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逃不过去了,只能慢腾腾地从地上站起来。
“唉!”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袖子擦了擦脸。
可能棒梗昨天刚吃过红烧肉,尿的味儿有点冲。
“这事儿说来话长,柱子的父亲何大清确实给他们兄妹邮来过信件和汇款,但那些汇款和钱我都放起来了,一分都没动。”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仁义厚道的一大爷,竟然私下克扣傻柱的汇款和信件。
这可是犯罪,不是什么小事。
“柱子对他父亲的误会太深,所以我没有把信件给他,汇款是我怕柱子乱花钱,给他存着结婚用。”
“但这么多年,柱子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钱也就一直留了下来。”
易中海也算是有点急智,短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说辞。
不管别人信不信,总归是有了个说法。
“一大爷……你……你……”
傻柱整个人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
自从父亲走了以后,可苦了他们兄妹。
当时雨水才六七岁,傻柱也是十五六的大孩子。
没有了父亲,两人失去了生活来源。
那段时间,雨水经常饿的哭鼻子。
傻柱也饿的睡不着觉,厚着脸皮跑到邻居家里蹭口吃的。
要不是易中海帮忙接济,恐怕他们兄妹已经饿死了。
直到现在,傻柱仍旧记得这份恩情。
所以,他心里把易中海当成了父亲一样。
可刚才的那些话,却彻底粉碎了这种印象。
以往的感恩,在此刻变得无比可笑。
傻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世界观,一下子崩塌了。
原本感恩戴德的好人,却成了害他们兄妹吃苦的元凶。
“柱子,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跟我回家去看,信件和汇款都放在铁皮盒子里。”
易中海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我也曾经想过要交给你,可每次提到你父亲,你都是咬牙切齿,总没有好机会给你。”
易中海说着说着,竟然还掉眼泪了。
这年头,当坏人的基本功就是演技。
“你平时花钱太大手大脚,我是真的为你着想,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再把钱都给你。”
老东西的解释虽然牵强,但好歹也能糊弄一下。
“柱子,你凭良心说,这些年一大爷对你怎么样?”
易中海开始道德绑架了。
这一套,他玩的很熟练。
“这些年我帮你的那些钱,可都是我的工资,你爸的汇款一分钱都没动。”
易中海的话,情真意切。
“就这次给许大茂的赔偿,我也是准备用我的积蓄给你补上,也不会动用汇款。”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东西心疼的直抽抽。
就在易中海上演家庭感情戏的时候,郭昆忽然插话打断了。
“易师傅,你还记得刚才说的什么吗?你们但凡是有钱,也不会让我和贾家婆婆承担,这话大家都听清了吧。”
郭昆始终记着自己的目的。
他拆穿易中海,是为了不拿钱。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用不着玩什么聊斋。
“郭师傅,我现在就答应你,赔偿许大茂的钱不用你和贾张氏拿了,也不用柱子拿了,我一个人担着。”
易中海清楚,现在必须下猛药。
不然的话,他和傻柱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就崩了。
同时,他在四合院里的人设也会一起崩掉。
与其落一个过街老鼠的下场,倒不如破财消灾。
不就是一千块嘛,一年的工资就够了。
易中海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但还是忍不住心疼。
这特么可是一千块。
单职工家庭十年都存不了这么多钱。
普通的农民,更是一辈子都攒不到一千块。
即便是易中海工资高,这下子也掏空了小半的积蓄。
但如果能用一千块来挽回自己的声誉,那还是值得的。
最要紧的是,赶紧把姓郭的给打发了。
这小子太缺德了,比十个许大茂加一起都坏。
此刻的郭昆目标达成,也不想再纠缠下去。
这种事情,关键在于事主的态度。
只要傻柱不追究,别人去告也没用。
到时候只要傻柱出面作证,承认是自己的委托,就定不了易中海的罪。
所以,郭昆也没想着继续追究下去。
“易师傅,那你可要破费了。”
他哈哈一笑,转身离开。
得意又嚣张的样子,能把人活活气死。
周围的邻居们面面相觑,眼神复杂。
即便是易中海主动提出承担许大茂的赔偿,但人设却已经崩了。
这种事再怎么解释,也不可能完美无瑕。
只要细琢磨,总能发现破绽。
易中海要真那么仁义,傻柱兄妹当初也不会受那么多罪。
嘴上说的再好听,也抵不过事实。
如今傻柱三十出头还没讨上老婆,就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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