无言,唯有湖风拂过,带来阵阵荷香,悠悠弥漫在空气中,却无法驱散这微妙而略显尴尬的气氛。

染红鸾心中暗自思忖:

这阿朱心思玲珑,方才之事虽已揭过,但恐怕在她心中已留下痕迹,仿若在平静湖面划过的船痕,虽会渐渐淡去,却总有迹可循。

程瑶迦拉着阿朱的手,柔声道:“阿朱姐姐,我们进去说话吧,外头风大。”

阿朱微微点头,三人一同走入天香水榭。

屋内陈设雅致,琴案上摆着一架古琴,琴弦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若在诉说着往昔的悠悠故事。

程瑶迦莲步轻移,取来一杯香茗,双手递给阿朱,轻声道:“阿朱姐姐,我家染郎行事鲁莽,我先代他向您认错。”

阿朱接过茶杯,指尖微微颤抖,仿若触碰到了什么滚烫之物,低声道:“瑶迦妹妹,你不必如此。我……我只是有些意外。”

染红鸾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忖:这阿朱虽表面镇定,但心中恐怕已是波澜起伏。

话音刚落,程瑶迦心思机敏,连忙拉了拉染红鸾的衣袖。

染红鸾心领神会,马上走上前来,对着阿朱深施一礼,神色庄重而诚恳,目光直视阿朱的双眼,说道:“阿朱姑娘,今日之事,千错万错皆是我的不是,我愿做任何事来弥补我方才的鲁莽,还望姑娘莫要因我的过错太过伤心。”

阿朱听闻此言,本就泛红的眼眶再也兜不住泪水,簌簌而落。

她抬手轻轻擦拭,声音略带哽咽:“染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个小婢女,人微言轻,能得公子这一声抱歉,已然足够,不敢奢求其他。”

染红鸾见状,心中更是愧疚,健步上前,双手抱拳,朗声道:“阿朱姑娘这是何话?婢女不过是姑娘的营生,与身份高低何干?今日我做错了事,便该承担,只要姑娘能再次展露笑颜,要我做什么都行。”

言罢,他目光坚定,望向阿朱,似在表明决心。

阿朱闻言,心中一暖,微微仰头,不让泪水落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多谢公子好意,我……我记下了。”

此刻,湖风依旧,荷香悠悠,三人之间的气氛悄然转变,仿若冰雪初融,暖意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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