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宏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对面的茉莉，语气随意：“你同意了吗？”
茉莉猛地抬头，脸涨得通红，连忙大声反驳：“当然没有！那种事情……”话没说完，她忽然意识到声音太大，连远处几桌食客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茉莉赶紧捂住嘴，低下头，脸色更红了，恨不得把头埋到胸里。
毛利宏轻笑着摆摆手，示意服务生继续上菜，然后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那为什么跑掉了？你妈妈……没有反对吗？”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中了茉莉的某个脆弱点。
她的肩膀轻轻一颤，低垂的脑袋更低了些，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啪嗒掉了下来。
毛利宏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她。
茉莉没有抽泣，也没有试图擦拭眼泪，只是紧绷着身体，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落，砸在手背上、裙摆上。
他叹了口气，语调平静却透着几分冷漠：“你出来求助，不也一样可能落到别人手里？有什么区别？”
茉莉的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泪珠挂在下巴边缘，滴落在裙摆上。
她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茉莉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但如果我要呢？”
这句话像一把刀，直接剖开了她的最后的心理防线。
茉莉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但她并没有退缩，而是强迫自己抬头，透过泪水直视着他。
红色从她的脸颊一路烧到了耳根，声音轻如蚊鸣：“如果是主人……可以的。”
毛利宏眉梢微挑，饶有兴味地看向她。
“可以吗？”他轻笑一声，隔着餐桌伸手向她的脸靠近，在她的脸颊旁边停了下来。
茉莉的身体先是轻颤了一下，似乎想要退开，但下一刻却紧绷住身体，僵硬但却坚决地将脸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
手心感受到脸颊那火热的温度，让毛利宏的心中微微一荡。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
“即使这样，你也愿意成为我的女仆？”毛利宏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像是一道最后的确认。
“是主人的话……可以的。”茉莉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但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接下来我有一些问题，你一定要诚实回答。”
茉莉认真地点头，眼神里满是决心：“茉莉是绝对不会对主人说谎话的。”
毛利宏看着她这副模样，也认真起来，注视着她的双眼，沉声道：“刚才那三个混混的事情和我仔细说一下。”
茉莉的脸颊瞬间变得绯红，整个人像是被揭穿秘密的小动物般显得畏缩，但她仍然用力攥紧了拳头，抬起头对上毛利宏的目光。
“是这样的，主人……”她低声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羞涩和愤怒。“那三个混混是在街角找到茉莉的，当时真的无处可去，他们说可以收留茉莉，还答应会提供食物和地方住……”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下唇，垂下目光，指尖在衣角上紧张地搓动着。
毛利宏静静听完，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始终停留在茉莉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所以……”他低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和他们走的时候，已经和我约定好要成为我的女仆了，是吗？”
茉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几分迷茫，犹豫地点点头：“应该是……是的，主人。”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走，而不是在那里等我？”
茉莉的眼神越发茫然，眉头紧蹙，像是在努力回忆。“茉莉……茉莉不知道，好像他们用什么东西对着茉莉喷了一下……然后就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他们走了。”
毛利宏轻轻“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
“原本她是被小混混骗走，是我后来强行加了女仆的设定……所以记忆出现冲突。这不奇怪，但既然系统连我的记忆都能篡改，为什么没有填补一个更合理的桥段？”
思索片刻，他抬头看向茉莉，语气淡然：“然后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茉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抬眼望向毛利宏，但又很快低下头，嗓音微弱而带着羞意：“我……我对他们说，我的内衣很丑，破破烂烂的，会让他们失望。不如让我先换一套好看的再给他们看……”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语气慌乱起来，“对不起，主人！茉莉其实根本没有想给他们看，我只是想拖延时间……”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几不可闻。
毛利宏挑眉，嘴角扬起一丝略显玩味的弧度：“他们居然信了？”
茉莉点点头，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他们信了，带我去了商场，我选的试衣间里有一扇小门连着仓库，从那扇门，我偷偷溜了出去……”
说到这里，她攥紧拳头，语气中带着一点自豪：“我事先观察过位置，知道可以从那里直接离开。”
毛利宏嘴角扬得更高了些，点头道：“不错啊，有点机智。”
他顿了顿，语气微微一转，沉声问道：“有没有被欺负？”
茉莉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像是要滴血一般，声音羞涩得快要听不清：“没……没有……茉莉很小心……很努力……从没有被主人以外的人……”
毛利宏笑了笑，正准备继续问茉莉，却被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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