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由珊歪着头,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黑发垂在苍白的脸颊两侧。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一眨不眨地看着林雪。
没、没什么。林雪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她迅速调整情绪,继续说道:
对了,木由珊同学,你也尝尝点心吧,味道很不错的。说着,她细心地将蛋糕切好放在碟子里,端到躺在床头的木由珊面前。
就在木由珊伸手接过时,两人的指尖不经意间相触。一股刺骨的冰凉感传来,林雪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手怎么这么冷?”她下意识抬头,正对上木由珊微笑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木由珊小口尝了尝点心,随即便将剩下的放在床头柜上。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林雪关切地问道。
不...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我想先休息一会儿。木由珊轻声说完,缓缓躺下身子。见状,李易、小狼和林雪三人不便继续打扰,便向木由珊和她母亲道别离开。
木由珊原本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此刻却悄无声息地站在了窗前。她苍白的指尖轻扣窗棂,目光死死锁住李易、小狼和林雪三人远去的背影。一抹诡异的笑意从她唇角蔓延开来,那笑容里藏着说不尽的险恶。
就在这时,吱嘎一声,卧室门被缓缓推开。木由珊的母亲站在门口,脸色阴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上的一道刻痕:
如果把握刚才的机会,我们本可以取代他们三个......
不......木由珊抬手打断母亲,指节在窗玻璃上叩出轻响。
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血色,映得瞳孔中跳动的暗芒愈发诡谲:那三个都是魔法者,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她的视线如附骨之疽般黏在远处林雪的背影上,看着对方突然驻足回望,又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去,“尤其是那个女转学生....简直像嗅到血腥味的猫,警惕的很。”
母亲突然按住她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校服布料:“你心软了?”梳妆台的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两张一模一样的狰狞面孔。
夜色如墨,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际,清冷的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大地披上一层银白的轻纱。
客厅里,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李易却握着筷子出神,眉头微蹙。小狼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异样,轻声问道:
怎么了小易?在想什么?
李易这才回过神来,放下筷子:嗯...我觉得木由珊家里有点不对劲。
不对劲?小狼歪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李易的目光变得凝重,傍晚刚踏进她家门时,我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像...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就像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擦过。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后来在她家客厅和房间里仔细查勘又什么都没发现。
小狼若有所思地咬着筷子: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毕竟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
李易摇摇头,映出一片冷峻的轮廓:不,我的直觉一向很准。那里一定有什么我们没注意到的东西。
李易缓缓起身,月光如霜,透过玻璃窗倾泻而下。他站在窗前,任由银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在脸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问题就在这里。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划破寂静。他转身靠在窗台上,身后的月光为他镀上一层冷清的轮廓,太正常了,正常得近乎...刻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傍晚时分,木由珊家门口的垫子异常干净,像是从未有人踩过;玄关处的鞋柜里,每双鞋都保持着精准的间距,鞋尖统一朝外,厨房里没有一丝油烟味。
啪的一声脆响,小狼放下碗筷,瓷器的碰撞声在沉默中格外刺耳。你这么一说...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除了木由珊妈妈送来的点心,还有...离开时她就那么僵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他的声音渐渐低沉,简直和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李易缓缓托住下巴,他的目光渐渐凝成两柄薄刃: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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