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影里,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经典镜头:某人不幸被敌方抓捕后,毅然选择绝食抗争,以表达自己的不屈与抗议。从这一现象来看,绝食似乎成了人类独有的一种行为方式,它不仅是一种斗争手段,更是一种充满智慧与勇气的策略。在现实生活中,媒体也偶尔会报道一些动物绝食的事件,比如有的鸟在配偶不幸死亡后,会因伤心过度而绝食,直至生命的尽头;甚至还有报道称,某只宠物小狗在被主人严厉责骂后,竟也以绝食的方式来“表达不满”,最终失去了生命。然而,这些关于动物绝食的报道,其真实性实在难以辨别。毕竟,如今虚假新闻层出不穷,就算动物绝食的事情是真的,那也绝对属于极为罕见的现象,大概率带有某种特殊的偶然性。就拿被骂的小狗来说,说不定它当时正好身患疾病,本就不想吃东西,结果大家却误以为它是因为挨了骂才绝食的。
但在网友的家乡,有一种情况却十分奇特。那里有一种剧毒蛇,只要被人类抓捕,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绝食,直至死亡。而且,这并非个别现象,而是这种蛇的群体共性,无一例外。接下来要讲述的这个故事,就与这种神秘的蛇息息相关。
蛇,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充满神秘色彩的动物,围绕着它产生了无数的传说和禁忌。其中,最为人熟知的或许就是在家里发现蛇不能打死,因为传说蛇是仙人的化身。除了这个普遍的说法,不同地区还有各自独特的禁忌和传说。网友的家乡位于南方的湿热山区,那里气候湿润,山林茂密,是蛇类的天堂,毒蛇更是随处可见。网友小时候,就亲眼见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蛇。由于蛇的数量众多,自然也就衍生出了许多关于蛇的禁忌。除了家蛇不能打、大蛇会变蛟龙之类的说法,在当地,还有一些特别的讲究。比如,小孩子上山玩耍或者干活时,是禁止直接说出“蛇”这个字的,得用“老溜溜子”等隐语来代替。尤其是当遇到蛇的时候,一定要提醒同伴,而且绝不能大声喊“有蛇”,只能指着蛇的方向,小声地说“小心溜子”。据说,要是直接说出了“蛇”字,就会招来更多的蛇。有一首词里就有这样两句:“竹敲鹰屁鬼,草响莫言蛇”,前一句说的是敲竹子可以吓跑鬼,后一句强调的就是蛇的这个禁忌。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说法,比如看到蛇交配是大凶之兆,预示着会有人死亡,必须得把蛇打死才能免除灾祸;在吃蛇的时候,煮蛇肉不能在屋顶的地方,必须得露天煮等等。
因为蛇多,网友家乡那边经常有人被蛇咬伤。不过,当地的山民们大多都懂得一些治疗蛇伤的草药知识,还有民间专治蛇咬的江湖郎中。所以,真正听说被蛇咬死的案例其实并不多。接下来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关于一个人被蛇咬伤的惊险经历。
改革开放初期,全国上下都在积极寻找致富的道路。网友所在矿区附近的山村里,有一个人,当年四十多岁,是个精壮的汉子,我们就称他为“蛇哥”吧。蛇哥以抓蛇和养蛇为生,在那个物资匮乏、经济落后的年代,他凭借这门手艺,着实小小地发了一笔财,在那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一般来说,蛇的价值是越毒越值钱,越罕见越值钱,要是既罕见又是剧毒的,那自然是价值连城。比如有着“蛇中熊猫”之称的莽山烙铁头,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眼镜蛇,据说一条的价值可达百万之巨。所以,养蛇自然要养毒蛇,可这是个危险系数极高的行当,同时也是个技术活,一般人根本干不了。蛇哥能从事这个行业,得益于一些家传的技艺,好像是他爹或者他爷爷以前就干过这一行,而且入行很早。因此,在网友他们当地,蛇哥颇有些名气,还被领导树立为致富典型,领导也曾亲自去他家视察。一些好奇的人,还专门跑去他家看蛇。蛇哥这人也比较喜欢炫耀,不仅会热情地带着你参观他的蛇园,还会兴致勃勃地给你讲解各种蛇的习性和特点。所以,去他家看蛇的人,一般都能心满意足地离开。当然,那些上门者也都知道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得给蛇哥送点小礼物,否则蛇哥的脸色就会变得很难看,随便找个借口说自己有事,就不让你看了,直接把你打发走。
