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秋天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小心翼翼的。仿佛总担心马路间的环卫工人讲上一句:“哦这该死的秋天,总搞得满地落叶。”之尔尔。
洛城的秋,他总爱好在你不知不觉间悄悄的凑到你的身边来。也许上一秒你还在穿短袖,感慨着今年的夏多么悠长,下一刻就因为一缕裹挟着微微寒意的秋风搞得喷嚏连连。他当然不是有意的,他也只是想着把那一缕田间的金黄悄咪咪的告知街道上忙碌的人们,但是他所告知的手段仿佛并不是那么的高明,以至于总有人大声的抱怨着“哦,见鬼!这是什么该死的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大抵上也是因为现在的天气早已将叔侄二人这一辈宠的多少有点眼高手低了,总能在正确的时间错误的判断自己的实际抗寒能力。当然,在顾海成看来。他那最最最最最最最可爱的大侄女,是不会怕冷滴。毕竟,用某小叔的原话来讲:“你那么胖,要知道脂肪也是能保温的。”况且作为新世纪的时尚女青年,任凭他外面寒风冽冽,北风呼呼,人可是时尚女青年。总能紧紧跟随时代的步伐,时尚是展现哪里人大侄女就展现哪里。
“阿嚏!”此刻的xxx广场风洞区门口。
“橙橙,你猜猜看为什么这个地方要叫风洞区。”一个优哉游哉的声音很随意的问到。
“呼~呼~呼。”很明显,在刚刚的屠戮追逐战中,某小叔不知道用了什么记俩,让这位最最最最最可爱的大侄女好一顿追。那汗简直就像不要钱的一样,随意的淌着。
“呼~都…都告诉你…告诉你了…不要…不要跑,你还非要跑。你个老男人!”说着,这位香汗淋漓的某大侄女就要冲上来与这位故意逗弄自己的猥琐男厮打在一起。却不知这位在自己眼中越发猥琐的男子,怎么总是能非常准确且巧妙的躲过自己的一次又一次的追击。说起来刚才也是,自己明明就马上就要抓住这个可恶的男人了,就差那么一点点。谁知道,他只是突然转个弯的功夫,就又远远的消失不见了。
“嘿!你这个臭丫头,怎么和你小叔说话呢,没大没小的。再说了,你那都眼冒红光了!拜托,你就是换成谁都得跑吧,就是大罗金仙来了那也得跑,更何况就你小叔我这瘦骨嶙峋的,可真经不起小姑奶奶您这样折腾啊。”当然,又一次不出意外的某小叔再一次轻松闪避。如果说此时的大侄女是一位已经将怒气值和攻击力点满的狂战士的话,那么此时的小叔倒是更像是加足了闪避和敏捷的精灵射手。当然单论外貌形象来讲,应该反过来可能更加贴合实际。
“好好好,顾海成,我算是听出来了,你还说我胖是吧!”某大侄女此时的怒气值暴增,脑壳陡然增温,那可爱的脸蛋上面已经微微涨红,再加上此刻脑袋上的汗液又因为热量的蒸发,竟好像在头上冒起烟来。活脱脱的像极了一座即将喷发的小火山。
“我滴个乖乖,不是。大姐,您从我刚刚的哪句话里听出来我说你胖了。我只是说您这架势比较可……”某小叔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非常及时的刹住了车。
“比较可?”某大侄女仿佛找到了什么突破口,马上非常及时的接了上来。
“啊?哈哈哈那当然是说你比较可爱啦,哈哈哈,大侄女你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的。”仿佛是担心这位可爱的大侄女不相信,还向前走了两步,伸手按上了她那此刻正在冒烟的脑袋。
只是,某大侄女仿佛突然间高超的智商占领高地了,并没有被这个裹挟着甜言蜜语的怪蜀黍给迷惑住。
“好了好了,马上我们赶进商场吧,你看看你学什么不好,非学别人赶时尚,多冷啊,主要就你这……”怪蜀黍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立马“哎呀,看到自己可爱的大侄女生病了我也会难受的吃不下饭的,走了走了,我们赶快进去哈。”说着这位怪蜀黍就要伸手作势捏向这位此时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亦或是阴谋得逞表情的脸的时候。
“喂!顾沐橙松开,松开快松开!痛痛痛痛。”因为刚刚顾海成在看周边有没有服装店,想着先给这个小丫头换一身暖和点的衣服,所以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丫头的动作。
“啊!疼疼疼疼,疼啊!姑奶奶啊我的小姑奶奶啊,您这样是要给我把手指咬掉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好吗?你这给我咬掉了,一会还怎么给你拎渠能包啊?姑奶奶诶姑奶…”
“啊…忒,哕~你是不是三天没洗手,真臭,快恶心死我了。”某大侄女一脸嫌弃的问道。
“诶呦,我的纤纤玉指啊,真是让你们受苦了啊,晚上要工作,白天还要被狗…购物狂咬。”
“嗯?”
