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了元旦假期,正值期末周来临之际,冉秐歆课少得很,周五中午便早早到了家。
家里没人,父母又是出差或泡实验室,闲得没事,整个下午,她都在家和陆旼昫煲电话粥。
转眼间煲到了傍晚,她刚挂了陆旼昫电话下楼,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粉蓝渐变Aventador。
她很熟悉这辆车,陆旼昫的爱车之一,虽然这个车的空间对于他的身高来说开着很逼仄,但没办法,他太喜欢这个车型了。
改的车膜是按照她高中那件礼服的颜色改的,很梦幻,她很喜欢这个颜色。
她刚坐上车,陆旼昫便立马笑着递给她一个手提袋:“打开看看。”
“什么?”冉秐歆拿出手提袋里的包装盒,打开看了一眼,“包?”
“不止。”陆旼昫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嘴角上扬,“你打开看看。”
冉秐歆听他的话,又看向包里,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她拆开一看:“项链?”
“嗯哼。”陆旼昫扬了扬下巴,似是有一个无形的尾巴在不断摇晃,“喜欢吗?”
“很贵吧。”冉秐歆愣愣地看着吊坠上那么大一块鸽血红,红得靓丽,红得娇艳欲滴。
陆旼昫挑了挑眉毛,靠边停好车,亲自将项链给她戴上,眼中满是欣赏:“再贵的宝石,也只是衬托你的工具。”
她听着这话,一时间有些感动,谁知没感动一秒,却又听陆旼昫说道:“等以后再遇上漂亮宝石,争取给你凑个彩虹色谱。”
“越说越没影了。”冉秐歆朝他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你乖乖开车吧。”
他带她来到他家的一处郊区小独栋别墅,回头笑着问她:“这个地方喜欢吗?除了钟点工定期打扫,平常没人来,不会有人打扰,环境不错,隔音也好。”
“哼……”冉秐歆听出他的调侃,有些羞涩,她咬着嘴唇,环顾了一圈,吞吐道,“还……还行吧。”
晚饭过后,天渐渐暗了下来,他开了别墅里的灯,一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红晕渐渐爬到他的脸上,他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捏了捏耳朵,试探一般抬眼看她:“一起洗澡?”
“嗯……嗯。”冉秐歆低着头,去了浴室。
浴室内水汽弥漫,半个小时后,他关了花洒,将她抱了出去,再次询问:“开始吗?”
“嗯。”冉秐歆舒了一口气,点点头。
“呃……”他挠挠头,有些窘迫,尽管这两周他确实没少上网查资料学习,但理论是理论,实践是实践,到底是第一次,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毕竟没有亲身经历,其余的都是纸上谈兵,如放屁一样。
他咽了咽口水,努力回想着教程中的话。他拿出昨天才买的油,倒在手指上,动作笨拙且生疏,小心翼翼地探寻着。
一会儿后,他擦了擦手指,眼神中的紧张渐渐褪去,反而闪烁着几分兴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糟糕,失败了。
冉秐歆疼得呲牙咧嘴,泪眼汪汪,他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失去表情管理。
“对不起……”陆旼昫将她抱在怀里安抚,有些无助地解释,话语显得有些苍白,“第一次应该都是这样的哈……”
他没敢再继续,第一夜就此作罢。
第二夜再次尝试,勉强成功,但时间很短暂。
陆旼昫从浴室出来,机械地擦着头发,他不敢抬头,心里有些无地自容。
“能不能,再试一次?”犹豫了半天,陆旼昫终于鼓足勇气,撒娇一般靠在她的身边,恳求中带着一丝诱哄,“刚才是个意外……”
冉秐歆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点点头,同意再给个机会。
时间强度倒是都上来了,但是毫无章法,总得来说,依然效果不佳。
陆旼昫彻底闭了嘴,他抿着嘴,一言不发,搂着困倦的冉秐歆,却无半分睡意,感受到女孩的呼吸渐渐均匀起来,似乎是睡沉了,他叹口气,悄悄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上网又查起资料。
第三夜,才终于步入正轨。
这次的体验感比前一晚好太多,冉秐歆凌晨才睡,一觉睡到快中午,她才睁眼,便见陆旼昫端着一碗银耳雪梨莲子百合汤过来。
“润润嗓子吧。”他贴心地舀着勺子喂她。
“嗯……”冉秐歆打了个哈欠,揉着朦胧睡眼,小口小口地喝着梨汤,张口便是嘶哑的声音,语气似是嗔怪,但并没有真的生气,“庆幸录像考试我都录完了,接下来前两天地考试都是笔试,不然我这个状态都没法考试。”
“我错啦。”陆旼昫摸摸她的头,诚恳地道歉,“今晚不折腾你了,好好休息,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冉秐歆喝完了梨汤,又缩回被子躺下,疲倦地说道,“我再眯一会儿,下午两点左右你叫我起来,我要背书。”
“好、好。”陆旼昫端着碗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你睡吧,到点了我叫你。”
还没睡到两点,冉秐歆便醒了,陆旼昫急吼吼地进来:“怎么了?”
“我今天还没吃药呢。”冉秐歆抓了一把头发,看了一眼表,“差点累忘了,还好,没过时候。”
陆旼昫等着到了时候,出了卧室,去而复返,拿了一杯水回来,接着,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板药,给她拆了一粒:“先吃西药,吃完我去熬中药,半个小时后再喝。”
看着冉秐歆吃完药,她接过水杯,皱着眉,眼中满是担忧:“真是的,怎么好好的又月经不调又痛经的?”
“唉。”冉秐歆叹口气,反正也睡不着,她索性把书拿来背,边背边喋喋不休地解释,“医生说是我之前备赛备得太焦虑了,作息还比较紊乱,月经直接提前了小半个月,子宫内膜异位还有点严重,不过问题应该不大……给我开了几个周期的药,大概要吃到寒假结束,然后再停药一段时间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断药了。”
“真是苦了我的宝宝了。”陆旼昫摸摸她的头,眼中的担忧更甚,“敬业是好事,但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冉秐歆又往床上一趟,嘴里嘟囔着:“今天是第十九片……算日子,下一次应该是在两三天后……正好赶上我期末周。”
他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嘱咐道:“好好休息,好好背书,我去给你煎药去咯。”
接着,他起身去了厨房,专心熬煮中药,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清苦的中药香,从一楼蹿到二楼,笼罩在各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