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正当何雨柱沉浸在思绪中。
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扭头一看。
只见一个小身影慌慌张张地捡起地上的搪瓷缸子。
“棒梗?”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见到是秦淮茹家的孩子,何雨柱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刚想开口责问。
却发现这小子拿起酱油瓶子,迅速往搪瓷缸子里倒。
看到这一幕。
何雨柱哪还能不清楚他是来做啥的?
明摆着是要偷酱油嘛!
虽说何雨柱常常带着剩菜去接济秦淮茹家。
但他受过良好的爱国教育,特别厌恶他人偷窃公家财物。
更何况。
这么小就开始偷东西,长大了还得了?
因此。
心头火起的何雨柱顺手抓起一把锅铲扔了过去。
“你这小兔崽子,竟敢偷公家的东西?”
不过。
棒梗人小腿儿短却跑得快,锅铲过去只落了个空。
脸上有点挂不住的何雨柱又抄起一只锅铲。
“臭小子,你还挺能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话音未落,他就把手一松,锅铲直直地朝门口飞去。
然而。
这次不仅没打着棒梗,反倒砸到了刚进门的许大茂。
“哎呦!”
许大茂捂着疼得厉害的额头进了后厨,满脸怒气地瞪着何雨柱。
“傻柱,你发什么疯呢?信不信我找保卫科收拾你!”
“嘿,这不是大茂吗?”
何雨柱虽有些底气不足,但嘴上可不打算认输。
“你自己往我锅铲上凑,还能怨我不成?”
“你、你......”
许大茂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而且。
李副厂长那边还在等着,许大茂便咬牙切齿地说:
“李副厂长要招待客人,赶紧弄一桌菜!”
“现在就要?”
何雨柱看了眼时间,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时候厨房都没啥菜了,叫我怎么做啊?”
“那我不管!”
许大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地说道。
“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
“如果事情做不成,到时候你就自己去跟李副厂长解释吧。”
“呵……”
何雨柱对他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地回应:
“那我就给他们做一桌子白菜好了!”
“到时候啊……”
“如果李副厂长问起来,我就说是你安排的!”
“你……”
又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许大茂感到又气又羞。
他真想扭头就走!
可是想到何雨柱那固执的性格。
许大茂硬是把这想法憋了回去。
没办法!
何雨柱那个倔脾气,真的会照做的。
到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就算解释清楚了。
但这事搅黄了李副厂长的宴请,他还可能提拔自己吗?
想到这里,许大茂更是窝火,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
“好吧!”
“你说,需要什么,我现在就派人去买!”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
看着许大茂服软。
何雨柱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得意洋洋地说:
“先买两斤肉,再买两条鱼。”
“对了!”
“如果有鸡的话,再买一只鸡回来!”
……
听着何雨柱报出的菜单一堆堆的。
许大茂差点没被气得吐血。
“何雨柱,你、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
“做个饭而已,哪用得着两斤肉?”
“还要鱼、还要鸡,你怎么不去抢啊?”
虽说替厂里买东西,厂里肯定会报销。
但许大茂也不是笨蛋。
就一顿饭而已。
他要是提着这么多东西去报销,厂长还不把他生吞活剥?
厨房里的这一幕闹剧,跟易枫就没半毛钱关系了。
吃完午饭后。
沈强指派的技术员已经将轧钢厂现有的设备清单整理出来了。
“易工,东西给您放在这儿了,还需要什么您随时吩咐。”
“嗯,好的。”
易枫朝那人微微一笑,接着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虽然被人称作易工让他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感觉有点别扭。
但易枫觉得,习惯就好。
轧钢厂好几千号人呢。
他也不能见到每一个人就纠正他们的称呼吧?
“小易同志!”
资料刚送过来不久,得知消息的沈强也匆匆赶来。
“你看还缺什么,都写在这张纸上。”
“厂长说了!”
“只要是国内能解决的,全都帮你解决掉!”
“???”
听到沈强斩钉截铁的话语,易枫不由得有些纳闷。
杨厂长这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尽管心中存有疑问。
但既然厂长都已经这么说了,易枫也就不再客气。
拿起笔刷刷刷地在空白稿纸上写个不停。
就连那些本来还能凑活着用的老旧配件。
他也全部替换成了全新的。
讲什么节俭?
别开玩笑啦!
在这个追求极高精度和强度的机械工程中。
节俭往往意味着低效运作和高故障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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