“购物狂!购物狂有错了?”在生死攸关问题面前,某小叔的求生欲总是非常的顽强,以至于如果以后给这丫头找阿姨,可能都能变得轻松不少。
“切,姑且就原谅你了,懒得和你这个老男人臭屌丝衰……”就在大侄女正准备说下去的时候,只见某小叔直接往她嘴里塞进一个东西。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这叔侄两人真的是实在是太熟悉了吧,以至于他能够知道这丫头接下来的话绝对能把他说的一文不值。所以,他也是早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这一刻的。
“好了好了,这是刚才路边商店给你买的,知道你喜欢吃巧克力味的。”说着顾海成就转身准备向着商场里走去,只是突然好像想到了些什么,随后一脸坏笑的转头对着刚准备跟上来的大侄女悄咪咪的讲到“对了丫头,我刚想起来,我好像昨天晚上到现在确实没有洗手。”
“嗯…唔~”只见某大侄女突然捂着嘴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是他们吗头?”只听见耳麦里传来一阵电流声。
“娘……娘西皮,老……老冯不是让你不要叫我头,要叫我老板!”
“好的头!”
“……”
微风轻轻携起今日的最后一缕碎阳,漫不经心的倾泻在友谊路旁的一处报亭上。路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吵杂声,好一幡国泰安邦热闹非凡景象。路边小贩借机叫卖,店铺广告喇叭铺天盖地,广场也傍着轻快愉悦的音乐散散响起。
“老吴头,最近还安好啊?”报亭外只见一个双手后背,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小布袋子的老大爷,正微弓身子站在报亭口处,对着报亭里笑谈着。
“哎?老李头,好久不见啊。这是去转回来了?”报亭老板似乎和亭外的大爷是老相识了,听到声音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棋谱,也打扰着洽谈起来。
“害,这不是这两天听说城西刚开了家腧家庄吗。听说里面茶叶和烟叶都是一绝,想着也没事,就过去看了看。”老李头说着举了举手里拎着的一个小布袋子。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布袋子上面印着一个打小正好的腧家庄logo,像极了一个放大版的烟袋。也是此刻才能看清了老李头的全貌,这是一位看起来极为精瘦的老大爷,但其拎着袋子的手确实极稳。可以看出来,这也是一位年轻时出过力气的人,面色红润,生活条件也应当是不差的。
“呦,还是老李你消息精通,我把这个门给放一下,正好最近刚研究一套棋路,咱俩来比划比划。”说着,只见这间报亭一侧的入户处从上向下慢慢裂出一串裂缝,缓缓向下摊开。说起来这一幕也是极为神奇的,最开始落下的报亭一侧只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板子状,谁知道随着他的逐渐下落竟渐渐组成了一长桌两长凳的布局,期间距离错落有致,仿佛他本就是一套桌凳,不似他物改建而来。
“中!正好我从腧家庄那带了点茶烟叶,也让你老小子品鉴品鉴。”老李头看着这套桌椅也并不惊奇,仿佛早已司空见惯般,只是又将双手背后缓缓走到已经定格好的桌凳旁,慢慢坐下。
“嘿!你这说的好像我是图你那点东西一样。正好,前段时间我家老大那崽子给我转来一套茶具,你等会啊,我给你翻翻,听说好像是什么宜兴还是嘉兴什么什么好像叫紫什么东西的茶壶,也就是听说你有好茶叶了,平时我可舍不得用。”报亭里传来老吴头在翻找东西的声音。
“哈哈,我就是说你们老大有成色吧,还知道孝顺一下家里,瞅瞅我们家那俩兔崽子,全年从头到尾都见不着个人。”门外老李头也是刚刚坐下,顺手将手里的布袋子放到桌上。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烟杆头插进自己上衣兜的一个口袋,左手在口袋外摸索着,来回倒弄。
“咳咳,呵~~~噗”只见在李老头将手上的烟杆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之后,其杆头上已经塞满了烟丝,且压的极为紧实,随后好像是习惯般的清了清嗓子里的老痰,又从下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随身携带的手帕,吐了进去。在将手帕放回口袋之后,又在身上口袋摸索起来,好似在找些什么东西。
在摸索了一会之后,仿佛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起身向着亭内走去。
“哎,老吴头,给我拿个火使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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