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欢呼声中,吴礼和云在天师府道长的示意下,正式开始比赛。
“吴礼,承让了!”云抱拳,手中量天尺蓄满了炁,原本平平无奇的尺子,此刻尽显锋芒。
吴礼也点点头,不过并没有拔刀,而是连同刀柄带着刀鞘,一起裹上了金光。
这两天他练习的金光咒,没有专注防御,而是将大量时间用在攻伐上。
“要上了!”云低喝一声,手中量天尺一斩,锋利的炁切割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斩向吴礼。
薄如蝉翼的炁斩出,在太阳的照射下,微不可查,不过这在吴礼眼中和平常的炁没有区别。
“啪啦”一声,金光短棍延展出来,直接把那薄如蝉翼的剑炁打碎。
云面具下的脸明显震惊,有些不可置信开口:“这都能看见?”
吴礼微微一笑,“练过。”
云眼中闪过严肃,他也开始认真起来,不再追求花里胡哨,而是极致的锋利,与大开大合。
剑炁横扫过比赛场地,坚硬的地面留下一道道骇人的沟壑,吴礼和云战成一团,蓝色的炁和金色的炁充斥在比赛场地各处。
身处风暴中心的两人,金棍与量天尺对碰,两人身上的衣服被吹的猎猎作响。
“小心了云兄。”吴礼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退两步后气息一变,缓缓拔出唐刀,猩红的炁瞬间喷涌而出。
云的脸色一变,即使搁着屏幕都能察觉到他的震惊。
云承认,他确实低估了吴礼这先天异能,之前看的几场距离远,所以感觉的不真切,但只有当人真正面对戮杀佛陀时,才能真切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杀戮之气。
而此刻的吴礼,全身被猩红的炁包裹,外面却还有金光护体,乍一看就像是一尊刚刚镇压邪祟、血腥气还没散尽的金刚佛陀!
“这……这是什么妖孽。”云全身汗毛耸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毫不怀疑,要是自己作为敌人面对吴礼,他肯定会死!甚至毫无反抗之力的死掉!
但现在……他想试试吴礼这一招的威力,反正是在龙虎山的比武场上,不会死。
应该……不会死吧?云心中闪过怀疑,但吴礼已经攻上来了。
此刻的吴礼,每踏出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个脚印,肃杀的威严气息直压上云的心头,让他丧失战斗欲望。
但云是什么人?即使面对劲敌,也能斩出惊天一剑!
“啪!”一声,两人再次对撞在一起,但刚一碰撞,云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吴礼的唐刀举到云的头顶,猩红的炁抚摸着云的头发,就像一只血兽在安抚惊吓的猎物。
此刻胜负已分,天师府道长一举手,宣布结果:“吴礼对云,吴礼胜!”
收刀纳鞘,猩红的炁全部归入刀鞘内,吴礼伸手递到云面前,“云兄,得罪了。”
云一抬头,眼中震惊未消,但看到恢复正常的吴礼,伸过手扶着他起来,心有余悸开口:“多谢吴兄手下留情。”
“不客气,赛外咱们都是朋友。”吴礼拍了拍云的肩膀,看着他的模样,估计没有两天恢复不过来。
而且……有了金光咒加持的戮杀佛陀,战斗力上升可不止一层,老天师,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吴礼抬头,发现观战席上,老天师和陆瑾,还有田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看样子看了有一阵了。
老天师笑眯眯和吴礼打了一个招呼,对着身旁陆瑾开口:“怎么样老陆?这金光咒配上吴礼小子的戮杀佛陀,是不是比你那通天箓要好啊?”
陆瑾冷哼一声,但眼中那惊艳是抹不开的,“还行吧,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点佛陀的味道,比之前血呼啦差的好多了。”
“呵呵,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这只攻不防的佛陀,差一件防御用的袈裟。”
“所以,你一早就准备给吴礼小子金光咒了?”
老天师摇摇头,“之前还不确定,现在才正式确定下来。”
吴礼下了场,手机提示音适时响起。
窦乐:“小子,打完了没?”
吴礼:“嗯”
窦乐:“你看看你那场次里面、外面,有没有全性中人?”
全性……?吴礼这才想起来,开战前他看到的可疑胖子,不过……吴礼一侧头,发现那胖子早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吴礼:“刚才确实有一个奇怪的,不过现在不见了,怎么了?”
窦乐:“我和老肖在山里活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全性妖人,而且是被域画毒易容过的,看到这人我就怀疑,不止一个全性是易容过然后潜入龙虎山的。”
“……”吴礼捏着手机,更加怀疑刚才遇到的胖子是全性,于是快步走了出去,并且在走的时候还回了一下消息。
吴礼:“我知道了窦爷,现在我就去找。”
窦乐:“万事小心。”
此刻龙虎山的林中,一个身穿绿色运动服的优雅男人正一手持刀,刀尖划过绑在树上的男人的皮肤。
“刘鸭,因为妻子偷情而含恨杀死她,并肢解烹煮,给岳母送去妻子肉馅的饺子,加入全性后还杀了几个因贪财而上钩的风情女,仍然烹煮分食”
“呵呵呵……暴食者,七大罪也。”
“为一时贪欲,而残害他人,更是罪孽深重,非入地狱不可饶恕也。”
“不过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很会吃,就是不知道,吃你自己的肉,你会不会吃的有滋有味。”
刘鸭嘴上放着呼吸机,呜呜的叫着,赤红血丝的双眼瞪大,脚底被蹬出一道深坑。
利刃切割上皮肉,割下一片薄薄肉片,肖自在将肉递到刘鸭嘴边,发现他戴着呼吸机,“呵呵,你戴着东西吃不了啊,那就喂狗吧。”
说完,肖自在就把肉片扔到地上,一条黑狗瞬间扑上来啃食。
簌簌簌的声音响起,一块块血肉掉在地上,绑在树上的刘鸭,此刻半边白骨半边血肉,但仍然还在呼吸。
葡萄糖和呼吸机吊着他的命,让他在清醒的时候,感受最严酷的惩罚——凌迟。
“还没完事?”窦乐走过来,眉头微微皱起。
“快了,小礼那边呢?”肖自在边切割,边微笑。
“他出去找全性的人了。”
“好……老窦,你给我一份全性的名单。”
“……”窦乐一愣,缓缓开口:“你不和吴礼一起行动了?”
“呵呵,小礼他长大了,该有自己的路,一直跟我学,总归是不好。”
肖自在愣了一下,看向窦乐露出微笑:“生我者不可,余者,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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