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回答我啊,说啊!”
山鸡在情绪失控中不断发泄,一边怒吼,一边用酒精和烟草麻痹自己。
他不过才享受过多少女人?
他还没有真正崛起。
还没有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难道一切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面对死亡,又有谁能不感到恐惧。
山鸡恐惧不已,每次行动前都要靠酒精与女色来麻痹自己,试图隐藏内心的恐慌。
他同样畏惧死亡,但更怕的是失去自由,面临牢狱之灾。
他对大天二的幸运心怀不满,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自认才是南哥最得力的臂膀。
“你错了,正因为这样,你才有可能被关进去。”
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山鸡下意识握紧了烟灰缸,但来人让他痛得松开了手,那是他终身难忘的面孔天养义。
紧随其后的是吴昊。
“你……你怎么就像个恶魔,不肯放过我?”
山鸡惊慌失措地大叫。
天养义摆弄着手中的匕首,轻蔑地吓走了在场的女人。
吴昊看着山鸡,语气真诚:
“兄弟,我不想看你走投无路,才来找你。如果你一心想进监狱,那我就此离开。“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
山鸡叫住了他,又纠结地说:
“我……我不能背叛南哥。“
“你既不想背叛陈浩南,也不想坐牢。”
吴昊质问道: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如果真有,你也不会这么纠结。”
山鸡手忙脚乱地试图点燃一支烟,然而紧张之下,打火机怎么也点不着。
吴昊一个示意,天养义便上前帮山鸡点燃了香烟。
山鸡斜视天养义,眼中交织着恐惧与怨毒,却按捺住出手的冲动。
他深吸一口烟,情绪逐渐平复,开口说道:
“你找我,因为我还有被利用的余地。若我背叛陈浩南,B哥和蒋先生都不会让我好过,他是他们共同看好的兄弟。”
“别急躁。”
吴昊提议:
“我们来决定命运吧。”
“决定命运?”
山鸡一脸迷茫。
“三根签,两短一长,长签代表死亡。”
吴昊示意山鸡动手。
山鸡疑惑地看着他,心想这究竟是什么把戏?
若吴昊真想杀自己,何必如此麻烦。
他咬紧牙关,闭眼抽出签。
总不至于运气差到这种地步吧。
结果却令他绝望,抽中的竟是长签。
山鸡沮丧地叹气:
“动手吧,我宁愿死,也不要坐牢。”
“你也抽。”
吴昊转向天养义。
山鸡愣住。
这还有什么好抽的?
不是已经定下规则了吗?
两短一长。
自己抽了长签,剩下的自然是短签。
天养义毫不犹豫地抽签,竟也是长签。
吴昊展示自己的手心,同样是长签。
“这,这是……”
山鸡瞬间明白了真相。
“陈浩南,你他娘的耍我!”
山鸡的愤怒升至顶点。
“深思熟虑吧,别再像傻瓜一样冲动。”
吴昊轻拍了下山鸡的肩膀,转身离去。
望着吴昊的背影,山鸡这才彻底醒悟过来。
一切都错了。
山鸡目光如炬,直视天养义:
“你这是来劝我投降的?”
“既然是劝降,总该有些条件吧?”
他冷笑一声,
“现在这算什么?仅仅是提醒?”
天养义淡淡回答:
“是提醒,也是忠告。昊哥让我转告你,人应当为自己而活。”
话音刚落,他转身离开,留下山鸡独自思索那句话的深意。
为自己而活?山鸡心中波涛汹涌,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在这个世界上,一个外人竟然比自己所谓的兄弟更懂得尊重自己。
他想起那段电影中的情节,山鸡为陈浩南挺身而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而这次,他面临的可能是更深重的惩罚。
山鸡迈步而出,撞见醉醺醺的巢皮,心中更是添了几分凄凉。
“想过没,我们可能被设计了?”
巢皮抬起朦胧的醉眼,山鸡继续说道:
“我们一起长大,共同经历风雨,现在怎能不明不白地接受这一切?”
他的声音坚定起来,
“我可以接受惩罚,但绝不做傻瓜。我要去讨个公道。”
巢皮站起身,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和你一起去。”
巢皮紧抓机遇,与山鸡同行,寻觅陈浩南的身影。
恰逢陈浩南正与大天二畅饮,欢庆之际。
“这酒滋味醇厚吧?难道不是在为胜利举杯?”
山鸡的语气带着挑衅。
大天二不客气地反驳:
“我们并肩作战时,你却在温柔乡中逍遥。如今局势动荡,你也是抽中签王,你难道不敢担当?”
“南哥,我不是已经承诺,等你们归来,我便接替上位。”
“但宝座唯一,你我谁将坐上?”
山鸡怒目圆睁,直指大天二:
“你提起抽签,敢不敢坦诚当时你抽的是短签?”
大天二瞬间语塞,那沉默仿佛已说明一切。
“愚弄我,竟然愚弄我!”
山鸡怒不可遏,推翻了眼前的桌子:
“我们多年兄弟,岂料你们竟联手蒙蔽我?难道是想让我们陷入囹圄,何不直说?”
“山鸡,我去,我去承担总可以了吧!”
陈浩南焦虑道:
“如果我陷身牢狱,谁将接替大位?若我们错失良机,这功勋将归何人?那个吴昊吗?”
“别以为你见过吴昊的事我不知道,我只是未曾说破。”
“我是见过他,那又如何?一个外人尚且不欲我入狱,我将你视作亲兄,你却设陷阱于我。好,这后果我承担,但从此,兄弟情义,一刀两断。”
“这不可能吧。”
山鸡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巢皮迷茫地自语: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我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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