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趟农场。”沈越打了个哈欠,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不是吧?这么着急?”林夏惊讶地说,“我还以为你会等毕业典礼结束再去。对了,听说叔叔阿姨今天就出发了?”
沈越点点头:“他们赶早班火车。”
“真好啊。”林夏羡慕地说,“等我拿到训练家执照,也要去环游世界。”
班主任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同学们,快进礼堂了。”
沈越跟着人流走进礼堂,在最后一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台上校长开始致辞,说着些青春理想的话。
但沈越的注意力已经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校长在台上发表着激情洋溢的演讲,但他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农场管理系统持续发出警报。
“集中注意力听讲话。”班主任的目光投了过来。
沈越赶紧直起腰,但疲惫的身体在校服下微微发抖。
昨夜的战斗让他全身酸痛,湿透的衬衫已经在背后结成一片。
“从今天起,你们就要踏上完全不同的人生旅程...”校长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
“喂,你的表情好可怕。”林夏从旁边的座位探过头来,“是不是农场出什么事了?”
“没事。”沈越收起手机,强迫自己专注于典礼。
但脑海里全是昨夜那些飞行宝可梦的身影,还有黑衣人手中的能量干扰器。
木守宫能应付得来吗?那些人会不会再来?
整个毕业典礼他都在焦虑中度过。
等到终于可以离场时,沈越几乎是第一个冲出礼堂的。
“等等我!”林夏在后面追了上来,“你要直接去农场吗?需要帮忙吗?”
沈越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农场查看情况,完全忽略了林夏的声音。
阳光已经有些发烈。
沈越匆匆走出校门,林夏还在后面喊着什么,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手机屏幕上农场系统的警报依然在闪烁,虽然强度比早上小了许多。
背着装满课本的书包走了十几分钟,汗水浸透了校服。
沈越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这身正装太不适合徒步了。
但他实在等不及回家换衣服,昨晚的事让他放心不下农场的情况。
拐过最后一个弯,青翠的山坡出现在视线里。
随着距离拉近,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能量波动越发清晰。
沈越不由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农场门口。
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响声。
木守宫从树上敏捷地跃下,落在他肩膀上。
几只波波警惕地从树冠中探出头来,认出是他才放松下来。
“昨晚辛苦你们了。”沈越摸了摸木守宫的头。
后者轻轻叫了一声,指向实验田的方向。
阳光下,实验田里的红土泛着微弱的光泽。
昨晚那些入侵者似乎并没有破坏这里。
沈越蹲下身,将手掌贴在温暖的土地上。
奇特的能量波动顺着指尖流入体内,带来一丝熟悉的暖意。
“得先找个地方放书包。”沈越环顾四周。
在木守宫的带领下,他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来到一间破旧的农舍。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灰尘在阳光下飞舞。
农舍不算大,一张老旧的书桌,一个衣柜,还有一张铺着褪色床单的单人床。
角落里堆着些农具,看起来年代久远但保养得不错。
“这张床...”沈越伸手拂去床单上的灰尘。
一段模糊的记忆浮现-小时候来农场玩,午后在这里小憩的情景。
他把书包放在床上,身上的校服已经被汗水浸透。
木守宫跳到书桌上,用尾巴扫开厚厚的灰尘。
桌面上摆着几本发黄的笔记本,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沈越随手拿起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某种干燥的果实。
“得好好整理一下。”他环视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生活中心的房间。
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洒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木守宫突然发出一声轻叫,指向衣柜。
沈越打开柜门,里面挂着几套朴素的工装。
尺码似乎正合适,衣服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树果清香。
“这是?”沈越摸着衣服上的标签,“农场主制服?”
木守宫点点头,示意他换上。
这身校服确实不适合干农活。
换好衣服后,沈越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深绿色的工装面料结实耐磨,口袋的设计也很实用。
他正准备把校服挂进去,突然注意到衣柜深处有个铁盒。
铁盒上落了厚厚的灰,但锁扣保养得很好。
沈越试着打开,出乎意料的是锁并没有上。
里面整齐地码着一叠文件和照片。
他抽出最上面的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有些发黄,但仍能清晰地看到一个年轻人站在果园中,身边是一只木守宫。
沈越愣了一下,那只木守宫看起来和现在肩膀上这只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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