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您老别伤心了,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救柱子!”
易中海将门关上,转身搬来一条小板凳,坐在了老太太面前。
他双手搭在膝盖上,指头发痒似的,一直在裤子上摸搓,心中无比焦急。
“这杨卫国,做得真是太过分了!”
一位大妈瞧见老太太这般情形,不由得怒斥了几句,满腔愤慨。
没想到耳背的老太太听见这话,反而哭得更加凄惨。
“都怪我们,这事确实怪我们,不能怪那个杨家的小子啊。”
尽管她还没有完全糊涂,但现在争论谁是谁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易中海又叹了口气,身体前倾,低声问道:
“老太太,柱子的那个本子,您看过了吧?”
“看过了,没问题,您放心吧。”
聋老太太费力振作起精神,朝着前方连连点头。
易中海这才稍微放宽了心,不过紧锁的眉头仍然没有舒展开来。
“柱子这件事儿,哎……”
“那本子就在您老人家身边,杨卫国就算想找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可是关键,在于何大清呐!”易中海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头疼得更加厉害。
“总而言之,咱们得先去找找关系。
先把柱子那本子的事儿解决掉,不然的话,柱子肯定会吃大亏!”
“还有您老人家的事儿……”易中海话还未说完,聋老太太便摇摇头。
“我的事不急,先,先处理柱子的事吧。”
老太太紧紧握住易中海的手,用力拍了拍。
脸上挂着哀伤的表情,眼皮低垂下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易中海只能点头应允。
至于傻柱的事,在真相大白之后,会受到何种惩罚,他目前也无法预料。
此刻他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地去帮傻柱度过难关。
唉!易中海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息,如今只能说,只愿人平安无事。
第二天天刚亮,杨卫国提着公文包来到了街道办事处。
首先得向主任打声招呼,汇报一下当前的情况。
涉及敌特的事情,无论是谁都必须高度重视。
“小杨,你有把握吗?”主任听完,渐渐拧起了眉头。
不确定的事情难以定论,万一出现差池,他们街道办事处,是否需要承担责任呢?
“主任,请您放心,就算这件事情跟敌特无关,他自身的问题也绝对不小。”
杨卫国心里清楚得很,每当提起傻柱的事,他总是使用恐怕、可能、不确定这类词汇。
因为他并未直接断言,所以不存在诬告之说。
“嗯……那你去办吧!千万记住要实事求是啊!”
看到杨卫国如此胸有成竹,主任也就放心下来。
他们街道办事处拥有很大的权限,可以直接审讯嫌疑人员。
然而这种权力就像是一把双刃剑,坐在这个位置上,大部分人并不追求立功,只求无过。
与主任打过招呼后,杨卫国朝关押傻柱的地方走去。
那是一间漆黑的小屋,门口站着昨天那两位值班的小同志。
“杨哥,您来了?”俩人看见杨卫国,都热情地迎了上去。
“辛苦啦!情况报告一下怎么样?”他问。
“唉,一押解回来就没精打采的,到了半夜又开始折腾,我们……
嗯,后来他自己就安静下来了。”
高个子一口气说完,突然意识到话题不太对劲,赶忙刹住了话头。
杨卫国听了这话,心里清楚,昨晚傻柱肯定是挨了顿揍。
保卫科这些人,确实有点得意忘形啊!
不过仔细想想,手握家伙的人,难免会有些嚣张。
“好吧!你们值了一整夜的班,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去查看具体情况。”
“好的!”两人答应着,满脸笑容地离开了。
杨卫国走上前去,推开了那间小黑屋的门。
一股潮湿带着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由得捏紧鼻子,连呛几声。
傻柱听到动静,吓得连忙从木门板做成的床上翻起身来。
光线透过缝隙洒进屋内,照亮了四周。
此时的杨卫国站在阴影中,被黑暗笼罩着,给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好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事情交代清楚。”
杨卫国走近,挥手驱散眼前的尘土,然后从外面搬了条凳子进来,在傻柱对面坐下。
他笔直地坐着,目光看向傻柱,比傻柱高出半个头。
傻柱憔悴的模样一目了然,浓浓的黑眼圈、浮肿的眼袋,头发更是乱七八糟一团糟。
一夜之间,这位曾经趾高气昂的四合院战神,就成了小黑屋里的常客,真是够讽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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