1984年夏季的某一天,天气炎热,蛇哥背着蛇囊,像往常一样在山上转悠,寻找着蛇的踪迹。在一条小溪不远处的乱石间,他突然看到了一条怪异的蛇。这条蛇不大,才一尺来长,当时正懒洋洋地蜷着身子,静静地躺在石头边上。蛇哥一看见这条蛇,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因为他在这行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跑遍了这一带的山山水水,却从来没见过这种蛇。这条蛇有着一个白色的三角形脑袋,身子是黑中泛红的颜色,上面还布满了一些红色的斑纹,样子十分恐怖。该怎么形容呢?就好比咱们在电影里看到的旧社会老地主穿的那种长袍,红黑色的底子上绣着一些红色的大花。蛇哥虽然从未见过这种蛇,但凭借着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他立刻就判断出,这肯定是一条剧毒蛇,而且极为罕见,价值肯定不菲。
心中一阵狂喜之后,蛇哥开始小心翼翼地靠近这条蛇。他跟蛇打了大半辈子交道,早就练就了一手徒手抓蛇的绝技,就连那种又大又凶、毒性极强的眼镜王蛇,他都敢徒手去抓,更何况是这条小小的蛇呢。于是,他信心满满地慢慢靠近,瞅准时机,突然出手。可谁能想到,那条看似慵懒的蛇,反应速度竟然比他还快,瞬间转过头,反手就给他的手上咬了一口。
蛇哥可不是第一次被蛇咬了。小时候跟着长辈在山里混的时候,他就被毒蛇咬过很多次,其中不乏剧毒的眼镜蛇和银环蛇。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毒蛇的知识。陆地上最毒的蛇,一般认为是澳洲的泰潘蛇,当然,据说有些海蛇的毒性比泰潘蛇还要强。对于咱们国家来说,最毒的蛇一般介绍是眼镜蛇或者银环蛇,这两种蛇在网友的家乡都有。说眼镜蛇最毒,是因为它个头大、性情凶残,咬人之后释放的毒量大,所以致死率高,特别是眼镜王蛇,有记载显示,被眼镜王蛇咬了之后,最快30秒人就会死亡。但要说同样毒量的致死率,那还得是银环蛇更厉害,一毫克的银环蛇毒就能致人死亡,而眼镜蛇则需要十五毫克才能让人丧命。因此,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最毒的蛇应该是银环蛇。不过,银环蛇性情温顺,甚至给人一种很害羞的感觉,有点像传说中的美女蛇,就算你用棍子去挑逗它或者欺负它,它一般也只是把头埋起来,不太会主动咬人。而眼镜蛇的性情就比较凶猛,而且个头大,所以对人的威胁还是眼镜蛇更大。至于像是五步蛇或者百步蛇之类的,听名字感觉很恐怖,好像人走五步或者百步之后就会死亡,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当然,它们也是剧毒蛇,致死率也很高,但是毒性要排在眼镜蛇和银环蛇之后。当然,这些蛇都是常见的毒蛇,属于“大路货”,至于那些罕见的毒蛇或者变异了的毒蛇,其毒性到底有多恐怖,就很难说了。像柳宗元在《捕蛇者说》里边提到的那种“触草木皆死”的异蛇,估计就是银环蛇的变异种,因为里边描述的“黑质而白章”,很像是银环蛇的样子。
话说蛇哥被这条怪蛇咬了之后,当时并没有觉得很疼。但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以前被毒蛇咬过,虽然那些蛇毒性也很强,比如银环蛇,但他至少认识,知道是什么蛇,这样就可以对症下药,用他们家特制的蛇药来治疗,一般过几天就会好。可这次不同,他根本不认识这条蛇,看这蛇的样子,估计是某种变异的怪蛇。蛇是低等动物,可能因为杂交或者环境的原因,很容易发生变异,变异之后的毒性可能会比原来更强,而且症状也会发生变化,很难对症下药。曾经就有报道说,广东某地有个人被一条怪蛇咬了,那条蛇既像是无毒的乌梢蛇,又像是剧毒的银环蛇,结果医院花了很长时间才搞清楚蛇毒的成分,也算是那人命大,最终还是从深度昏迷中被救了回来。
