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神色淡定坐在床边上，闭上双眼轻轻一点头。
“嗯，什么花，这么香？”
“回大人，这是杜丹花，还有芙蓉花瓣。”领头的小丫鬟埋着脸走上前来说道。
赵辉始终闭着眼，神态自若，仰头用鼻子轻轻吸了一口气。
“嗯。”
赵辉闭着眼又点头：“给本大人换衣吧，准备开始搓背！”
几名丫鬟中，一个小圆脸的姑娘走了上来，伸手过来解开赵辉的内衣。
旁边又有一个瓜子脸的走了上来，蹲在地上负责帮忙脱掉赵辉的两只鞋子。
内衣刚解开，赵辉胸前露出一块肌肉。
虽然不是那种八块腹肌，拳击比赛大力士那种豆腐块，但也还算凑合。
怎么形容呢，起码只要是个美女看了都能接受的那种程度。
张宁在一旁低头埋脸说道：“大人，请沐浴吧。”
一个大木桶摆在中间，两个小丫鬟人手提一个小木桶把热水往里倒。
还有一个丫鬟，拎着竹篮在里面撒花瓣。
赵辉走到木桶里坐了下去，双手展开，胳膊肘撑在木桶口上。
刚坐进去，木桶里还冒出一缕热气。
一个小丫鬟站在木桶旁边，两只小手轻轻握着一个木勺，边打热水边往赵辉脑袋上慢慢浇。
“大人，您看这水温合适否？”
“会不会有一点太烫？”
赵辉坐在木桶里闭着双眼，轻晃头慢抬手地说道：
“合适，合适，就如此吧。”
站在木桶边的几个丫鬟，看着赵辉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显然，她们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了。
就算赵辉一丝不挂的在她们面前，她们看赵辉也就像看一具白骨。
她们不会脸红，更不会产生什么心理上的反应。
赵辉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几个丫鬟打小就把这种事情当成职业了，伺候主人沐浴在她们眼里就是正在干一份工作。
这几个丫鬟看赵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产品”或者“器物”。
这一来，就让赵辉很不习惯了。
这样搞，还不如自己来洗算了？
“不行！必须要把气氛调节起来！”赵辉坐在木桶里，心中正在念叨着这一句话。
赵辉突然猛地睁开眼，抬手指向站在木桶边那小圆脸的姑娘，说道：“你！给本大人唱首歌来听，或者笑一个！”
小圆脸轻轻啊了一声，道：“大...大人，奴...奴婢做错了什么吗？”
“你没有做错什么。”
赵辉说道：“但我想问问，你们以前帮刘虞沐浴也是这样的吗？站成一排，一个个都僵着脸，都不吭声，不说话？”
小圆脸惊得身体发抖，把小膝盖一弯急忙跪倒在地。
“大...大人恕罪。”
张宁站在一边，小脸也一白：“大人，我们没伺候过刘刺史沐浴，只伺候过他的夫人。”
赵辉说道：“那本大人倒数十秒，你们该唱歌的唱歌，该笑起来就笑起来，不然的话就罚你们去刷马桶！”
张宁也赶紧弯着膝盖往地上一跪，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同时，几个丫鬟也纷纷往地上一跪。
几人中，那身材比较高挑的，也是领头的一个丫鬟，突然面露一丝狞笑抬起了脸。
“哟，大人！”
“那您早说呀。”高个子丫鬟眯着一双大眼睛，“其实人家也不太明白，您不去找那些大千金小姐勾引，非要痴迷我们这些小丫鬟，莫非您想把小女们都纳为妾不成？”
“大人，您要是想就说呀，咱们这些做奴婢还求之不得呢，可咱真要是一起上，您吃得消吗？只要大人您不怕名声不好听，咱们这些小女倒是挺乐意奉陪呢。”
她的话刚落，周边传来一阵嬉笑声。
几个小丫鬟跪在地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的还抬起小手捂着嘴，小嗓丫里“嘻嘻嘻”的发出笑声。
赵辉定睛看向那高个子丫鬟，显然是这几个丫鬟当中脑子最机灵的一个。
很明显，也是最会说话的一个。
而且这高个子丫鬟，一看就能看出曾经是刘虞的贴身丫鬟。
不愧是贴身丫鬟，脑子就是机灵。
“行啊！”
“那本大人都纳你们为妾，行不行？你们开心吗？”
赵辉原本一张严肃的脸，微微露出了笑容。
“行呀，大人。”
高个子丫鬟嘴角一撇，小眼珠子一斜：“小女们可都求之不得呢，只要您不怕把自己身子骨弄虚了，嘿嘿，您想让小女们一个一个来，还是全部一起上，那都无所谓哟。”
话刚又落，跪在地上成一排的几个小丫鬟，笑声又成一片。
一双双大眼睛眯着发出“嘻嘻”不停的声音，都抬起小手用长长的裙袖子捂住了嘴。
厢房内，一时间充满了娇滴滴的轻笑声。
高个子丫鬟的一开口，导致气氛一瞬间就活跃了起来。
赵辉一时惊讶，没想到气氛一下子就被她这么机灵的给调节了起来。
“好啊！”
赵辉一拍手说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让本大人今天看看你们的本事喽？”
高个子丫鬟眉毛一弯道：“呀，大人，您不会是认真的吧？其实...其实小女适才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可您如果要真是认真的，咱都是做奴婢的，我想也没谁会拒绝。”
“认真的！必须是认真的！”
“嘿，大人，那您直接说就行了，何必又拐弯抹角？”
高个子丫鬟道：“姐妹们，你们的福气来了，还愣着干什么？倒是都快上呀！”
起身，轻轻一挥裙袖。
此时，跪在地上的几个小丫鬟“哗啦”一下全站起身，一个个眉开眼笑的扑腾过来。
赵辉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丫鬟就全站在了木桶边围着。
有两个用木勺把热水往赵辉头上淋，有三个正用毛巾往赵辉背上和肩膀上敷。
围在木桶边，一张张水灵的小脸蛋都在泛红羞涩。
各自眯眼咬唇，含羞带笑。
“嘻嘻，大人您早说就行了呀。”
“就是，您想要奴婢们热情一点，直接就说嘛，何必绕来绕去？”
“人家怎么可能不答应，您想要多热情，人家就有多热情。”
“人家刚刚还以为，您是在嫌弃我们呢。”
几人丫鬟拥挤在木桶边一人一句，把赵辉心头瞬间干得“扑通”一个跳。
那小圆脸丫鬟，还特意从竹篮里抓了一把牡丹花瓣，小手轻轻一挥，撒在了赵辉的鼻梁上。
一边眯着眼在笑，一边吐着小舌头：“大人，您要不嫌弃，那奴婢们真就一起上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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