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冲霄行 > 第5章 潜入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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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怎么回去...”闫文冲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来是乘坐宫里的马车,回...连路都不认识怎么回。

“公子,这边,这边!”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闫文冲转头望去,却是阿良一边跑向他一边在招手。

“这小子有时候倒是意外的靠谱。”闫文冲微微一笑,待他跑到近前后问道:

“马车呢?”

“公子...”阿良臊眉耷眼地说道,“我们没钱...雇不起马车。”

闫文冲额头上青筋跳动,想起前世的一句歌词,“钱啊,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

目前府内还是二夫人主事,他们这势同水火的情况也是不可能派出马车来接。

也罢,初入此世界,不妨步行回府,也来见识一下这世间的繁华,但是搞钱这个事务必是要提上日程了...

“阿良,你走前面,咱们回府。”

“好叻公子!”

微风拂面,带着丝丝缕缕的烟火气息。向前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而热闹的街道。青石板路蜿蜒向前,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平整,马蹄踏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街道两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店铺,木质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上面写着或飘逸或刚劲的大字,诉说着店铺的营生。

绸缎庄里,五彩斑斓的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引得不少富家太太和小姐们驻足挑选;香料铺中,馥郁的香气飘散出来,混合着檀香、龙涎香等各种奇妙的味道,让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奢华的气息。

街道上,行人如织,摩肩接踵。有身着华丽长袍的达官贵人,他们昂首阔步,身旁跟着唯唯诺诺的侍从;也有穿着朴素短打的平民百姓,或挑着扁担,或推着小车,脸上带着生活的质朴与忙碌。

卖货郎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糖葫芦、糖人儿、面人儿等小玩意儿琳琅满目,引得孩子们欢呼雀跃,围着卖货郎嬉笑打闹。

不远处,一个杂耍班子正在表演。只见那耍把式的壮汉,赤着上身,肌肉紧绷,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引得周围观众阵阵喝彩。旁边,还有人在表演喷火、吞剑等绝技,人群中不时发出阵阵惊呼。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烤羊肉的滋滋声伴随着孜然的香味,勾得人馋虫大动;热气腾腾的馄饨摊前,食客们捧着大碗,吃得津津有味;还有那刚出炉的胡饼,外皮酥脆,香气四溢,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闫文冲看着这一切,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扑面而来的烟火。既然来这世上走一遭,不止要活着,更要活得昂首挺胸,必然不让旧日覆辙重现。

...

回到国公府偏院,闫文冲一屁股坐在那略显破旧的椅子上,脑海里还回荡着街道上的热闹繁华。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也难行,这句话无论放到哪个时代都适用。

可他一个文科出身的现代人,在这个古代社会,赚钱谈何容易。那些现代的商业理念和赚钱方法,放在这里,好多都行不通。

没有互联网,没有先进的科技,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他想起街道上那些店铺,绸缎庄、香料铺,都是些传统的营生,自己毫无经验,贸然涉足,只怕是血本无归。可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他又想到自己所学的知识,文学、历史,在这个时代,似乎很难直接转化为财富。

他皱着眉头,手指不自觉地在桌上轻轻敲击,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一丝灵感。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靠在椅背上,望着屋顶发呆。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纸,洒下几缕斑驳的光影,仿佛在嘲笑他的困境。

思来想去,去他妈的,要么摄取更多权势转化为财富,要么贩卖文化。闫文冲暗道:“诸位先贤前辈,对不住了,我只能做个欺世盗名之辈,我一定会在合适时机把你们卖个好价钱的。”

......

亥时,闫文冲思索之际,门口处忽然传来轻微异响,似是开门声音,奇怪的是门外守护的甲士却是毫无反应。

来不及思考,他迅速摸出藏在被褥里的短刃,吹灭了蜡烛,藏在门口侧边处。手上高举短刃,却是微微发抖,眼睛却是异常明亮。

“咯~吱”随着木门被打开独特的异响,一个黑影迈步进来。

闫文冲此时不再犹豫,手持短刃奋力刺去。

哐当一声,却是短刃落地发出声响,闫文冲手腕被人紧紧攒住,大力传来疼的他握不住武器。

他右手被制,便左手挥拳朝着来人面门砸去,岂料来人直接用掌心握住了他的左拳,上身彻底动弹不得。

闫文冲见此,立即准备放声大喊,正待他深吸一口气。

黑影已然放开了他,无奈道:

“闫公子,我乃成国公麾下玄甲军夜枭营陪戎校尉段小庆。奉成国公之命前来有请公子。”

闫文冲一脸懵逼。

随后问道:“你为何深夜偷摸前来,作此扮相?为可有凭证?”

“公子请看。”段小庆复而打开木门,闫文冲探头望去,门口四个甲士仍伫立其间,见闫文冲目光寻来,为首之人并未言语却抱拳行礼。

此时闫文冲疑虑方稍稍打消。

复问道:“成国公为何此时着你前来?”,随后准备重新点燃蜡烛。

“公子不可!”段小庆连忙制止了他,附耳说道:“京城耳目众多,万事小心为上,若是公子今日得圣上召见,转身便与成国公相见,恐上头有疑。”

闫文冲了然,果然能坐到高位的都绝非泛泛之辈,都有着极高的政治敏锐性,只怕成国公之前的表现都是故意做出来的,为的是展现自己的态度。

“那我该如何过去?”

段小庆拿出背后的包裹,取出一套衣物,突然骄傲地说道:“这是我夜枭营暗纹紧身衣,面料选用轻便且坚韧的丝绸与精钢丝线混纺,既保证了柔软度和透气性,又具备一定的防御力。”

闫文冲眉头一阵跳动,这是炫耀的时候吗?也不再啰嗦,快速完成换装。

“接下来怎么办?”

