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女圣神 > 023:命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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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祥风家不过是个大一些的院子,与旁人眼中的将军府全然不同,到了家门口,女子将门推开,请汙郸进去。

“家中薄陋,姑娘不要嫌弃。”

“我也不过漂泊之人,哪里还有嫌弃的道理?”

府中不过有几个下人,各自忙着各自的事,见到女子也不过相互笑着打个招呼,一眼过去竟看不出主仆之分。

女子将她带到正屋之中,推开房门,先请她坐下,又将手里的线筐放下,给汙郸倒了茶水。

“不知姑娘父母在何处,许是我这段时间太忙,竟没有招待。”

她脸上是促狭的笑意,汙郸摊了摊手,像个无赖一样。

“哪里有什么父母?夫人怕是听错了。”

笑过之后,两人便不再围着这件事说道。

“不知姑娘找我夫君可有何事?”

“确实有事,我学过几年卜算,觉得赵将军有几分运道。”

“哦?”

夫人微垂着睫毛。

“难不成还能加官进爵不成?捞饭姑娘这般麻烦来找。”

“自然不仅仅是加官进爵。”

汙郸面上带笑,夫人也笑。

“这些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劳烦姑娘稍微等等,我已经派人去请夫君来了。”

“我也有要等之人,不过片刻就来。”

“那便等上一等。”

夫人取了些果子放在桌子上。

“我这般行事,夫人竟不觉得奇怪吗?”

“能人异士多的是奇怪之人,若是遇见一个便奇怪一次,那岂不是要累死了?”

她将一个果子放到汙郸手中。

“我知他不是平凡之人,也知道他志向高远,便早已做好了各种准备,不然,岂不是显得十分被动?”

“既然夫人这么说,想必是我一开口就觉得不对吧。”

“确实如此,看姑娘的穿着,家里定然不是做普通生意的,那种家世的人,轻易是不会离开族地的,我听姑娘的说法,便觉得奇怪,再听后面的,就更加奇怪了。”

她微微一笑。

“姑娘说曾来家中拜访,我竟一无所知,只是家中虽然不过几个仆从,管教也不甚严厉,但若是真的来了,我必然是知道的。

又说将军严肃,那自然是在军中的做法,但在家中,左邻右舍随便打听一下便知他的性情,我便断定姑娘不是寻亲而来。

不是寻亲而来,那我便知道姑娘是为什么来了。”

她并未说明,只是站起身来唤了一个仆从来。

“过了这么长时间,人应该也来了,还请姑娘移步后院。”

跟着仆从到了后院,只见戴着面纱的怀茵已经在里面了,与两位跟来的叔伯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桌子上摆着茶水和瓜果。

落了座,两人只是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想的什么了。

“让几位久等了。”

汙郸刚刚坐下,便见一个长的十分健硕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脸上带着十分憨厚的笑,见了四人,立马抱了抱拳。

“我就是赵祥风,不知几位找我何事?”

“赵将军。”

怀茵和她的两个侍从起身行礼,汙郸曲臂放在石桌上,没有动作的意思,赵祥风并未计较她的失礼,在石凳上落座。

“我先前一直在军中,不知几位在寻我,招待不周,不要怪罪。”

“我们贸然来访,本就不对,哪里敢怪罪将军?”

“不知几位寻我是有何事?”

怀茵也没有迟疑的想法,神情严肃。

“好告诉将军,我父乃是前些时候被刺死的怀丞相。”

说完,她仔细的观察赵祥风的表情,见他神情如平常,并不曾有惊讶或厌恶之色,心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汙郸的话又信了几分。

“原来是怀丞相家的千金。”

赵祥风感叹一句。

“朝廷之人皆说怀丞相是奸臣,我却不这么认为,我是个俗人,只看谁为百姓做事就觉得谁是好官,便只觉得,若是怀丞相不是好官,那满朝文武就没有好官了!”

他的话说的情真意切,怀茵脸上也适时露出了激动的神情,垂泪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久听王爷仁善之名,特来投奔,只是不知王爷对我父态度如何,所以不敢直接登门,又听人说将军乃是王爷心腹,才特来拜见,如今听将军这么说,我也是放下心来。”

又说。

“我之所以让身边人去探听将军的性情,也是担心性命,如今见了,倒觉得之前行为不妥,还请将军见谅。”

赵祥风抬手摆了摆手。

“怀小姐实在想的太多,我哪里会介怀这些小事。”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对了,我听说我表妹来城中寻亲,不知是哪位。”

说完这话,他笑出声来,汙郸面色不变,微微颔首。

“是我。”

赵祥风仔细的打量了汙郸良久,才笑着开口。

“要是我家里真能生出姑娘这样的人物,可是天大的好事!”

“将军过奖,我以亲眷之名打探将军消息,也是有愧。”

“此事休要再提,几位投奔到我府上,也是缘分,今日设宴宴请诸位,还请不要推辞。”

“既然将军如此盛情,我们再拒岂不是伤了和气。”

怀茵笑着应下。

“小姐不愧是怀丞相所教,大气!”

赵祥风起身。

“我回府中便直接来寻几位了,未曾换过衣服,还请先与下人前去前厅,稍等片刻我便过来。”

“理应如此。”

四人跟着下人到了地方,又依次落座,两个侍从手扶刀柄,警惕的看着四周,怀茵低头和汙郸说话。

“你走后一柱香时间我便按你的交代来到将军府,府里的下人核实了身份便将我带到了后院,未等一会,你便来了。”

“夫人是个很不错的人,心眼明镜,想来这位赵将军也不像他表现的这般不拘。”

“我也这样想,我提起父亲,他竟然毫无异色,必然不是寻常之人,只是不知为何一直在薪王手下做事。”

“此事与我们何干?只要知道他有意于天下,我们此行的目的就已经成了一半了。”

“这话是对的。”

两人相视一笑,纷纷坐直了身体。

而在内院之中,也有两人在商量她们两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