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遥远的天道 > 第六章 木槿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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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卧室,我脱掉木槿的白西装,将身体用力往床上一甩。滚热的胸膛按压在这大大的、软软的床垫上,同时手里还攥着一沓红色的钞票,我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不禁怀疑这一下午的真实性。

我这是被人摆局了吗?那她为了啥呀?

我稀里糊涂地看见木槿,木槿又正好遇见了我。之后我在她面前又恰逢其时的晕倒,在这昏倒的期间,她都做了些什么?仅仅是调查我吗?

而且我晕倒后她应该打急救电话,而不是将我送上车,这根本不符合正常人逻辑。

当时车内温度很高,几乎是二十多度的感觉,木槿还能把针织毛衣穿下去,而且我感觉到她还有点冷。

还有三疑点:一、我刚刚高考结束,什么都不会,她凭什么直接让我当她助理还开一个月三万元的工资。

二、这个叫木槿的女人实在是太美了,有点不真实,会不会是五十岁老太婆爆改绝色美女?

三、她在车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的乖乖呀!1942年!啥概念!

难不成我遇到了画皮的真人版?木槿是披着人皮的老妖婆?

要是这么解释的话,稍微合理一点。

“喵~”一声猫叫从卧室的窗外边传来,我心一颤悠,这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野猫,只能是木槿养的宠物猫。

我拿着钱在窗外四处张望,心想,反正我也睡不着觉,就去书房看看吧。

进到书房里,我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我观察四周。

书架、书桌、天花板、悬着的罗盘以及墙上的老照片。

我将目标锁定在墙上的照片上,我先是背对着照片,假装寻找书籍。

随后,我突施冷箭,转身瞬间,目光锁定照片。

我不自主地流出细微冷汗,相框中的照片没有男孩、没有女孩,只有冒着紫光的“劫”字虚影。

我顿感毛骨悚然,一个不注意,后脚跟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

抱紧钞票,冲出书房,直奔别墅大门,跑出外面。

此时空中弥漫着清香与古韵早已转化成恐惧。

虽是深夜,别墅的院子依旧通明,夜风吹拂着我赤裸的上身,减轻了我些许恐惧。

我跑到黑色竹门面前,思索着开关在哪?

园中的老树传过来一阵“沙沙”声,不是风的声音。

老树上落下一只猫,正好扑在我后背上。毛茸茸的触感,令我一阵剧烈抖动,我看着地上准备战斗姿势的猫,它也仔细打量我。

它黑色的毛发很有光泽;在夜里如同绿宝石的眼睛时隐时亮。

我心暗想,怎么感觉这只猫不一般呢。

我从始至终没有听到一声猫叫。

“喵!”一声低沉的吼在我脑中炸开,这黑猫做势要跳起来,要扑到我身上。

眨眼间,我大脑一阵耳鸣眩晕。

我下意识用双手挡住身体。

……

卧室中发白的大灯罩着我。

大大的、软软的床垫上躺着浑身被汗打湿的我,身下压着一沓红色钞票。

刹那间,我似乎悟了:女人给我这么多的好处是要留住我,因为我根本没命带出去。

这荒山野岭的,我连这个地方是哪都不知道,跑出这里断然是跑不了,还不如再去一次书房,研究研究!

我走进书房,率先观察墙上的老照片,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就看起书架上的琳琅满目的古书了。

这些书架上的书全是古书,无一例外,没有一本现代书。有些书甚至只剩下一页书名了。

这无从考究的年代,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我用目光一个个的扫书名,其中一排——《葬书》《灵城精义》《撼龙经》《催官篇》《青囊序》,以及最远一排还有一部《堪舆漫兴》《太乙金华旨》,我并不知道这些古书都有什么含金量,意味着什么。

我叫得上来名字的古书似乎只有这些,剩下五排书架对我而言就是天书了。

在我将要拿起一本古书要浏览时。

大脑“嗡”的一声,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我大脑炸开。

我无法形容这种疼痛,如一根盘曲的树枝在你的大脑来回搅动,这就是没有前摇的酷刑!

我视野中的八卦图再次出现、转动、加速。

我双手抱住脑袋,用尽浑身解数撞向墙壁。

我不认为这种行为有多痛,在这几分钟,我只想要把大脑里的疼痛转移到我的身体上。

也不知道撞了多久,只是感觉到额头肿起一大块暗红脓包,流了一脸血,疼趴在地上,却始终晕睡不过去。

思考不受控制,四肢也不自觉,慢慢失去控制。

我甚至产生一种可怕的猜想——我是不是得了渐冻症,霍金那种。

……

生与死,我虽无法控制,但途中的经历,我或许可以稍作改变。

即时行乐,可行;求仙访道;亦可行。

长河漫漫,却流转不息;星汉灿烂,却遥遥无期。

鱼儿在水下呼吸,花儿在白日下绽放。

长河因流转而不息,因我而流转;远星灿烂,只因我目光所致。

天地间,无论是一千年还是一万年,我生死之中,它盛大无比;生死之后,它不复存在。一个人是否逍遥,在于内心通达,既是通达,便无心去纠结“内外”“荣辱”“生死”……

天地长不没,山川无改时。我对生命的掌控是一时的。

看来漫长的夜晚,只有书房冰凉的地板与关于生死的无脑争论陪伴着我了。

不知是多久,书房的门无声地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我原本虚弱的身体在木槿进入书房后更是用不上力气了,但是心里却充满安全感,感觉此时她真的好值得信任,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丝绸睡袍,灯光笼罩在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中。

