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大乾最狂驸马爷 > 第十一章有小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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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大雪。

被大雪一勾,文人雅士那骚动的心就按耐不住。

但今年别有风尚。

绿蚁,本是农家糙酒,因漂浮的绿沫如蚁而得名。

红泥炉,也是一简陋小炉,穷苦人家用的东西。

酒劣炉丑。

却因为顾道一诗,成了受人追捧的雅物。

那次雅集若没有这两样东西,客人表面不说,但私下认定请客之人,已经被流行风尚抛弃。

若是恰逢暮雪,加上一句“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风雅意境就拉满了

但这都是小打小闹,远不如那篇奇文来的震撼。

顾修之赠靖节先生的《陋室铭》一出。

京城大儒无不争相传阅,奉为千古之下,第一隐逸风骨文。

但见过原稿的人,更震惊于顾道的书法。

虽然略显稚弱,但风骨已现,具有一代宗师的雏形。

顾道声名鹊起。

“修之啊,你太不懂运作名声了。”董阔来访,一进门就指责他,“得靖节先生称赞,怎能埋头不出呢?”

顾道放下手头的字模,“那依你所见?”

“应多参加酒会,大家互相抬举一下,名声才能更上一层楼!”董阔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指点顾道。

顾道明白了,不就是商业互吹么?

对标那个世界,得到靖节先生的赏识大概等于上头条了。

但要想维持热度,还需要发一些通告,搞一些路演之类。

换算到到这个世界。

就是要参加一些文人雅会,大家相互吹捧一下。

“你这么热情,恐怕是有所安排吧?”顾道已经摸清董阔的秉性。

这家说读书不行,对吃喝玩乐极其上心。

董阔嘿嘿一笑。

“修之,国子监同窗想邀你一聚,能否再做一首好诗?”

顾道明白了。

有人要蹭自己热度,当然人家也会帮着扬名,互相帮忙而已!

这事情可以。

“别人定然推了,但你来找我,岂能不去?到时候一定有好诗,绝不会让你丢脸。”

顾道一个小马屁,让董阔乐的两条刀眉都跳舞了。

三日之后。

董阔带着顾道前往京城第一楼,楚江楼。

此楼乃是楚王李让所建。

建完之后发现北楼太高,能直视皇宫东门,甚至与宫内东华阁遥望。

有窥视皇宫之嫌。

但皇帝下旨特许,并且明言:观楚王兄在此楼宴乐,可遥祝之。

“当今陛下对楚王真是没话说。”董阔感慨。

顾道心说,当然没话说,人家皇位都让了,盖个楼算什么?

官方记载:先皇临终传位楚王。楚王自觉才德不及当今陛下,以皇位相让。

顾道的前身,偏偏有这件事的非官方记忆。

当年,关键时刻,是前身的母亲徐金甲说动楚王退位让贤。

把当今陛下扶上皇位。

所以前身的母亲,有扶龙之功。

一进楚江楼,便有一清雅脱俗的女娘,带着二人直上三楼雅间。

其他人尚未到。

两个人正在跟伺候的女娘玉竹,商议今日席面。

哗啦一声。

雅间门被不客气的推开,一群人突然闯入。

为首之人五短身材,一脸横肉蛤蟆嘴,手持一柄玉如意。

身侧一条半人高的纯黑恶犬目露凶光。

董阔和顾道对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

这蛤蟆青年跟顾道有仇。

他叫窦鼍,国舅窦庆山之子,李纤云的表兄,京城有名的恶少。

没少为了李纤云收拾前身。

“窦鼍,你想干什么?”顾道不耐烦的问道。

“干什么?”窦鼍用玉如意挠了挠后背。“你还有脸问干什么?”

“听说你最近挺狂啊?竟敢对公主不敬?”

顾道冷笑,果然,还是因为李纤云那个娘们。

“窦蛤蟆,你不但养狗,还是一条好狗。”

窦蛤蟆三个字一出,吓得众人想要堵上耳朵。

顾道这是在作死?

窦鼍虽然丑,但是自负相貌奇伟,与古之英雄相类。

上一个说这三个字的人,是一位侍郎之子。

双方父辈还是世交,但被窦鼍指挥黑犬生生咬断四肢,如果不是金吾卫来的快,那人会被黑犬撕碎。

这三个字,对窦鼍是绝对禁忌。

“看来你是活够了。”果然窦鼍一脸狞笑。“黑虎!”

听到主人召唤,那半人高黑犬瞬间俯身龇牙,盯着顾道发出低沉的嘶吼。

让人不寒而栗。

一股屈辱在顾道胸口翻腾。

前身曾被这恶犬吓的尿裤子,甚至被窦鼍逼着学狗叫。

“把退婚书写了,就写你自觉龌龊,配不上公主。”

“否则,让你重温一下黑虎的厉害……”

窦鼍丑脸都是狞笑,志在必得。

呵呵……

“那还等什么?”顾道也笑了,“来啊!和你的狗一起来咬我!

如果不敢,你窦蛤蟆就是个大傻逼!”

“你……”窦鼍瞬间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黑虎竟然没有吓住顾道。

这里是楚王的地盘,敢在这里纵狗行凶,狗和他的皮会被一起扒了。

他爹都救不了。

“哼!你别得意。”窦鼍恶狠狠的说道,“我不信你这辈子不出去。”

“当然出去,但现在……”顾道还以颜色。“麻烦你这只癞蛤蟆跳出去。”

窦鼍脸皮跳动,咬牙压下心中的杀意。

“让我走,你想得美。”

“你不是扬言今天要写一首好诗么,我窦鼍自负才学不高,但要跟你比一场。”

窦鼍一个眼神,身边帮闲马上跑出去大喊。

“大热闹啊,顾道跟窦鼍公子比诗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雅间门外就挤满了人。

甚至连国子监祭酒都慢悠悠地进来。

“哦,比作诗么,那本祭酒来裁判!”祭酒当仁不让的说道。

看来窦鼍是听到风声,早就做好了准备。

恐吓不成,就逼顾道比诗出丑。

顾道心说来的正好。

闹吧。

场面越大,越合心意,本就是来扬名的。

脑子里那些千古雄文,没有舞台,岂不是明珠暗投?

顾道和窦鼍都在心里笑。

都以为对方是傻逼。

“顾道,你什么底子人尽皆知。”窦鼍胸有成竹。“千年草鸡怎么可能变凤凰?”

“你那一文一诗,定然是抄袭。”

前身实在是太窝囊,现在一鸣惊人,的确引人怀疑。

不过那又如何?

经得起考验就是真的。

“少废话,不是比诗么?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顾道催促起来。

“好,既然着急死,那成全你。”窦鼍冷笑,“请祭酒大人出题。”

楚江楼,北楼露台之上。

雍容富态的李让,手持白玉杯,看着皇宫东华阁的灯火出神。

杯中金黄色的美酒,散发出馥郁的馨香。

一阵风过。

一个二十多岁,仪态端庄,气质优雅的女子,轻移莲步来到身边。

将一条白色大氅披在楚王肩头。

朱唇轻启,声音软糯玉润:“王爷风有些寒了。”

“云栖,下面人头攒动,有什么热闹?”楚王声音淳厚中带着好奇。

“听说顾道和窦鼍在文比,长公主来了,在里面等你。”

云栖小声的说道。

“原来如此,我这侄女又在折腾顾家的小子?”楚王轻笑。

一身绛紫大氅的李纤云正好进来。

“皇伯,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