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会所的包厢里，黎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看腕表。
“时间不早了，周姐，我们该去彩排了。”
周雨彤点点头，将剧本收进包里：“你说得对，别让苏云浩抓到把柄。”
两人走出会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雨彤的法拉利停在门口，车身在路灯下泛着冷光。
“我送你去电视台。”周雨彤拉开车门。
黎明摇摇头：“不用了，我让小王来接我。”
“小王是谁？”
“我的助理，刚招的。”黎明掏出手机，“这种时候，多个人手总是好的。”
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
二十出头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
“黎哥。”小王冲黎明点点头。
“周姐再见。”黎明拉开车门，“明天节目上见。”
商务车驶入车流，小王从后视镜看了眼黎明：“黎哥，我已经按您说的，把摄像机都准备好了。”
“做得不错。”黎明靠在座椅上，“记住，明天一定要把所有细节都录下来。”
“我明白。”小王推了推眼镜，“不过黎哥，您就不怕节目组发现吗？”
“发现了更好。”黎明冷笑一声，“让他们知道我有备而来。”
车子在电视台后门停下。这里是艺人专用通道，平时很少有人来。
黎明和小王走进大楼，直奔彩排现场。
录影棚里灯火通明，工作人员正在调试设备。
几个嘉宾已经到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黎明来了。”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我是节目导演马志强。”
马志强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
但黎明注意到，他的眼神闪烁，不敢与人对视。
“马导您好。”黎明伸出手，“第一次参加这种真人秀，还请多关照。”
“应该的应该的。”马志强握了握他的手，“你的化妆间在那边。”
他指了指最角落的一个房间。那里离主要区域很远，要绕过几个器材架才能到达。
“谢谢马导。”黎明笑着说，“不过能不能换个地方？
这里离得太远了。”
“不好意思啊。”马志强露出为难的表情，“其他房间都安排好了。”
“是吗？”黎明环顾四周，“可我看那边还有空着的。”
马志强脸色一僵：“那是给苏云浩留的。”
“原来如此。”黎明点点头，“那就算了。”
他转身走向角落的化妆间，小王紧跟其后。马志强看着他们的背影，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化妆间里，黎明坐在镜子前，小王正在整理设备。
“黎哥，我刚才看到马导给苏云浩发信息了。”
“拍下来了吗？”
“拍了。”小王晃了晃手机，“他们肯定在密谋什么。”
“不用猜。”黎明冷笑道，“这些把戏，我早就料到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苏云浩带着几个人走进录影棚。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脸上带着阳光的笑容。
“各位辛苦了。”他冲工作人员挥手，“今天天气不错，适合户外运动。”
几个女嘉宾立刻围了上去。
“苏哥，听说今天要玩高空项目？”
“是啊，我有点怕呢。”
苏云浩笑着安慰她们：“别担心，有我在呢。”
他的目光扫过角落的化妆间，嘴角微微上扬。
“马导。”他走到马志强身边，“设备都准备好了吗？”
“都按您说的准备了。”马导压低声音，“那个麦克风也处理过了。”
“很好。”苏云浩拍拍他的肩，“今天就让他出出丑。”
彩排正式开始。几个嘉宾轮流上台，熟悉流程。
轮到黎明时，他刚站到台上，麦克风就传出刺耳的杂音。
“不好意思。”音响师赶紧调试，“可能是设备问题。”
黎明摘下麦克风，递给小王：“去换一个。”
“这个是新的。”音响师说，“其他的都用完了。”
“是吗？”黎明看了眼不远处的苏云浩，“那我就用这个吧。”
他重新戴上麦克风，开始彩排。每当他说话时，麦克风就会发出刺耳的噪音。
其他嘉宾不断皱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要不要暂停一下？”马志强问。
“不用。”黎明面不改色，“我可以继续。”
他的声音透过杂音传出，清晰而有力。即便设备出问题，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表现。
苏云浩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继续下一个环节。”马志强看了看流程表，“高空项目。”
工作人员搭起一个三层高的铁架，上面悬挂着几根绳索。
嘉宾们需要爬上去，完成一系列动作。
“安全措施都检查过了吗？”苏云浩问。
“都检查过了。”一个工作人员说，“每个位置都有保护绳。”
黎明注意到，小王正拿着手机在暗处拍摄。几个工作人员匆匆检查设备，动作明显敷衍。
“黎明先来试试吧。”马志强说。
黎明走到铁架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安全扣。他发现绳索有些松动，保护带也不够紧实。
“马导，这个安全扣好像有问题。”
“不会吧。”马志强走过来看了看，“我觉得没事。
要不你换个位置？”
“不用了。”黎明系上保护带，“就这个位置吧。”
他动作敏捷地爬上铁架，在最高处站稳。三层楼的高度，让其他嘉宾都倒吸一口冷气。
“现在要完成什么动作？”黎明问。
“向后仰躺，然后空中转体。”马志强说，“不过如果你觉得危险...”