这件黑色丝绸睡袍把她那无与伦比的美丽曲线与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的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优雅从容的风度,仿佛是一位天生的贵族,高贵而不失亲和。她的眉眼间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独特的见解,让人感受到智慧的力量和魅力。

木槿皱紧眉头,以温柔的语气说道:“小弟弟,这大半夜撞大墙,是不想让你老板我安稳睡觉还是中邪了呀?”

我有气无力地说:“老板…我……我从小就有怪病,刚才睡不着,寻思到书房找本书看来着,谁知道怪病说来就来了。”

她缓步走到我的身前,拿起我的右手,竟给我的右手把起了脉。

这冰凉的细腻的触感,认真的神情。还把我眼皮抬上去了,又让我张嘴,还反复看我的气色,左瞧右瞧的。

等等!她似乎真的会看病,并且真的在给我看病!

她担心道:“你这有点心脾阳虚,还附带心火旺,肝火上行,导致神志不清,时常胡言乱语,胡思乱想。而且还挺复杂,你六腑的神明缺阴,五脏的神明缺阴缺血,这就导致相火也过盛,所以产生的两把火在同时灼烧你的气、血、魂、魄、神明。时间在长一点你就成了一个妄想症病人了。”

淡淡的清香萦绕我的鼻间,木槿绝美的脸离我的眼睛不到一臂之距,我心脏在“噗!噗!”跳动。

木槿的脸有一丝疑惑,说道:“我刚刚把脉,看你身体好像没有什么暗病呀,你身体就是有点缺少先天精微之气,有点虚而已,时常犯点虚症。”

我属实被木槿这一套专业术语给吓住了。

风水师还会点中医不成?

心里暗道,行啊,这把真就碰到了一个老中医。

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呀……我父母说我从小身体不咋好。”

木槿听到后,没有追问什么。

“行吧,我先带你去一楼包扎一下额头伤口吧。”木槿纤细有力的手硬生生托着我的右手从二楼挪到一楼沙发上。

她在沙发周围的柜子东翻西翻,终于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小木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木块和一把银色小刀。

“嗯,可算找到了。”

客厅白晃晃的灯光下,木槿拿着把小刀慢悠悠地向我走过来。

我心想,这女人终于漏出马脚了,抑制不住要嘎我腰子的那颗心了!就算割我器官去卖,那也要打麻药啊!这不遭老罪了!

我的眼泪围在眼眶中溜溜打转。

“姐!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加入你们!……我有很多朋友的,我都能给你带过来,让你们噶腰子。留下我的腰子,我有用处啊!”我哽咽着,言语间布满了对“生”的渴求,对她真挚的恳求。

一步、两步、三步……

我用尽全力去控制四肢,四肢却依然纹丝不动。

我是不是被她下药了,是不是她身上的那股清香啊!

她来到我的面前蹲下来,而后把我的脑袋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绝美的容貌此时在我眼中成了一张来自地狱的通关碟片。

木槿白皙纤细的手握着刀横在我的额头上。

我紧闭双眼,咬紧牙关。

这股熟悉的、带有温度的清香给我一种放松的感觉。

难以名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似乎指甲在划玻璃的声响,嘲哳难听。

顿时,我额头有点痒痒的感觉。

我睁眼一看,是木槿在用小刀一点点黑色木块,掉下来的木屑盖在我的额头上。

我瞬间感觉自己没有任何疼痛了。

我明白刚刚她是怎么回事了!

我现在十分发窘,甚至想在地板上找到一道地缝钻进去。

完事后,木槿继续俯身问我:“你刚才在喊什么?我刚才专心找药呢,没听到你在说什么。额头破了点伤不至于哭鼻子吧?”

我把头转过去,闭着眼睛尽量看不到木槿这张脸,慢慢呼吸她身上的清香,说道:“我……我小时候一感觉疼痛就爱大喊大叫,都是下意识的习惯了。”

木槿听完,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好。这小毛病那小习惯,闹我闹到了十二点钟。你还发生这种事的话,我就扣你工资哩。”

她软软的声音,有点像电视剧上看到的那种南方女子的温柔调调。

木槿用手掐我脸上的肉,以发泄她的不满意。

随后,她把木头和刀一起装在小盒里放好,慢悠悠上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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