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寒夜，冷风如刀刃般割着人的脸，四合院的灯笼在风中晃悠，映照着这场因一只老母鸡引发的轩然大波。
全院老小都聚在院子里，气氛凝重得好似能拧出水来，每个人的心思，也都在这明暗交错的光影里，藏得深深的。
丢鸡的许大茂，此刻像只被激怒的斗鸡，眼睛瞪得通红，梗着脖子站在那儿，听一大爷说要把这事儿在四合院内部处理，立马就炸了毛。
“一大爷，内部处理？”
咋处理啊？
咱都还不知道贼是谁呢！
”我这鸡就活该白丢啦？”
他一边叫嚷，一边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横飞，“全院大会才定下的规矩，偷鸡摸狗就得送派出所，咱可不能当这规矩是放屁啊，我今天要是咽下这口气，往后谁还把这规矩当回事儿！”
”我坚决不同意在院里私了，就得按何科长说的，要是轧钢厂的人干的，保卫科管；要不是，那就送派出所，没二话！”
二大爷刘海中，双手笼在袖筒里，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眼睛在一大爷和许大茂身上来回瞟，心里头那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他早盼着能找个机会，把一大爷那“一把手”的位置给撬了，眼下这事儿，不就是现成的把柄嘛。
只要能让一大爷在这事儿上栽个跟头，往后他上位就更有指望了。
所以，他不迭声地附和着许大茂：“就是嘛，规矩就是规矩，定下了就得执行，不然咱这四合院还不得乱了套啊，一大爷，您可不能心软咯。”
三大爷阎埠贵呢，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眯着眼，看似在认真听众人争论，实则脑子早飘到明天何雨泽请客的饭桌上了，幻想着能有大鱼大肉，满桌佳肴，嘴角时不时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对眼前这场纷争，只等着看个结果，并不急着表态，反正怎么着也不能耽误他明天那顿美餐。
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小声议论起来，嗡嗡的声音像一群蜜蜂在飞舞。
有的皱着眉头，担心这事儿处理不好，以后院里不得安宁，小偷小摸会成风；有的则抱着胳膊，冷眼旁观，觉得按规矩办事才是正理，谁犯了错就得认罚。
何雨柱和一大爷，满脸焦急，不住地给众人使眼色，想劝大家网开一面，毕竟棒梗还是个孩子，真要是送了派出所，这孩子一辈子可就有了污点，大院“文明四合院”的招牌也得跟着蒙羞。
何雨泽站在院子中央，身姿挺拔，目光冷静而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剑，不动声色地将院里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事儿不简单，各方势力都在暗暗较劲，而真相，其实早就攥在他手里了。
看着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孩子们，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朗声道：“大伙先别急着争，这大冷天的，别冻坏了孩子们。”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糖，朝孩子们晃了晃，“小家伙们，都过来，一人两颗糖，甜甜嘴。”
孩子们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像星星，欢呼雀跃着挣脱父母的怀抱，你推我搡地围了过来。
“都排好队，别挤，一个个来。”
何雨泽笑着呵斥道。
孩子们立马听话地站成一排，小脸蛋冻得红扑扑的，满是期待。
何雨泽沿着队伍，挨个给孩子们发糖，一边发，一边像唠家常似的问着：“几岁啦，小家伙？”
上几年级啦？
”晚上家里都吃啥好吃的呀，家里兄弟姐妹几个呀，爸妈叫啥名呀？”
孩子们被糖哄得开心，回答得又脆又响，要是说得详细清楚，何雨泽还会笑着多奖励一颗，这下子，孩子们更来劲了，争着抢着表现。
轮到棒梗时，他虽有些心虚，可看着那诱人的水果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乖乖回答了问题。
何雨泽像对待其他孩子一样，表扬了他，还多给了一颗糖。
棒梗刚把糖攥在手里，就听到何雨泽问槐花：“槐花，喜不喜欢吃糖呀？”
小槐花才三四岁，扎着两个小辫，奶声奶气地回答：“喜欢！”
“那晚上的鸡肉好吃不？”
何雨泽语调依旧温和，眼睛却紧紧盯着槐花，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好吃！”
