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中，刚坐定，奶奶就忧心忡忡地问道。
杨卫国擦了擦手，转身微笑着说：“不用担心，奶奶，我心里有数。”
“唉！”奶奶叹了口气，显得有些心疼，“委屈你了，孩子……”
杨卫国摇摇头，心里其实并不仅仅感到委屈。
如果不是顾虑到奶奶在院子里处境尴尬，今天的事也不会以赔钱告终。
不过这院子里的人，易中海、秦淮茹、贾张氏、傻柱。
每个人，杨卫国都已经在心里，给他们记下了一笔账。
“眼下不必急躁，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慢慢来对付他们！”
到了下午。
“奶奶，您歇歇吧，进屋躺一会儿。”
杨卫国正在做饭，将棒子面过筛，细面条留给奶奶，粗的留给自己。
在这个年代，生活不易，每样东西都要凭票购买，而且还有严格的定量。
他们家只有两人，人口少，粮本上的数字自然也少。
寻常人家大多吃棒子面，偶尔才能吃到白面。
像杨卫国这样的，一个星期能吃一次肉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这个时代，即便有钱也不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知足常乐嘛！
“春天就要来了，奶奶我给你缝一双鞋，你干活的时候穿，不用太操心。”
“孩子，别只想着我，待会儿那二两肉切好了，你自己多吃点。”
奶奶坐在炕上专心致志地纳鞋底，眼睛微微眯着，一针一线都极其细致。
就算孙子怎么劝她休息，她也始终不肯抬眼。
对她而言，孙子穿上自己亲手纳制的鞋子，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杨卫国点点头应允下来，但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
他不在乎这些，毕竟前世就是一个农村孩子，早已习惯了艰苦的生活。
后来的生活虽比现在好得多，但穷地方还是真穷。
一碗白米饭配上清煮蔬菜，再加点辣酱，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如今的生活虽然艰难，但杨卫国尚能承受，并且颇为满足。
“等到我把随身空间开垦出来，生活就会渐渐变好的。”
杨卫国在心中宽慰着自己，正准备把窝头蒸上，这时秦淮茹就找上门来了。
上午时段，秦淮茹家的婆婆吵闹不止。
弄得她实在没法应对，只好悄悄将易中海拉出门去。
“一大爷，我不是故意诉苦，但我们家的情况，您也知道的。”
“虽说工厂给了些赔偿金，可是日常生活开销，基本上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我奶水不足，槐花还没饿瘦，全靠外面买点大米熬粥喂养。”
“现在又要一下子拿出来十五块钱，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说着，秦淮茹握紧双手，满脸委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易中海听罢，心头不由得一沉，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厂子里出了事故赔了不少钱，怎么这么快就花光了呢？
他知道这要么是贾张氏，要么是秦淮茹不愿出这笔钱。
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冤枉到自己头上！
“淮茹，你看你能不能再想办法，凑一凑这笔钱呢？”
易中海并不想轻易被她糊弄过去，然而秦淮茹却始终哭泣不止。
“唉，一大爷，要是我现在就能顶替工作就好了，但是槐花又离不开我。”
“我一个女人，结婚没多久就成了寡妇，身边也没个帮衬的人，家里的婆婆还不明事理。”
“一大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虽然秦淮茹没有直接开口求助，但她的话语间无不流露出需要帮助的意思。
这让易中海心中十分恼火，早知如此，就不该掺和这摊子烂事！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在院子里地位高、辈分大，又是贾东旭的师父。
还能怎么办？只能认栽！
“唉，这样吧，这笔钱我先帮你垫上，等你上班了，再慢慢还吧。”
“谢谢您一大爷，您真是个大好人！”
易中海还有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秦淮茹就已经抬起了头连连道谢。
这让他内心更加窝火，这不是明显等着占他便宜嘛！
原本的好心情瞬间消散无踪，易中海朝身后挥挥手，“等着吧，我去给你取钱。”
身为第三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他每月工资99块，在那个时代算得上是高薪阶层。
十五块钱虽多，但对于他而言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他之所以愿意伸出援手，固然有被秦淮茹利用的因素。
但更多的，是想找个人为自己养老送终——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认了吧！
待到人群散去，秦淮茹终于如愿以偿地空手套得了十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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