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夏史纪略之一统天下 > 第十五章:重创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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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127年7月,夏国国主长史、统帅府副帅王文烈亲率60万大军自南阳分两路南征汉国,一路沿汉水南下闪击荆门,一路从随州南下直指汉川。自从三国反梁联盟达成后,汉国就将主力东移,对付梁军,西线防备日趋空虚,夏国此次突然发难,湖北汉军被打个措手不及,短短一月之内,连失荆门、荆州、德安、安陆、汉阳五府,湖北路治所武昌被围。

汉国闻之,急调湖南、江西、两广、福建及京营之兵共72万至黄州抵御夏军。夏军分一部15万配合长江水师在城陵矶大败汉湖南兵,10万汉军葬身鱼腹,又遣精锐劲卒3万奔袭德安,焚毁江西安抚司大小船只百余艘,江西12万大军不得不另寻渡船渡江北上。

9月3日,8万夏军轻装简行,钻入大别山一路向东疾行,在攻克霍山县后疾行南下,至天堂镇时又折向东奔袭,于9月13日攻占西乡。

9月14日,当数万夏军出现在怀宁城下时,怀宁守军几乎不假思索地开城投降了。在兵不血刃地拿下怀宁后,夏军休整一日,然后大摇大摆地向枞阳行军。

汉主闻讯,只当时夏军置于东线牵制浙闽淮东的疑兵,但为保险起见,还是出动9万两淮兵和15万京营前去围剿。岂料这正是夏军的疑兵之计,向东而去的是七千夏军和五千投降的怀宁守军,夏军主力正藏在牧马岭和大乌干山优哉游哉地烤肉呢。听闻安庆城内15万主力出动、城内仅9万守军,7万夏军直接南下,穿过黄头山,抢渡石塘河,于9月19日出现在安庆城下。

见到2万夏军正在安庆城下载歌载舞、饮酒作乐,汉主就气不打一处来,命殿前司都指挥使章璨率7万守军出城击退夏军。那2万夏军见7万汉军出城野战也不慌乱,列好阵准备迎击。两军交战数个回合,夏军便明显力不能支,且战且退,章璨岂能错失这一良机,率军全速追击。夏军一路退到秦潭湖边背水而战,就在章璨盘算着怎么把夏军赶下湖时,只见湖边芦苇荡内顿时火光冲天,大量箭矢朝汉军飞来,数万夏军乘势杀出,汉军被打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玩了命的奔向安庆城,夏军两翼包抄,将汉军一网打尽,除击毙的外,包括章璨在内共俘敌3万余。

在夏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降下,想到在汉国才能出众战功赫赫却屡遭贬谪、最后死于征倭军中都没能配享太庙的祖父章建泰以及在九州与夏军并肩作战的时光,本就倾向联夏制梁的章璨选择了率部投降。

当天傍晚,章璨带着乔装成汉军的夏军骗开安庆城门,数万夏军迅速控制了安庆城防、粮仓和武库,与章璨的3万降卒一道攻入汉国皇宫,俘虏汉主宗室千余人及文武百官。

9月20日,夏军将汉主及城内文武百官尽数扒光胡子并阉割,赤身游街3日;9月24日,游街结束后剥皮实草,灭其门夷其族,祭奠受辱自焚的使团;9月25日,毁其宗庙社稷,组织人手掘历代汉国国主坟墓开棺鞭尸;9月26日,派人在汉国国内大肆宣扬夏军在安庆折辱汉主及百官、刨坟鞭尸等事件。

而在另一边,9月9日,夏军攻克武昌;15日,与48万汉军战于田家镇,是役,两军猝然遭遇,夏军主动发起猛攻,抛石机、床弩、火箭、克敌弓轮番射击,前锋趁机猛冲,撕开汉军阵型,夺其旌旗金鼓,后续部队随后跟上扩大豁口,汉军由是不成行列,王文烈亲率数万大军侧面包抄,自敌左翼冲出,斩杀甚众,敌不可当,汉军连连溃退,夏军以强兵利刃将敌向江中推压,落水溺毙者不计其数,汉军自此溃不成军,战后,汉军收拢残部,仅22万。

9月21日,闻安庆城破,汉军无心恋战,回援安庆,夏军趁机东下,攻取黄州;9月27日,夏军攻下九江,屯兵庐山。

汉国国主被阉杀、先国主被挖坟鞭尸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两淮、浙江、福建、江西诸路,各路转运使和安抚使暴怒,率所辖军队倾巢出动,剑指安庆,恨不能把安庆城内七八万夏军的皮都扒了。也许就连夏军自己都没想到,此举会吸引淮、浙、闽、粤、桂、赣六路共90万大军的联合绞杀。

在攻下九江后,夏军斥候很快发现江西安抚司率至少15万大兵大举东进,连很多州府县的守军都调走大半,气势汹汹地顺着长江东下,结合安庆方面阉杀国主及百官、毁社稷宗庙、刨坟鞭尸等报告,王文烈大惊失色,急忙集结可以调遣的45万大军顺江东下,同时以超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分别给长安、成都、昆明方面去信,要求征兵至少50万调往前线——这是难得的灭国级战机,战胜则汉国再也构不成威胁只能引颈待戮,战败则会有大量兵力被其牵制,从此被汉军不断放血。

夏国国主杨冠中下令从关中、蜀中、云贵征兵100万,原守备军和团练原地改编为野战军分批尽快投入战场,越快出发越好;所有参战部队统归王文烈节制,不听军令者无需审判直接以叛国论处;对参与奔袭安庆的8万夏军通令嘉奖,所有人提衔三级,授“安庆英雄军”称号;大夏商会不惜一切代价开足马力生产军用物资,将所有库存和产能全部运往前线;财部发行3000万贯紧急国债,购买者可以在未来30年内凭此抵扣赋税;湖口以东夏军尽可因粮于敌烧杀掳掠,不收军阀约束。为了更好地指挥调度,杨冠中直接在九江成立统帅府行营,亲自赶赴九江坐镇指挥。

