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再次沸起来,林曼青看出了丈夫的欲言又止,并没有解释什么,水滚了一好会儿,面煮的都有些老了,林曼青拿起碗准备捞面,张先生抢过她手里的碗,自顾地开始夹着锅里的面,曼青则去调浇在面上的酱汁,张先生边烧着葱油边开始内心独白。
昨天早上你在街上与他重逢的那一刻我就预感到,他便是你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很想从你口中得到印证,但是我又怕自己一旦问出来就会失去你。但我才是丈夫,我应该全身心的占有你。我多想狠狠地冲过去揍他两拳,可我又那般怯懦地,看到他就控制不住地腿软。曼青,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真的。你应该如此爱我,我甚至可以不去过问你们昨晚做过的那些事,邻居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去说吧,我不在意的,真的。不过昨晚,你们昨晚都做了什么,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对吧。有什么你尽管大胆讲说来,我,我能接受的,曼青,我……
只听呲啦一声,葱油浇了在面上,油花躁动不安地跳跃着,有些飞出碗沿,落到桌上。
张先生话到嘴边,最后也只说了三个字:
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