蛇哥抓住那条怪蛇后,立刻飞奔到小溪边,迅速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毫不犹豫地将被咬的伤口划开,努力把里面的毒血挤出来。随后,他又赶忙在伤口处敷上了自带的蛇药,接着便匆匆往家赶。然而,刚走到半路,伤口就开始出现红肿,伴随着一阵灼痛袭来,紧接着,头晕眼花、胸口发闷以及呼吸困难等症状也接踵而至。
要知道,蛇毒大致分为两种,分别是神经毒和血液毒。神经毒会致使人体神经功能失效,而神经掌控着人体的各项机能运行,像呼吸、吞咽、行走等都离不开神经的支配。所以,一旦中了神经毒,人就会陷入深度昏迷,身体动弹不得,连进食都成问题,最终往往会因呼吸衰竭而丢了性命。血液毒则会引发全身大出血,甚至会导致血液凝固。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全身血液一旦凝固,生命自然也就走到了尽头。银环蛇就是典型的神经毒毒蛇,被它咬后,伤口通常不痛不肿;五步蛇则是典型的血液毒毒蛇,被咬后,伤口会剧痛且迅速肿胀。眼镜蛇所携带的是神经血液混合毒,但其中致命的关键还是神经毒。蛇哥此刻的伤口又疼又肿,同时伴有呼吸困难,这些症状与被眼镜蛇咬伤后的特征相吻合,看来这条怪蛇极有可能是变异的眼镜蛇。
之后,蛇哥的手开始向上肿胀,很快整条胳膊肿得像大碗一般粗,肿起的部位红中带黑,黑得发亮,疼痛也愈发剧烈。但这还不是最致命的,要命的是,蛇哥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双眼也渐渐失去了视物能力,两只脚仿佛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此时的他心里清楚,自己马上就要陷入昏迷了。一旦昏倒在路上,那必死无疑,他深知自己恐怕撑不了几分钟了。好在这时离家已经不算太远,凭借着超人的毅力以及对周边地形的熟悉,蛇哥闭着眼睛,艰难地朝着家的方向摸索前行。
刚一到家,蛇哥便“扑通”一声,重重地晕倒在地上。他的两个儿子见状,赶忙将他抬到床上。“抓蛇高手被怪蛇咬伤,生命垂危”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瞬间在小山村传开,紧接着又迅速蔓延到了镇里。领导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要知道,蛇哥可是他们树立的致富典型,就在一个多月前,还专门为他摆拍了许多照片,撰写了大量宣传资料,准备向上级邀功请赏呢。那时候正值改革开放初期,上头大力强调致富,领导们为了做出政绩,获得提拔,都绞尽脑汁地挖掘致富典型,哪怕没有真正的万元户,也得想办法打造几个出来。如今,眼瞅着自己刚树立起来的养蛇致富典型就要被蛇咬死,领导怎能不着急?
于是,领导带着众多村民,一窝蜂地涌向蛇哥家。大家围在床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都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此时的蛇哥已经陷入深度昏迷,生命危在旦夕。村里很多人都有过处理蛇伤的经验,他们查看了蛇哥的情况后,纷纷摇头,断言蛇哥撑不过四个小时,必死无疑。
领导当机立断,派人打电话联系县城和市里的医院。然而,县医院根本没有血清,无法提供有效救治;市医院虽然有血清,但他们也从未听说过这种怪蛇。要知道,不同种类的蛇咬伤,需要对应的特定血清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市医院也不确定手中的血清是否对这种蛇毒有效。更糟糕的是,那个小山村当时还没有通公路,要把蛇哥用担架抬着,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公路。而那时的公路状况也很差,远不像现在的高速公路这般便捷。从公路到市里,有近二百里地,开车得走近四个小时。如此算来,折腾到市医院至少需要五六个小时。况且,就算到了市医院,还得先进行化验,确定是何种蛇咬伤,才能使用相应的血清。而此时,蛇哥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大家都觉得他绝不可能撑过六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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