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林海生在婆利国生活了十几个月,逐渐适应了这里的风土人情。
一天清晨,林海生随寨民一同进入婆利国的森林狩猎。他背着简易的弓箭,沿着溪流寻找猎物,不知不觉便远离了队伍。周围的树木愈发高大浓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点点光斑,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忽然,溪水断流,他才意识到自己误入了一片陌生的山谷。
这山谷如迷宫一般,阡陌纵横交错,藤蔓和灌木编织成密密的网,遮蔽了天光。他试图返回原路,却发现四周的景象如出一辙,转了几圈,竟完全找不到方向。心中暗暗焦急,脚步却越走越沉。
正当他焦躁万分时,一股奇异的香气突然飘来,带着浓郁的木质芬芳和淡淡的甜味。他深吸了一口,那香气似乎穿透了他的意识,让他原本混乱的头脑渐渐平静下来。就在这时,一幅神秘的幻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一条幽静的小路蜿蜒向前,尽头是一座破旧的草棚小院,四周开满了金黄的小花。
林海生顺着幻象的指引,不由自主地迈开步伐。绕过几丛灌木,果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座低矮的草棚。小院的篱笆半倒,棚顶长满青苔,透出一股荒凉的气息。他心生警惕,正想离开,院中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年轻人,你终于来了,一切皆因天意。”
林海生不觉惊异,只见一名满头银发的老妪轻轻推开房门矗立在他面前。她面容枯瘦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拐杖顶端挂着一串佛珠。那香气正是从珠子中散发出来的。
与此同时,老妪缓缓开口:“老身足足等了28年,终于等来了你这个天选有缘人。这里的香气,是大地的灵魂,它不仅能治愈身体,也能指引心灵的方向。你能闻到,说明你与它有缘。”
林海生有些迷惑,但还是恭敬地问道:“老前辈,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该如何回到寨子?”
老妪淡淡一笑:“这里是王母香谷,你能被绝代天香气引来,自非凡人,这是上天的安排,多住些日子再走也不迟?”我孤身一人在此已60于载,今日得见你也甚是欢喜,你也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吧。如何?海生见此情形也不便推辞,即应允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海生留在小院,也是惬意盎然,起先每日跟随老妪学习采集和制作沉香。他这才知道,这里的沉香是婆利国独有的珍贵资源,世间最好的香料正出自于此。它出产在婆利国特有的树种,而且只有在其腐朽后,必须耐心等待树木的自然结痂,才能提取出最精纯的木香。
老妪带他进入山谷深处,指着一棵被雷劈过的老树说道:“沉香的产生需要伤口,树木因痛苦而释放出的芳香才最为珍贵。就如人一样,只有经历苦难,才会蜕变成强者。”
林海生默默记下她的话,按照她的指引,用特制的竹刀轻轻剥下木屑,再将其带回草棚。老妪教他如何将木屑放在火中慢慢熏烤,直到散发出醇厚的香气。香料制成后,她又教他如何用沉香治病:将细碎的沉香粉调入草药中,可疏通气血;用沉香熏烟,可缓解头痛与关节酸痛;甚至在祭祀时燃烧沉香,还能驱邪安神。
一次,林海生因狩猎所累,浑身麻木酸痛。老妪在火盆中点燃一撮草药沉香粉,香气升腾间,他感觉一股暖流流经全身,疲惫和疼痛迅速缓解。他由衷感叹:“这香料简直是大自然的奇迹!”
老妪微微一笑:“这份技艺不是为了荣耀,而是为了帮助那些需要它的人。”
过了约两月有余,一日午后老妪突然对海生说,“孩子,我们的缘分暂时告一段落,你该回到你的世界了”。,林海生忧欣交集,不知如何是好。便道:“前辈,我该如何报答您?”
老妪摇摇头:“报答我?不必。只需你将这技艺传承下去,挖掘制作更多的沉香,不负大地赐予的恩惠,消灾助人。”说着,她摘下她拐杖上的天字一号沉香宝珠递给林海生:“这是属于你的指引,带着它,这串宝珠辟一切邪毒,无论对方是何种毒物均可解惑,另不同人会闻到不同的味道,有识人辨人的奇妙功效,切记珍存佩戴,关键时也许可以帮上你的忙(注:果真助其多次化险为夷)。最后,回去后不要与人提起你来过这里。就算知道了他们也无法进入,只能惹来杀身之祸,明白吗?。海生凝重的点了点头。
走出草棚后,林海生再次闻到那熟悉的香气,幻象浮现,他顺着香气指引找到了返回部落的路。在日后的时间里,每当沉香袅袅,烟雾升腾而起,他总会想起那个神秘的山谷和草棚中的老妪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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