槐花眨巴着大眼睛，浑然不知这话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那鸡是从哪来的呀？”
何雨泽步步紧逼，声音却依旧轻柔得像春风拂面。
“哥哥逮的，哥哥说逮的许大傻子的。”
槐花天真无邪地脱口而出，小手还兴奋地比划着。
话音刚落，棒梗脸色“唰”地白了，手里的糖都差点掉了，心急如焚地冲过来，想捂住槐花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
何雨泽眼疾手快，一把抱起槐花，侧身躲开棒梗，扭头看向许大茂，沉声道：“大茂，这下知道是谁偷你鸡了吧？”
“好哇，果然是你这小兔崽子！”
许大茂像只恶狼扑向猎物一般，冲过去揪住棒梗的脖领子，把棒梗提得双脚离地，转头对着要冲过来的秦淮茹吼道：“秦淮茹，你说这事咋整！”
秦淮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急如焚地朝何雨泽喊道：“雨泽弟弟，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就在这时，何雨泽耳边响起系统提示音：“叮~~宿主将偷鸡贼棒梗当众揪了出来，让秦淮茹无法隐瞒棒梗偷鸡的事情。”
”宿主给秦淮茹添了麻烦，事件麻烦度评级C级，系统奖励现金40元、奶粉2斤（袋装）、蜂蜜2斤（瓶装）。”
何雨泽微微一愣，瞬间回神，目光一凛，看向秦淮茹，义正言辞道：“秦淮茹，此刻我是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副科长何雨泽，不是你平日里叫的弟弟，公是公，私是私，我得按规矩办事。”
秦淮茹见何雨泽不为所动，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何雨柱。
何雨柱无奈地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对何雨泽劝道：“雨泽啊，棒梗到底还是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看能不能网开一面，别太较真了。”
何雨泽神色冷峻，抬手打断何雨柱的话：“柱子哥，我之前可把话说得清清楚楚，既然让我出面，就得公事公办。”
我身为保卫科副科长，职责所在，不能因私废公。
棒梗既不是轧钢厂的人，按之前全院大会定的规矩，就得送派出所处理，这事儿没得商量。”
“对，必须送派出所！”
许大茂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可憋着劲儿要为难何雨柱呢，谁让他老向着秦淮茹说话，这时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一大爷易中海一看形势不妙，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小孩子不懂事，偷个鸡而已，没必要送派出所吧，真送了，传出去影响咱大院名声，也毁了孩子前程啊。”
二大爷刘海中却不依不饶，阴阳怪气地说：“一大爷，您可别糊涂啊，前两天才定的规矩，这才过几天，您就想当儿戏给废了？”
”以后咱这院还咋管，谁还把规矩当回事儿啊，我觉得就得送，让这孩子长长记性！”
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点头：“就是，老话讲三岁偷针长大偷金，现在不治，以后还得了，得送派出所好好教育教育。”
这话音刚落，贾张氏像个疯子似的从屋里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面，哭天喊地：“我的儿啊，你咋这么命苦啊，让人欺负成这样，老天爷啊，睁眼看看呐，我们孤儿寡母可咋活啊！”
许大茂却不吃这一套，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贾张氏，你哭破天也没用，犯了错就得认罚，不光得赔我鸡钱，还得送派出所，少在这儿撒泼耍赖！”
何雨柱也急了，大声道：“许大茂，你别太过分，孩子还小，赔你鸡钱就行，别非得折腾到派出所去！”
许大茂梗着脖子，对着围观群众大声嚷嚷：“大伙评评理，今天偷我的鸡能放过，明天指不定就偷你们家的了，咱定下的规矩不能废啊，不然以后这院还能安宁吗？”
人群里有人附和：“就是，规矩不能破，犯了错就得受罚，何科长，我们信你，你可得公正处理啊！”
一时间，院子里吵成一团，各方意见僵持不下，可何雨泽心里清楚，这事儿一旦开了头，就像离弦的箭，再难回头了，只能按规矩，一步步走向既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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