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俊再次瞪大眼睛，带着些蔑视道：“都说你们一辈子只能做警察，你认为过桥120万要30万利息吗？货物全是供货商自己提供的，合约是半年结算一次，现在已经是一年结算一次。真是蠢。”
这一下子连律师也被说的五体投地了。
罗善仁点了点头，说是说的过去，于是再次提问道：“这么说后面的大超市也是这样玩法？”
林家俊摇了摇头：“在香江，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的大商铺是以300万买下来，但我不用出一分钱。只要拿我一日收入达6000元，加会员先行存钱的方式做为抵押，加上大商铺的地产是直接抵押在银行。所以等于白手套。”
“我叼你老木，这样都得？”
“你们可以到汇丰银行调查，钱都不过我的手。除了大商铺的经营权和牌在我手里，其它全是抵押在汇丰银行的。我只不过是有经营权，银行的利息就等于我的租金，明白没有？”
罗善仁侧眼看了一下旁边的几个警察，然后点了点头：“你真是大胆，经营一扑街你就什么都没有，可能还倒欠上几百万。”
林家俊也是冷冷一笑：“现在哪个老钱人不是资本运作，全在玩银行的钱做自己的事。我一天收入成2万现金，加会员更是恐怖，现在正是开第三家的时候你们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时间就是金钱。”
这时在一边的罗正立律师停下了笔来，侧眼道：“各位，相信你们已经清楚我当事人的资本运作了，本来这是商业机密来的。林生，你只需要说明钱的来源并不是非法得来的就可以了，没必要说的太详细。”
罗善仁此时也是有些头痛，听得好像是懂了，好像又没懂的样子。
于是接着问道：“当初你在粉岭警察署录过了笔录，说的是碰到过两个银行劫匪，又举报通缉了叫李永基的几个超市劫匪。人是被抓到了，但他们说你开车找搭了两个劫匪向北走。你又如何解释？”
林家俊食指轻轻敲击了桌面，平静地回道：“一个劫匪他是说亲眼看到吗？他有没有承认自己是超市劫匪。”
“没有，是超市的工作人员认出来，他不得不认。”
“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他说不是劫匪你们认为是错的，他说我帮人开车，抢了钱你们就认为是真的？银行里的钱很多都有号码记录，你们应该从钱查起。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就能定人家罪。谁主张谁举证是这个道理吗？”
罗善仁也点了点头，的确一句话说人怎么就怎么是没有直接证据的：“他也只是听小弟说的。这是从赌马场运到银行的运钞车，还没运到银行的旧散钞，没有记录。”
林家俊再次一冷：“我还听人家说银行的人都会监守自盗，能周密布署还知道运钞的线路，这个查起来更容易。我从渔村出来在杜记茶餐厅工作从早到晚10点半才会有休息的时间。三更半夜去抢运钞车吗？车我都不会开。”
“的确我们查到你的驾驶证也是后来才从二手车市场买的。”
“好了，如果有直接的证据可以随时拘捕我，我每天的工作很忙的。而且超市的工作也有大几十人要养，这是在降低香江的失业率。你们在浪费纳税人的钱。”
罗善仁伸出了右手：“对不起林生，如果有需要请您配合调查。”
林家俊还是给了人家个下台的面子，毕竟人家也是可以扣他48小时的。追究也是后面的事，于是还是选择握了握手：“好，我绝对配合，不过下次可以电话联系。我欠着银行几百万数，如果有因此造成不好的影响破产，我一定会控告警察来赔的。这是第一次，没有造成对我的严重影响，我可以不投诉你们。”
“多谢林生。”
...
此时的罗善仁也只能低声下气，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对平凡的市民动手，对一个中产以上，动不动就要找律师的。
另一边的张家栋走了过来：“罗sir，这条友很冷静，不像是第一次入厂。也不像是没到19岁的样子。”
“见过大世面的人吧，不过他才出来工作四个月，真是神奇。”
“会不会那两个劫匪的200万是他杀人灭口，然后抢了。”
罗善仁摇了摇头：“难，两人都带着枪的。就算一个受伤了一样有战斗力，就算车是他开的也不可能打得过两个专业的悍匪。”
张家栋再次问道：“这样的借钱过桥，再利用银行贷款还债合法吗？”
“这是ICAC的事，我查过了，的确是汇丰银行给他的贷款。后面的300万也的确是他一分钱不出买下来的，真是个天才妖孽。这种人很快就会滚到十几间超市的富豪，不可得罪。”
另一边，林家俊与律师刚刚出门，十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罗律师多谢了，这是一千元当是感谢。”
罗正立淡淡一笑：“帮不到什么忙呢，真是不好意思。”
“人到了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以后有什么事还请多多关照。”
“哈哈哈哈，多谢老细，来一趟就有一千蚊，果然是大气的老板。”
林家俊点了点头，转身就去搭车走了：“我先走，后会有期。”
大家乐弥敦道超市门口，林惠珊内心七上八下，不知道为什么有警察带走自己的儿子。根本没心再经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出租车刚刚出来一人时，她的心已经爆走了：“家俊，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我们现在也算是中产，我只是配合警察一下录当时在杜记茶餐厅工作时的事。”林家俊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捥着向超市门口而去。
“到底是什么事？”
“当时有人抢劫超市，我差点吓的尿流，做为见证人去了一下录口供。”
林惠珊叹了口气道：“没事就好，现在生意非常好。我们这半个多月已经收了23万左右了，有大好几万是会员费。”
林家俊点了点头道：“现在供货商的合约已经是一年一付。我们在打算吹起第三家超市。”
“这么快？不用这么心急吧。”
“香江太多的热钱涌入，这两年的房价会越来越贵。先下手为强，货款压到了一年就是我们的成本。”
林惠珊皱了皱眉，反正都是这样了，什么都是儿子说了算，她也只能帮着儿子疯狂：“好吧，你怎么做都依你，反正现在都这样了，负翁多少都不是妈能付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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