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将镜头再拉回到退休大军阀出殡的当天夜晚,再拉回到寺庙。
姜音韵悲悲戚戚地讲述了一段往事后,面向蒲修斯和陈诗渊,依然泪流满面。
蒲修斯作为私人侦探,问道:“这些,您是怎么知道的?”
陈诗渊也问道:“是啊,你妻子和你师弟背后做的事情,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姜音韵命令小和尚说:“把郑美仪的日记本拿出来。”
小和尚把一本日记递给了蒲修斯。
蒲修斯翻着日记,借住闪烁的蜡烛,看了一些日记,问道:“师傅,你的意思,要我们公开这些秘密,是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些真相,特别是围绕那千古绝音的古琴发生的真相,唉,我爸爸把古琴传给我,为的是让我把古琴艺术发扬光大,没有想到,却引来那么多贪婪的豺狼虎豹,要争抢那古琴,唉―――”
“师傅,这日记本,可以给我们好好看看吗?”
陈诗渊凑过来看那日记本说:“哎呀,很多年了,看看,纸张都黄了啊。”
“哎呀,师傅,您妻子的笔记,写的真有才华啊。”蒲修斯赞美道。
姜音韵说:“是啊,她是个才女,还是美女,唉,跟了我,真是让她受苦了。”
“师傅,她背叛了你,你却一点也不恨她,您这人,怎么这么善良啊?”陈诗渊有些不理解。
“不不不,她从来没有背叛我,是那畜生,黄国凉背叛了我,黄国凉强奸她,威逼利诱她,要挟她,就是想得到那古琴啊,唉,畜生啊,真是畜生啊―――”
“师傅,你现在特别恨他,是吗?”
姜音韵摇了摇头说:“时过境迁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让他们自己轮回吧。”
“师兄,我的丈夫,我一定要把一切真相告诉你,也告诉我的女儿,告诉一切人。我对不起你,我真的应该早就去死,可是,我为了你,为了孩子,我还是苟且偷生着,还是忍辱负重的活着,等孩子大了,我把真相告诉给她,我就安心的去死了。你千万珍重啊。”陈诗渊赞叹:“哎呀,看看日记夫妻的感情,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
“是啊,我好羡慕人家这样的惊天动地的爱情啊?”
“啊?你也希望你的爱情惊天动地吗?”
蒲修斯回答:“当然,本小姐,敢独自去英伦三岛,还敢在那里上学,还敢在那里学习福尔摩斯,本小姐就不敢有个惊天动地的爱情吗?”
“好好好,本公子支持你。”
“不过,我对你可有要求,否则连朋友都没的做了。”
“本公子对蒲修斯小姐言听计从,请吩咐。”
“必须说实话,做真事,不能没良心。在报纸上胡编乱造。”
“遵命。”陈诗渊抱拳。
“还有,不能欺负弱小。”
“遵命。”
蒲修斯继续翻开郑美仪的日记。
“唉,郑美仪,真是个可怜的女才子啊。”
“要不,人们为什么总是说,红颜薄命呢。”
蒲修斯翻看着郑美仪的日记说:“如果我是郑美仪,我就杀死那个恶棍兼流氓。”
姜音韵说:“唉,郑美仪啊,一个弱女子,再说,那时候,刚刚现在,女子呢,还是封建时代受到的教育,唉,摆脱不了罪孽深重的负担,也没有办法反抗,只有自己承受那种痛苦啊。”
蒲修斯情绪激动:“可是,师傅,你为什么不杀死他?为什么?有人这样欺负你的女人,这样欺负你,你就这样默默忍受吗?啊?难道,你就这样窝囊吗?”
是啊,我真窝囊啊,我就是个窝囊废啊。唉,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啊。姜音韵的混浊的眼睛里,流出两行混浊的老泪。他虽然成为盲人,但是,他的心却还是睁着眼睛的,还是明亮的啊。
陈诗渊说:“得了,时过境迁了,别再埋怨大和尚了,他可是出家人了啊。”
“啊―――话虽这么说,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如果我们都对恶人不报复,那,那些恶人只能是害更多的人,是不是?”蒲修斯依然义愤填胸。
姜音韵低声说:“唉,姑娘说的是啊,唉,可是,我就是那么无能,那么窝囊啊,怪不得我大家都说我无能,窝囊呢,唉,我只有遁入佛门才能生存下去吧,唉,我在市俗之地,恐怕,很难生存下去吧,唉,怎么办啊―――”
蒲修斯发誓说:“您放心,师傅,我们一定帮您夺回你那把古琴。”
“那,就太谢谢你们了,如果天下的年轻人都像你们这么善良,那,我就放心的圆寂去了。”
“我们都知道,您也是善良的,您夺回古琴,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不是?”
“是啊,我只是希望那古琴,别流出过门,最好在热爱古琴艺术的古琴手手里,这样,咱们的古琴艺术,才能发扬光大啊,祖宗给咱们留下的东西,有太多被掠夺走了啊。”
“您说的是啊,虽然我们都是英伦留学,但是,我们对他们当年八国联军的强盗行为是非常憎恨的,我们去留学,学的是他们的科学技术和艺术,肯定不是盲目的崇洋媚外的。”
“我没有去过欧罗巴,去过美国,东洋,但是,我见过那些人在咱们国家掠夺,到处掠夺啊,见什么拿什么,唉,政府没有能力管,老百姓也没有本事保护自己的好东西啊,唉,怎么办啊―――好东西都被洋鬼子抢走了啊,那些当官的,有什么为了蝇头小利,也会把咱们的好东西送给外国人,老百姓呢,也是为了蝇头小利讨好洋鬼子和当官的,唉,留在老百姓手里的好东西,越来越少了,唉,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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