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凉州城!
凉州城中最大的那座花楼,宛如一座繁华的人间乐土,热闹非凡。
花楼之内,熏香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轻纱幔帐随风轻舞,如梦如幻。
姑娘们与小倌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他们或娇笑连连,或搔首弄姿,那情态暧昧至极,仿佛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春色。
偶尔,从不同的隔间中会传出断断续续的琴音,那琴音悠扬婉转,如潺潺流水,余音绕梁,不绝于耳。
大殿之中,珠帘处处皆是。
轻风拂过,珠帘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悦耳的玉珠撞击声,那声音清脆动听,仿若天籁之音。
来往的宾客们脸上都洋溢着春意,他们怀里搂着娇俏可人的美人,或是身姿婀娜的青衣小倌,心满意足地朝着雅间走去,每个人都沉浸在这纸醉金迷的氛围中。
而顶楼,则显得更为隐蔽而神秘。
这里是花楼的最顶层,也是价格最为高昂的地方,是专门用来接待贵客的包厢所在之处。
顶楼的屋舍内,极尽奢靡之能事。
白玉砌成的墙壁上,镶嵌着一颗颗夜明珠和各种奇珍异宝。
即便是在白日,阳光透过窗户折射进来,那些珍宝也能散发出奇妙而梦幻的光泽,将整个屋子映照得五彩斑斓,宛如仙境。
在这顶楼之中最为正中的包厢内,天巧星上官云阙正搂着一个长相阴柔的龟公,姿势暧昧。
那龟公香肩半露,眉眼间尽是娇柔之态,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眼含秋波地看向上官云阙,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
然而,上官云阙却像是陷入了沉思,他目光看向一处,眼神有些游离,正在神游天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龟公那勾人的眼神。
见状,龟公伸出纤细修长的玉手,指尖轻轻在上官云阙的下颌上流转,一脸妩媚地娇嗔道:
“官人您不是说,今儿个早上还有要事要办?怎的现在又不着急了?”
他的声音极为阴柔,最后那一声娇哼,更是媚态十足,仿佛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可谁知,听到这话后,上官云阙的眉头瞬间蹙起,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龟公见他这副模样,心中猛地一惊,吓得不轻。
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惹恼了这位大人,连忙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收回手指,从上官云阙的怀里钻了出来,然后匍匐在地,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贴在地面上了,大气都不敢喘。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龟公颤抖着声音,连连求饶,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静静地等待着上官云阙的发落,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之所以如此忌惮眼前之人,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眼前这位有着特殊癖好的大人,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不良人天罡三十六星之一——天巧星上官云阙。
如今不良人在大唐的地位如日中天,谁要是得罪了他们,那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就算是今日上官云阙在这里将自己就地斩杀,他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见上官云阙久久没有出声,龟公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再次求饶道:
“大人,都是小人的错,小人不该色心大起,逗弄大人,还望大人饶了小人一命!”
说着,他重重地叩首,一下又一下,洁白无瑕的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些许血液,那血液缓缓流淌,将白玉砖都渐渐浸染成了红色。
这时,上官云阙才像是回过神来,他的眼神在龟公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冷哼一声道:
“好了,起来吧,我生气倒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那个贱女人!”
说这话时,上官云阙一脸阴沉,眼中的眸光狠厉无比,仿佛要将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人千刀万剐一般。
龟公听到这话,并没有敢起身,心中满是疑惑。
贱女人?他有些懵了,不过他也知道,这事儿既然涉及到不良人,他可不敢多问。
然而,上官云阙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那贱女人当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勾引了我家大人。”
“我家大人为了帮她实现那个如同笑话一般的梦想,不惜调动我们不良人对她进行帮扶。”
“如今好了,她的事业才刚刚有了那么一点点起色,就把我家大人给甩了!你说说,她这不是贱女人是什么?就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奸诈小人!”
上官云阙牙关紧咬,恶狠狠地说道,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他现在只恨自己不能亲手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而上官云阙口中的这个贱女人,正是水云姬。
想当初,大帅为了她,不惜隐藏身份,归隐山田,洗手作羹汤。
那个时候,上官云阙就对这个女人心生不满了。
可如今,她居然还敢将自己最敬重的大帅给抛弃了,这如何能让他不恼怒?若不是大帅的示意,不良人从中帮扶,就凭岐国那点实力,怎么可能在这九州之上生存下来?
那龟公并不知晓其中的恩怨,此刻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他眼巴巴地看着上官云阙一脸愤怒的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老大,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心里想着,自己眼前这位大人是不良人,那这位大人的大人,不就是不良帅吗?不良帅啊!那可是个传奇般的存在。
在传闻中,不良帅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超脱世俗的地步,在这九州大地之上,无人能出其右。
他的手段更是狠辣果决,令人胆寒。
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市井小民,就没有不惧怕他的。
这样一个如同神一般的人物,多少女人挤破脑袋都想巴结,可如今居然有人不要他,还把他给甩了?这简直是难以置信,匪夷所思!
“怎么可能会有人将不良帅给甩了……”
龟公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声地问了出来。
“是吧,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那贱女人真是瞎了眼,还说要去寻一个同她身份匹敌之人。”
“我看啊,她能配上的也就是乞丐了,居然还看不上我家大人,真是可笑,太可笑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上官云阙像是在寻求认同一般,他捧起龟公的脸,一脸认真地说道。
说完,他却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嘴角突然扯出一丝笑意,语气也变得玩味起来:
“不过,话说回来,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如今那贱女人得罪了大帅,没了我们不良人的支持,她怕是好日子要到头了。”
说到这儿,上官云阙那原本阴沉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些,脸上浮现出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他伸出手,示意龟公拉自己起身。
此时他的心情大好,看着眼前的龟公,竟觉得比之前更加秀色可餐了几分。
“不提她了,真是扫兴。来,让我看看你这张俊俏的脸,可别留下疤才是。”
上官云阙唇角上扬,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而那龟公却依旧颤抖着身子,他不敢去看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上官云阙,心中忐忑不安。
与此同时,上官云阙的心中正在思量着。
他想着那贱女人日后必定会节节败退,到时候她就会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毕竟,之前大唐境内的诸多势力,依附的可不是岐国,而是一直帮扶岐国的不良人。
现在岐国失去了不良人这棵大树,那些之前攀附着岐国,跟着沾光的家伙们,还会继续依附它吗?这可就说不定了。
想到这儿,上官云阙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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