话没说完，黎明已经向后仰去。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完美地完成了转体动作。
全场响起掌声。就连几个看他不顺眼的嘉宾，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幕确实精彩。
“不愧是黎明啊。”一个女嘉宾说，“这么难的动作都能完成。”
苏云浩脸色发青。他原本以为黎明会出丑，没想到反而让对方出了风头。
“马导，开空调吧。”他突然说，“这里太热了。”
很快，冷气从头顶的出风口吹出。黎明发现，气流正对着他的位置。
“黎哥，要不要休息一下？”小王递上外套。
“不用。”黎明活动了下手腕，“再来一次。”
他又完成了几组动作，每一个都干净利落。即便冷风直吹，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
“好了，休息一下。”马志强喊停，“等会还要重拍几个镜头。”
黎明从铁架上下来，发现其他嘉宾都躲得远远的。
只有一个叫田小美的新人女演员，怯生生地走过来。
“黎明哥，你刚才太厉害了。”
田小美二十岁出头，是个新人演员。她梳着马尾辫，脸上带着青涩的笑容。
“谢谢。”黎明说，“你等会也要上去吗？”
“嗯。”田小美点点头，“不过我有点害怕。”
“别怕，我教你几个要领。”
黎明正要说话，苏云浩走了过来。
“小美，该你彩排了。”
田小美赶紧跑开。苏云浩看着黎明，冷笑一声：“表现不错啊。”
“苏哥过奖了。”黎明擦了擦汗，“我这都是跟你学的。”
“是吗？”苏云浩眯起眼睛，“那你可要继续好好学。”
他转身离开，走到马志强身边低语几句。马志强点点头，拿起对讲机。
“黎明，麻烦重拍几个镜头。”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黎明被要求反复重拍同一个镜头。
每次都找各种理由说不满意，要求重来。
“表情不够自然。”
“动作太僵硬。”
“镜头没对准。”
其他嘉宾早就完成彩排回去休息了，只有黎明还在不停重复。
“黎哥，要不要投诉他们？”小王小声问，“这明显是在故意刁难。”
“不用。”黎明擦了擦脸上的汗，“让他们玩。”
他看了眼手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小王拍下的视频已经传到了一个私人云盘，备份了三份。
“马导，要不要再来一次？”黎明笑着问，“我觉得刚才那条还可以更好。”
马志强一愣，没想到他还这么配合。
“不用了，今天就到这里。”
工作人员开始收拾器材。黎明走进化妆间，发现空调还在对着他的位置吹着冷风。
“黎哥，您没事吧？”小王递上热毛巾。
“放心。”黎明活动了下肩膀，“这点伎俩，还奈何不了我。”
他打开手机，给周雨彤发了条信息：“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
很快，周雨彤回复：“陈总说，明天可以开始行动了。”
黎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明天的正式录制，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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