由于汉军为了尽快歼灭安庆城中的夏军将大批地方守备兵力抽掉大半导致各地守备空虚,从9月29日到10月5日,夏军攻占了湖口、彭泽、望江、东至,9万前锋登陆安庆,撕开江西汉军的防线,与安庆汉军会合,传达了统帅府的指令:安庆城中夏军统归统帅府参议军事程得才(8万夏军的总指挥)节制,务必坚守安庆,牵制汉军主力,待主力完成对汉军的合围,最终一战定汉。

10月6日,汉国各路拥立尚书右丞领福建转运使孙大器为新任国主,集结了90万大军对安庆形成了西起潜山、东到铜陵、南达祁门、北抵庐江的巨大水路包围圈,将安庆周围数十上百里围得跟铁桶一般,号称纵使百万大军也休想攻入。

看着近百万汉军形成的巨大包围圈,王文烈不得不停驻湖口等待战机和后援。

10月7日,汉军开始从四面八方不分昼夜地蚁附攻城,饶是安庆城建、夏军放手顽强,但架不住汉军人多势众,仅一天,汉军伤亡近10万,夏军伤亡也有数万,安庆城多次险些被地道贯通,城头多次易手。

10月9日,杨冠中率20万大军抵达湖口,听闻战况,亲率50万大军东进,攻取祁门、黟县、休宁、歙县,占领徽州,又分兵攻取绩溪、旌德、泾县、青阳。

听闻夏军在徽州一带攻城略地,占据祁门、休宁等地,汉军调北线和东线30万大军南下,要求务必收复徽州。汉军表现神勇,很快拿下青阳、泾县,并向南追击夏军,一路杀到乌泥关,不想被夏军阻于关下,连攻两日不克,就当汉军准备放弃乌泥关绕路时,发现谭家桥一带已经有数万夏军严阵以待,南侧的山岗上也满是夏军的旗帜,北侧则是黄山那猴子看了都摇头的峭壁,汉军这才如梦方醒但为时已晚,大量火箭和床弩矢从四面八方向汉军倾泻,山岗上的滚木礌石像流水一样砸向汉军,经过3天更适合被称作屠杀的激战,20万汉军葬身黄山,汉军东线军力遭到极大削弱。不久,夏军重夺青阳、泾县,进而围困池州。

此时,100万后援全部到位,杨冠中命副帅卢文光率42万大军自黄梅北上攻城拔寨,攻取怀宁后南下;王文烈率51万大军沿江东进,直捣安庆;自己亲率46万大军从池州西进,直逼安庆。

安庆夏军也到了最后一刻,16万守军此时已不足四千,城中百姓、牲畜都被做成肉干或肉汤,房屋被拆毁用于城防,准备与汉军死战。汉军则因为伤亡过大,不得不强征壮丁甚至老弱妇孺以补足损失,并不断缩小包围圈,此时也只有不到50万可战之兵,西线退守茅山,北线退保怀宁,东线退至枞阳,南线则以依仗长江江防。

卢文光的北线攻势声势最为浩大,为了抵御卢文光,汉军派出了一半以上的机动兵力共22万人前往怀宁堵截汉军;南线的夏军虽然占领了池州,但一时难以渡江,留4万人盯梢即可;剩下10万机动兵力和4万水师堵漏;最后8万人继续攻城。

在卢文光成功吸引汉军注意力时,王文烈突然率部猛攻汉军,斩首7万余,重创汉军水师,于11月27日打到安庆城下,包围了安庆城。此时,最后的千余夏军已经放弃城防,与汉军在城中巷战。激战正酣的汉军哪里会想到背后有夏军,在两面夹击下被全部斩杀。战后统计,安庆夏军只剩878人,程得才等数十名五品以上军官战死,降将章璨左眼被射瞎,右臂因感染不得不截肢,重伤昏迷。

控制安庆后,杨冠中和王文烈合并一处,与卢文光前后夹击,包围了北线20余万汉军,数日后尽数歼灭。汉军自此已经彻底丧失了战斗力,中高层军政官员大多被杀。

眼见汉国举国之兵都被全歼,各地军政长官拥立杭州知府杨旷为国主,代表汉国与夏国和谈。

前126年2月,两国和议,汉国割让湖北、湖南、江西、广西四路全部领土,赔付兵费1600万两白银、5200万石大米、800万匹棉布,归还夏、梁两国白银,并各出让2%的股份作为补偿,在各路治所和国都为夏国使团立碑,国主和当地主官逢年过节都要以太牢的规格祭奠。

前126年6月,夏国将原汉国湖北路领土并入湖北行省,湖北省会移至武昌;新成立湖南、江西、广西行省对应接收原汉国湖南、江西、广西三路,省会分别为长沙、南昌、南宁;成立荆湖总督府,辖湖南、湖北、江西三省军队;广西省军队由云贵总督府管理。

此战,夏国将汉国军队几乎全灭,把汉国一半的领土纳入囊中,充分展现了其强悍的战斗力和恐怖的组织动员能力,但此战动员人数超过千万,对夏国国力造成了极大的损耗,夏国因此背上了巨额的财政赤字和负债,30年内无法大动刀兵;汉国则为自身的傲慢、短视和贪婪付出了及其惨痛的代价,前后约200万大军被成建制歼灭,又损失了长江中游大量人口和钱粮,国力损失一半以上,人口损失至少六成,彻底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资格,只能偏安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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