“公子且随我来。”段小庆推开木门,走到了院内一侧墙处,闫文冲也是一身黑衣跟着他走了过去。

站岗的四个甲士对此熟视无睹,像是一团空气在他们面前飘了过去。

闫文冲暗赞了一声,“果然专业。”

到达墙边,正欲再问,段小庆却是环着他的手臂,闫文冲眼睛一闭、一睁,两人已到墙上半蹲着,段小庆观察街上是否有宵禁巡逻的队伍。

无异常后,又带着闫文冲迅速落到街道上,整个过程悄无声息,令闫文冲惊羡不已。只是此时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段小庆带着他快速融入阴影之中,在各处小路疾驰穿梭,忽而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铜锣声,那是宵禁队伍巡逻的信号。

他的心猛地一紧,看向段小庆。段小庆面色凝重,低声说道:“放慢速度,找个隐蔽的地方先躲躲。”

随后带着他跳上了一处屋檐,两人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一队卫兵手持灯笼,步伐整齐地从巷口走过。灯笼的光照在他们扑朔的脸上,映出腰间佩刀的寒光。

待他们走远,段小庆带着他继续在夜色中疾驰,街道上寂静无声。闫文冲跟着他一路奔驰,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知在黑暗中穿梭了多久,段小庆低声道:“不对劲,前面好像又有金吾卫巡逻。”闫文冲探头望去,果然看到前方有几盏灯笼在晃动。

段小庆迅速思考片刻,对他说:“咱们绕路走,从旁边的小路过去。”

终于,他们绕过了金吾卫的巡逻路线,顺利抵达了成国公府。

眼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威风凛凛,门口兵士均已抽出佩刀,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段哥,我们怎么进去?”闫文冲路上被他神出鬼没的手段折服,不由得想要结交,用出了前世惯用的某某哥。

“闫公子说笑了,咱们从后墙进去,有人接应我们。”

段小庆带着闫文冲绕到府邸后墙,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停下。他学着猫儿叫了一声,墙内传来几声犬吠。段小庆见此便带着闫文冲飞身翻越墙壁进去。

两人翻进府内,一名身着劲装的一脸横肉的家丁早已等候多时。见到他们,家丁立刻上前行礼,然后带着他们快步走向一处偏厅。一路上,闫文冲留意到府内戒备森严,暗处似乎还有不少隐藏的侍卫。

进入偏厅,成国公正坐在主位上,看到闫文冲进来,哈哈笑道:

“好侄儿,一路可还顺利?”

闫文冲直至见到成平之才彻底放松了警惕。瘫坐在侧边座椅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多亏了段哥一路护送,不然这么晚我可见不到成伯伯。”

成平之听得出来他话语中有些许埋怨之意,却也不恼,仍是笑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居京不易,如履薄冰,万事还是小心为上的好。”段小庆此时抱拳退下。

复而说道:“且将你死而复生之事与陛下召见你之事与老夫细细说来。”

......

闫文冲闻言端正坐姿,他也拎得清,知是正事,便一五一十地讲述了起来。

当然,还是采用了一些修辞手法,将自己重生而来的事情编排了过去。

“您走后的两年里,二夫人将我赶到偏院内,每天倒也供应我一碗肉汤,阿良就是只能吃些府上剩菜了,倒也没什么。”

“事情转变应该在您深入吐蕃后了无音讯三个月后,二夫人方才对我动了杀心。”闫文冲赶紧将醒来后单独向阿良打听后的信息编排出一段较为合理的话,并提前对阿良作了嘱咐,以此掩盖真正重生的秘密。

事实上,他已经中计死去了,如今却要讲出自己靠机警过人方才幸免于难。

“当日阿良准备为我取来饭菜,因为饿的心急,正提前打算去厨房偷摸几个馒头时,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他以为有人就躲在窗外向里面看去。”

“看到是大管家胡福同伙夫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们背着窗户,没有看清做了什么。没过多久伙夫就将肉汤端放至阿良平日取饭菜的地方。”

“因为大管家几乎不到厨房去,那日去厨房说完话后便将肉汤端送了出来,阿良觉得颇为怪异,取回饭菜后便与我说了此事。”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当日便假意饮下肉汤,实则吩咐阿良偷偷倒在了茅厕里,并假死测试他们的反应。”

“果不其然的是,他们后续的反应没有出乎我所意料,那碗肉汤的确下了毒,他们想要置我于死地!”

“等等。”成国公出言打断。“韦云涵精明似狐,那你又是如何假死将他们骗了过去?”

“成伯伯。您可知龟息功?”闫文冲缓缓说道。

“老夫自然知晓,宁神静听息之出,即听息,渐渐人静,呼吸自然,渐入匀静深长细缓,进入龟之蛰藏伏气状态。但即便无进出气也绝不可能骗过他们,因为体温仅比正常人稍低一点。况且你做不到这么久的龟息。”

“成伯伯高见。所以啊,我只能出下下之策。”

“在嘱咐阿良叫人之前,我先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并将门窗全部打开,时值岁末,体温、血色很快就能降下来,此时我施以龟息功,便能保证一天叫人看不出破绽来。”

“那一天过后呢?他们肯定不会仅仅检查一次。你又如何控制你苏醒时间?”

“这就要多亏阿良了。如果没有他,此番我定是难逃一死了。”

“我嘱咐他先假意受胁迫投靠二夫人,换取看守我尸身的机会。”

“然后每隔一碗悄悄进来用银针扎我人中将我唤醒,并喂我些干粮和水。我再如此周而复始,直至撑到你们前来观礼。”

“我当时在想,倘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玩一出死而复生,二夫人短时间就必定不敢动我了。倘若能引起陛下注意就更好了,能为我赢得足够的腾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