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来了？”
何雨水并不清楚她的话，哥哥到底听进去多少。
两人分开之后，她还是来到了杨家。
“杨婆婆，我是来找卫国哥的。”
向卫国的奶奶打了招呼后，何雨水敲响了杨卫国房间的门。
杨卫国正在屋里看书并写着些什么，看到何雨水来访，便把她迎进了屋内。
“杨哥，我哥就是那样的脾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雨水显得有些害羞，坐在那里，显得稍微有点尴尬。
她正处在如花般的年纪，非常年轻。
梳着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全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气息。
只是身体略微偏瘦了一些，仔细瞧瞧，她的眉眼还真有点像唐悠悠。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杨卫国微笑着挥手示意。
他还没有到达那种因为傻柱说了两句，就会动气的程度。
毕竟大家所处的位置和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没必要为此纠缠不清。
院子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傻柱对秦淮茹的好，似乎有些过于异常。
但他打着帮扶的旗号，跟其他人也没什么直接关系，所以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张家的事、李家的事，除非真有确凿的证据，否则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招惹是非。
大多数人也就是私下里聊聊八卦，发发牢骚而已。
听到这个问题，何雨水低下头，轻轻地抿起了嘴唇，似乎正在犹豫要不要回答。
过了半天，她才抬起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杨哥，我，我也帮不上忙。”
听了这话，杨卫国便心领神会了。
没错，人家是个高中生，头脑并不笨。
就算看出了些什么，那也是她哥哥的事情。
“罢了，我们换个话题吧。最近总看见你往外跑，是不是关于找工作的事呢？”
“对的，我不是快毕业了吗，想提前出去了解一下情况，也能尽早适应社会。”
杨卫国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何雨水也随之松了一口气。
傻柱的事情跟她没关系，而涉及她哥哥的事情又不太好处理。
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装作不知情。
“有心仪的工作方向了吗？”
“唉，一提这事我就头疼，杨哥，您能不能给我点建议呀？”
原来她是带着问题，来找杨卫国帮忙的。
杨卫国思量了一会儿，觉得何雨水找工作的问题，确实挺棘手。
如果她愿意去工厂的话，事情倒还好办些。
在这个年代，中专毕业生是由国家统一分配工作的，并且通常从事的是技术岗位。
在这方面来看，中专生甚至可能会比高中生更受欢迎。
对于高中生而言，当下流行的说法就是，他们的专业可能并不对口。
换句话说，他们显得有些好高骛远，并不是为了当一个普通的工人而去读书的。
高中毕业后，有的人选择从政，有的人则选择了其他职业。
至于去工厂做工，虽然福利待遇不错，从业人员众多，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
一句“工人大拿”就能概括一切，但这并不意味着，每个人都应该走这条路。
至少对于何雨水来说，她肯定是不愿进入工厂工作的。
“我哥的意思是，让我去纺织厂或者国棉厂那样的大企业。
我知道有这样的名额，但我真的不想去。”
看到杨卫国陷入了沉思，何雨水索性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他。
厂子里的生活有多辛苦，她可清楚得很。
她还是个小女孩，可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年华，全都消耗在工厂的流水线上。
年轻人是不会轻易受到鼓舞的，他们排斥各种空头支票，何雨水也不例外。
那些所谓的荣誉和先进称号固然很好。
但对于个人来说，自身的感受，才是最关键最实在的。
杨卫国表示理解，并坦言自己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好主意。
“这样吧！你等等，我先把手上这份工作忙完。
我会多帮你留心一下，一旦有了合适的消息就会告诉你。”
对于为何雨水找工作，这原本就是他的分内之事。
即便是对待像傻柱这样有此类需求的人，杨卫国也是公平对待的。
区别仅在于，他会投入多少精力去帮忙罢了。
“谢谢杨哥，嗯......工作待遇差点儿没关系，但我更希望，工作岗位能离家稍微远一点。”
何雨水起身致谢，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轻。
杨卫国点头示意，觉得这要求倒是有几分意味深长。
听她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远离她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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