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庄垂天情绪感染的庄图南,庄筱婷二人。
见妈妈离开。
展开双手,死死围在了庄垂天床边。
庄筱婷紧张地看着他。
“二哥,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阿婆,她坏,不让我们,送你去医院。”
“你留了好多血,呜呜呜~”
庄筱婷抽泣着,断断续续说道。
“二叔说,你没事,睡一觉,就会醒。”
“爸爸把你抱到床上,就去阿婆那了。”
见妹妹半天没有说到点上,庄图南抢过话头。
“弟弟。”
“是下班,赶过来吃饭的妈妈找了医生过来。”
“医生伯伯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你留了那么多血,都快吓死了,想着随便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就要送你去医院急救。”
“结果。”
“他包扎了你的伤口后。”
“又松了口气说,不用去医院了,弟弟你运气好,没事。”
“额头上的伤口,留了那么多血,也只是看着吓人,实际上只破了些皮。”
“但妈妈担心的不行,抓着医生伯伯多次确认,最后医生伯伯和妈妈说。”
“要是妈妈实在担心你,就等你醒来后,多弄些补血的东西吃,很快就能补回来。”
“对了。”
“医生伯伯还说了,要妈妈看着你,这个星期都不能让你的伤口碰水。”
“然后妈妈付了钱,医生伯伯就走了。”
“阿婆她......”
后面的话。
庄垂天没听。
而是仔细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只隔了几米的客厅外。
不消一刻。
便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阿婆,我们敬你是长辈,所以才带着孩子们来看你。”
“可你竟然为了一张大团结,就对亲孙子动手,甚至还污蔑他是小偷。”
“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垂天以后怎么抬起头做人?”
“这钱是垂天幸苦攒的,想拿去给我买衣服,这才带在了身上,阿婆你......”
坐在床上的庄垂天。
只听见母亲黄玲的话,还没说完。
阿婆便打断她。
“哼~”
“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钱?”
“还钓鱼赚的?”
“说出去谁相信?”
“打早,我就看垂天,贼眉鼠眼地在屋里乱逛,要不是偷了我放在柜子里的钱,他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我说我柜子里的钱,怎么越来越少了。”
“指不定之前丢的钱,都是垂天偷的。”
“我看就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有好好教育垂天,才让他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垂天?”
“阿玲,你少说两句。”
“垂天贯来喜欢撒谎,妈也说了,她柜子里的钱少了,说不准真的是垂天......”
见庄超英这么说庄垂天。
黄玲听不下去了。
崩溃哭喊道:“庄超英,你怎么能这么说垂天?”
“他也是你的孩子!”
“你作为垂天的父亲,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保护他就算了,竟然还和阿爹阿婆一直指责我,怪我没教育好垂天。”
“我嫁到你们老庄家十多年,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阿玲,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听了庄超英的话。
黄玲的心,逐渐冰冷了下来。
她停止了哭泣,眼神哀伤地,看向坐在椅子上,刚刚还在喝茶的阿爹阿婆。
“妈,从我和超英恋爱开始。”
“就老听他说,您和爸,你们过得有多么不容易,那么苦的日子,都坚持供三个孩子上学。”
“超英读书时,每个月月底回家,您都要低声下气去到处借米借粮,他才有下个月的口粮。”
“我刚嫁进庄家时。”
“您也有事没事,就和我,念叨你们以前的苦日子,念叨为了供三个孩子读书,欠了太多太多的债。”
“所以必须用超英的工资,去还债。”
“我当时听了,是真感动,就没有要回超英的工资,任由您来分配他的工资。”
“没过多久。”
“妈你还想要我都工资。”
“我幸亏留了个心眼,没给您。”
“后来。”
“赶美读书不行,顶了妈,你的工作,你又张罗着给他成了家。”
“我才知道,家里的债。”
“早就还完了。”
“超英的工资,都存给赶美娶媳妇用了。”
“没过多久。”
“我生了图南垂天,家用实在不够,超英这才拿回了一半的工资。”
“再后来。”
“我生了筱婷,他拿回了三分之二的工资。”
“明明自己的工资,养家养孩子天经地义,超英心里却愧疚得不行。”
“除去每个月,上交三分之一的工资,给你们二老外,超英还偷偷塞钱给你们,继续补贴赶美一家。”
“嘭!”
阿爹把手边喝茶的杯子,狠狠砸到了地上。
便随着一声巨响。
碎瓷片带着茶水,到处飞溅。
听到动静。
庄垂天连忙从房间跑了出来,站到了黄玲身后不远处,方便随时出手保护她。
而他身后的庄图南,庄筱婷却是没他大胆,只敢悄声踏出房门,紧靠门框,惊恐地打量着争吵的大人们。
黄玲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梗着脖子,继续说道。
“每生一个孩子。”
“我就逼超英把工资多拿回来一部分。”
“他知道我是对的。”
“但他恨我,想起此事就找个由头和我吵架。”
说着。
刚平静下来,没多久的黄玲,声音再次哽咽起来。
“他是真恨呀!”
“就连月子里都和我吵。”
庄垂天上前,一把抱住了黄玲。
拍了拍母亲的背,帮她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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