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因为毛利宏的注意力略微分散，时间恢复了流动。
为首的混混冷笑一声，威胁道：“别把无关的人卷进来，否则……有人可能会受伤哦。”
虽然嘴上是对茉莉说的，但他的眼神却始终紧盯着毛利宏，像是在试探。
茉莉微微颤抖着低下头，像是认命了一般，小声哀求：“我和你们走……但这条项链是主人的，不能给你们……”
“主人？”
混混头目疑惑地看向毛利宏，而毛利宏则满脸错愕地望向茉莉。
这就狗修金萨玛了？
我才刚射……设定，你入戏也太快了吧。
两人对视时，茉莉抬手将项链摘下，双手捧着递给毛利宏。
她深深弯腰，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主人。奈奈，可能无法继续服侍您了……”
毛利宏低头看着手中的项链，又抬眼看向茉莉。
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很确定，这个女孩他从未见过。
为什么突然喊他主人？是想要拖他下水吗？
还是真的因为他给她增加了女仆的设定？
系统难道不仅能篡改人的记忆，还能影响他们的认知？
甚至……系统能否直接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这些疑问像旋涡般在毛利宏脑中打转。
他现在只想尽快带这个“试验品”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验证系统的能力。
也正因此，对面的混混显得格外碍眼。
领头混混似乎看出了毛利宏的迟疑，突然伸手抓向茉莉递出的项链，怒吼道：“拿我们的东西送给别人？你这贱女人——”
毛利宏的眼神看向他，目光微微一凝。
下一刻，混混头顶浮现出一块光幕，上面迅速展开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文字。
毛利宏没有理会那些关于混混如何堕落成歌舞伎町恶徒的陈年往事。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光幕上，让时间再次静止。
在这个世界里，万物陷入凝滞，毛利宏同样无法移动身体，但却能冷静分析对方的行为轨迹，并规划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毛利宏抬手探出，精准地抓住了领头混混伸向茉莉的手腕。
对方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的狞笑还未完全散去，毛利宏心念一动。
时间再次暂停。
在静止的世界里，混混头顶的光幕依旧闪烁着信息。
他注视着光幕，用意念缓缓添加上新的文字：
【……右手手腕脱臼】
随即，他注意到光幕下方的消息：
【爽点4/崩坏3/结余1】
【当前余额：1】
内容稳定下来，时间缓缓恢复流动。
毛利宏挑了挑眉。
果然，他的推测是对的——只要“爽点”累计超过“崩坏”，多余的点数就会转为余额，用来抵消未来的高崩坏改动。
他念头急转，迅速理清逻辑：平时积累小的“爽点”，关键时刻用余额抵消崩坏，这就是使用系统的最优解。
“爽点啊……只需要19293个爽点，就能把她变成人形高达了……我有个朋友，很想试试开高达……”毛利宏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松开手，任由混混头目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但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让他呆愣在了当场。
他刚才尝试过这样一个修改：
【……真实身份是橡胶果实拥有者】
【爽点1/崩坏12177/结余-12176】
可是，“成为橡胶果实拥有者”的前提，是这个世界存在橡胶果实！
也就是说，如果他有1万多的余额，就能把这个世界改造成海贼王的世界吗？
如果是这样…人形高达是他在玩梗，但说不定，他真的有开上高达的可能性！
如果高达可以，那么，EVA可以吗？奥特曼呢？
柯南可以吗？
或者，钢铁侠？蜀山？
这个世界，真的可以任由他这样挥洒吗？
“这样看来，爽点对应的是崩坏，这个名字真的很有道理。”毛利宏握紧双拳，身体都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栗，“我好想…玩坏这个世界啊…”
旁边的两个混混也已经看呆了。
他们不是没见过硬茬，但能在歌舞伎町混到现在，老大是真有两下子——怎么连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子的一招都扛不住？
这小子是人吗？不会是那种动漫里顶着学生脸，实则怪物级的存在吧？
他们面面相觑，额头冒汗，脚下竟不知是进是退。
“这、这小子有古怪啊……”二人中一个瘦高个喃喃道，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别、别怕！他就一个人，咱们两个还怕打不过吗？”另一个壮汉嘴上强撑着，但声音明显有些发颤。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却迟迟没有动手。
毛利宏的眼神冷漠而玩味，对现在的他而言，这两个混混已经是余额的提款机，他不可能放任两人安然离去。
“怎么，不敢上？”他慢悠悠地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中透着一种轻描淡写的嘲讽，“那就给她磕几个头认错吧，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们。”
瘦高个和壮汉闻言对视了一眼，犹豫了起来。
“你们还真的打算磕头啊？”毛利宏呆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樱花国人下跪磕头道歉，其实只是一种普通的礼节而已。
他拍了拍脑门，认真道歉：“抱歉，我刚才开玩笑的，你们道歉也没用，其实没打算原谅你们。”
瘦高个一咬牙，猛地推了壮汉一把：“你先上！快点！”
壮汉被推得一个踉跄，几乎是下意识地抡起拳头朝毛利宏砸去。
时间再度暂停。
毛利宏看准来势，让时间继续流动，轻松侧身避开，一只拳头擦着他的肩膀挥空而过。
他抬手轻轻敲在对方的下巴上，与此同时，他集中精神，将光幕上的文字修改了一句：
【被击晕】
时间恢复流动的刹那，混混的眼神一滞，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瘫软下去，沉重地倒在地上。
【爽点2/崩坏1/结余1】
【当前余额：2】
最后一个混混见状脸色大变，转身就跑，连同伙都顾不上了。
毛利宏目光追随他的背影，静静地注视着他头顶浮现的光幕，唇角微微扬起。他集中精神，在光幕最后添加了一句：
【……滑倒摔伤了腿】
光幕角落弹出提示：
【爽点2/崩坏3/结余-1】
【您的余额不足以平衡】
毛利宏挑了挑眉，略微有些讶异。
“居然不给通过……”毛利宏沉吟着，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看来，之前的改动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动作足够合理，系统认为设定有迹可循。”
不过，这些细节现在并不重要。
他目光落在最后那个混混即将踩到的地面上，静止的时间中，周围的霓虹光芒像被冻住的波浪，而那片路面的光幕悄然展开。
【柏油路面】
毛利宏轻哼了一声，微微勾起嘴角，意识集中，光幕上的文字缓缓变化：
【很滑的柏油路面】
提示快速浮现：
【爽点1/崩坏1/结余0】
时间恢复流动，混混脚下顿时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痛呼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毛利宏不急不缓地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那人，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半提了起来。
混混满脸是汗，眼中流露出一丝绝望的神色。
他抬手虚点了一下混混的额头，同时光幕再度展开，修改文字：【被击晕】
随着他的操作完成，混混的头无力地垂了下去，彻底失去意识。
【爽点2/崩坏1/结余1】
【当前余额：3】
毛利宏满意地站起身，拍了拍手。
看来甚至不需要真的打中，只需要“看起来合理”，就能压低崩坏值。
3点余额到手，可以支撑他做一些小的实验了。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摸到了刷余额的基本思路。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敬畏：
“主人……你好棒……”
毛利宏微微一怔，回过头去，正看到茉莉局促地站在那里。
她双手攥紧，捧在胸前，脸上挂着些许无措，眼中却亮晶晶的，像是个找到依靠的孩子。
他看着她，顿了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轻声说道：“这句话，留着明早再说。”
茉莉的脸微微一红，显然听懂了这句话的调戏意味。
她低下头，片刻犹豫后，小声应了一句：“是……是的……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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