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定格在那封来自异域的信笺上。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粗糙的纸面,那粗糙感就像砂纸在指尖摩擦,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传递到心间,仿佛有无数细微的电流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信上的字迹虽寥寥数语,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心湖的石子,在他的心湖中激起层层涟漪。
那字迹在他眼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笔划都像是在跳动着,勾动着他内心深处的好奇。
“恭候大驾……”这四个字,像是一把神秘的钥匙,悄然开启了他对未知世界的向往。
他眼底的好奇如同初生的朝阳,缓缓升起,那橙红色的光芒逐渐变得炙热,那是一种探险家对于新大陆的渴望,又带着一丝对挑战的兴奋,这种兴奋让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林婉儿就坐在他对面,一双美眸紧紧盯着范闲,她能感受到空气中微妙的变化,那种平静被打破的紧张感,如同一根绷紧的琴弦,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在这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她轻咬下唇,牙齿触碰嘴唇的感觉让她微微皱眉,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担忧,却又不愿打扰他的思考,只是默默地注视着,房间里的气氛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丝的压迫感,那压迫感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压在她的肩头。
范闲并未像众人预料的那样,立刻上书庆帝,请求前往那个神秘的国度。
他行事总是出人意料,堪称“反套路大师”。
他不动声色地将信件收好,手指熟练而自然地折叠信纸,仿佛只是看了一张普通的便签。
私下里,他却悄然启动了自己苦心经营的情报网络,如同一个老谋深算的棋手在暗中布局。
他想象着情报网络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向着那个遥远的国度撒去。
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那是对自己计划的自信。
范闲的这波操作,让周围的人都惊掉了下巴,他们张大嘴巴的模样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直呼“这波操作,我给满分!”谁能想到,这位新晋的护国大将军,居然如此沉稳,没有被那封“谜语人”一般的信件冲昏头脑。
大家一边暗自佩服范闲的谋略,一边在心里疯狂猜测他的真实意图。
而范闲,早已沉浸在浩如烟海的情报之中,他眉头紧锁,两道眉毛像是两条扭在一起的小蛇。
他的目光如炬,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攻克一道高深的难题,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莫挨老子,老子在搞事业”的气场。
夜幕降临,就像一块黑色的幕布缓缓落下。
房间里只剩下范闲一人,他手中的情报资料散落在桌面上,就像一张张破碎的地图,等待着被重新拼接。
他放下手中的笔,那笔与桌面接触发出“嗒”的一声轻响,然后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手指用力地按压着,感觉就像要把那股胀痛挤压出去。
他起身走到窗边,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窗外,月色如水,清冷的月光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泛着冰冷的光泽,那光泽就像一层薄薄的霜。
他叹了口气,那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色的雾气。
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喃喃自语道:“有意思……”
情报收集并不顺利,他的几个线人在一夜之间被莫名的力量暗杀。
范闲的眉头紧锁,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那怒火在他的眼中燃烧,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焚毁。
他感到一股强大的阻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着一切,不想让他前往异国。
那股阻力就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的面前。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范闲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像是古老的钟声在空旷的夜空中也带有一丝寒意。
声音撞击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在房间里形成一种低沉的嗡嗡声。
他手下忠诚的情报头目李德跪在地上,额头汗水直流,那汗水从额头滑落,经过脸颊,最后滴落在地上。
他的声音颤抖:“公子,是暗箭难防。他们被利刃刺穿心脏,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范闲轻轻摩挲着那封异国信笺,粗糙的纸面传递出一种冰冷的触感,像是在嘲笑着他的无力。
那冰冷感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手指,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这种无力感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的胸膛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连窗外的虫鸣声都显得格外刺耳,那虫鸣声像是尖锐的哨声,一下又一下地钻进他的耳朵。
