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练武场上。
向邪和傅世刚拿起扫帚,便见钱师姐带着几个跟班,趾高气扬地走了过来。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指着地面,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你们两个新来的,扫个地都扫不干净,看看这地上,还残留着碎石尘土,影响我们练武,是想让我们都受伤吗?!”
向邪刚要反驳,却被傅世轻轻拉住了胳膊。
傅世上前一步,神色平静,面对钱师姐咄咄逼人的气势,他没有丝毫退让。
他环顾四周,周围不少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聚集过来,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他先是朝围观的弟子微微颔首,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对钱师姐说道:“钱师姐教训得是,我等初来乍到,确实还有不足之处。稍后我二人定会仔细清扫,绝不会影响各位师兄师姐练武。”
钱师姐见傅世态度谦和,反而觉得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哼,别光嘴上说,下次再让我看到,绝不轻饶!”说完,她带着一众跟班,扭着腰肢,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向邪眉头紧锁,刚想开口,傅世却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转头看向远处,李管事正带着几个人,手里拿着一份卷轴,朝他们走来。
李管事走到两人面前,展开卷轴,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语气说道:“这是你们今日的杂役任务清单,好好看看,别偷懒,要是完不成,别怪我不客气!”他将卷轴塞到傅世手里,冷着脸转身离开,身后还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讥笑声。
向邪接过傅世手中的卷轴,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各种杂役任务,而且每项任务都标注了超乎寻常的劳动量,而且都是最脏最累的活。
他心中一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而傅世依旧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捉摸不透的光芒,他紧紧地攥着手里的任务清单,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走吧,看来是真不想让我们闲着了。”傅世说完,转身朝着杂役们休息的地方走去。
向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盯着傅世的背影,突然开口,“他想让我们在藏经阁外扫落叶?”
傅世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或许吧。”
藏经阁外,落叶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木叶香气。
向邪和傅世来到这里时,孙杂役正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
他仿佛已经预见两人被繁重的任务压垮,累得趴在地上喘粗气的样子,想到这里,他不禁窃笑出声。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
向邪走到书山前,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抬起。
一股无形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那些散乱的书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自动飞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然后精准地落到书架上,排列得整整齐齐。
一本本厚重的典籍,轻盈地如同羽毛,在空中飞舞,场面如同奇幻的魔法表演。
不到一个时辰,原本杂乱无章的书籍已经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空气中弥漫着书页的清香。
向邪掸了掸手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斜睨了孙杂役一眼,
孙杂役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甘。
他本以为向邪和傅世会被这堆积如山的书籍压垮,却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轻松地完成了任务。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原本还想煽动其他杂役一起看笑话,现在看来,他的计划彻底落空了。
周围的杂役们也都面面相觑,
傅世拍了拍向邪的肩膀,低声说道:“走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要完成。”
两人转身离去,留下孙杂役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就在这时,赵师兄的身影出现在藏经阁门口,他看着远去的向邪和傅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有点意思,看来这两个新来的杂役,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赵师兄晃着扇子,施施然走到正在清扫庭院的向邪和傅世面前。
“哟,两位师弟真是勤快啊,”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这庭院的地砖缝隙里,似乎还有些灰尘啊,这要是让长老们看到了,岂不是有损我派形象?”
傅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赵师兄脚边,一块略微松动的地砖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微微一笑,“赵师兄教训的是,我这就清理干净。”他拿起扫帚,装作用力过猛的样子,扫帚柄“不小心”碰到了那块松动的地砖。
地砖猛地一歪,赵师兄猝不及防,一只脚踏进了缝隙,整个人狼狈地向前扑去。
“哎哟!”赵师兄一声惨叫,手中的扇子也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扇骨断裂,扇面沾满了尘土。
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嗤笑。
向邪和傅世连忙“好心”地上前扶起赵师兄,脸上满是关切,“赵师兄,你没事吧?这地砖年久失修,真是危险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赵师兄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脸色铁青,却不好发作,只得恨恨地瞪了两人一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夜幕降临,一天的劳作让向邪和傅世疲惫不堪。
两人坐在杂役房的角落里,互相揉捏着酸痛的肩膀。
“今天真是累死我了,”向邪叹了口气,“这赵师兄,真是个小人!”
“别担心,”傅世安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总能找到办法对付他的。这地方我们初来咋到,先得忍忍啊。”他递给向邪一个水囊。
向邪接过水囊,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感觉疲惫消散了不少。
“傅世,谢谢你,”他真诚地说道,“有傅大哥在,真好。”
傅世笑了笑,拍了拍向邪的肩膀。
这时,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吴扫地僧拄着扫帚,缓缓走了进来。
“两位小兄弟,”他声音低沉,“我听说,门派里最近要举行一场考核……”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看向两人,“这场考核的结果,会影响你们的未来……”说完,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向邪和傅世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种莫名的预感。
“考核?”向邪喃喃道,“会是什么样的考核呢?”
傅世拿起放在一旁的扫帚,细细摩挲着粗糙的帚柄,眼神闪烁不定。
“不管是什么样的考核,”他语气坚定,“我们都要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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