林婉儿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她的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轻轻的一拍,像是一阵微风拂过。
试图安慰他:“范闲,不要太过强求。或许,这封信背后的确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范闲转过身,看着林婉儿温柔的双眼,眉头依然紧锁:“婉儿,我不能放弃。这不仅仅是一封信,它可能关乎庆国的未来。我必须去,无论前方有多么危险。”
林婉儿深吸一口气,她能感觉到空气进入鼻腔的清凉感。
转身走向书房,拿起笔,迅速写了一封奏章,向庆帝请命前往异国。
然而,庆帝的回复却出乎他的意料。
庆帝拒绝了他的请求,认为异国充满危险,且可能对庆国不利。
范闲与庆帝的争论迅速升级,双方各执一词,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宫殿内,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范闲和庆帝的脸上跳动。
周围的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范闲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宫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打着众人的心。
“陛下,异国的信笺绝非无的放矢。如果我不去,庆国可能错失一个重要的东西机会!您想,异国可能有着我们从未见过的奇珍异宝,能让我庆国的国力更上一层楼;也可能有着未知的危险,如果我们不提前探查,等危险来临,庆国恐将遭受灭顶之灾。而且这信笺既然能送到我手上,必定是对我庆国有所图谋,若是不去,我们就无法知晓对方的意图,这对庆国来说是极大的隐患。”范闲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与决心,背后却藏着一丝难言的疲惫。
庆帝的面色铁青,眼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范闲,你可知前方的危险?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
范闲的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陛下,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庆国需要我,我不能退缩!我自幼在澹州长大,承蒙陛下恩典,才有今日成就。臣虽不才,却也为庆国立下汗马功劳,剿灭北齐暗探,平定南庆内乱,哪一次不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异国来信,其中或许暗藏玄机,关系到庆国未来,臣岂能坐视不理?”这番话情真意切,句句说到庆帝心坎里。
庆帝沉吟片刻,龙颜终于舒展。
“范卿一片忠心,朕心甚慰!准卿所奏,前往异国查明真相,一切费用,国库支出!”
“臣,谢主隆恩!”范闲心中暗爽,脸上却不动声色,恭敬行礼。
周围大臣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可是皇上亲口允诺,国库报销啊,简直羡煞旁人!
这波操作,满分!
得到庆帝的支持,范闲仿佛打了鸡血般亢奋,立刻着手准备出使异国事宜。
然而,前往异国的路途并不平静。
刚离开京都不久,一群黑衣人便从密林中窜出,如同鬼魅般包围了范闲一行人。
刀光剑影闪烁,那寒光晃得人眼睛生疼,杀气腾腾!
“保护大人!”护卫们迅速结成防御阵型,将范闲护在中央。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盔甲碰撞发出“哐哐”的声响。
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配合默契,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他们的脚步轻盈,几乎听不到声音,只有衣袂飘动的轻微“簌簌”声。
范闲临危不惧,眼中精光一闪。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他身形灵动,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
他侧身躲过黑衣人刺来的一剑,那剑风划过耳边,带起一阵“呼呼”声。
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那手腕在他手中挣扎,肌肉的紧绷感清晰可感。
借力一个过肩摔,将黑衣人狠狠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地面都似乎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他双脚腾空,一个回旋踢,又将另一名扑上来的黑衣人踢飞数米远,那黑衣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一声闷哼。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仿佛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武林高手,前世记忆中的格斗技巧在这一刻被他发挥得登峰造极,那些黑衣人在他面前就像毫无还手之力的蝼蚁。
护卫们见状,士气大振,纷纷效仿范闲,使出各种奇招,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现场喊杀声震天,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那刀剑相交发出的“锵锵”声像是金属的交响曲。
范闲越战越勇,他拳脚并用,每一拳挥出都带起一阵风声,每一脚踢出都像是能把空气撕裂,招招致命,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激战过后,黑衣人死伤惨重,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他们逃窜的身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范闲正欲追击,却发现一名黑衣人尸体上绣着一个奇特的标记。
他俯身仔细观察,这个标记形状古怪,从未见过。
那标记的线条复杂而神秘,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是什么……”范闲喃喃自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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