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馆出来后,莫泽来到了云间阁。他本打算在这鱼龙混杂的云间阁,收集些各方势力的消息。刚踏入阁中,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便传入耳中。他眉头微皱,寻了个临窗的雅间坐下,透过窗棂的缝隙,向下望去,只见楼下落潇潇与几个泼皮无赖起了冲突。
只见那几个无赖将落潇潇和汐月围在中间,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身材肥胖得像只肥猪,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在落潇潇身上肆意打量,脸上挂着令人作呕的嬉皮笑脸。
“小娘子,这么着急走干嘛呀,陪哥哥们喝几杯嘛。”那胖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油腻的手,作势要去拉落潇潇。
汐月勇敢地挡在落潇潇身前,小脸涨得通红怒声说道:“你们休得无礼,我家小姐可不是你们能招惹的!”
无赖们哄笑起来,“哟,这小丫鬟还挺有脾气,要不连你一起……”笑声中充满了猥琐与恶意。
莫泽本没有立刻出手相助的打算,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想瞧瞧落潇潇会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麻烦。
落潇潇倒也镇定自若,她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大声说道:“你们可知我是谁?我乃宿州沈京滨沈大人的长女,你们竟敢对我无礼,若是让我父亲知道,你们全家都得人头落地!”她这一番胡编乱造,说得有板有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时间,那几个无赖竟被唬住了,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丝犹豫与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为首那个满脸麻子的胖子,实在是色欲攻心,急不可耐地伸手就朝落潇潇抓去,嘴里嘟囔着:“沈大人之女?老子才不信,就算是,老子先尝了鲜再说!”
千钧一发之际,莫泽迅速出手。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几个酒杯,手指轻轻一弹,酒杯如暗器般飞射而出,精准地击中了几个无赖。只听到几声惨叫,无赖们被揍得哎哟哎哟直叫,像一群被打散的鸭子,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谁?谁他妈的偷袭老子,滚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满脸麻子的死胖子恼羞成怒地吼道,脸涨得像个熟透的番茄,他心里想着,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陆丰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这时,莫泽拍了拍衣袖,从容地从暗处走了出来,无视那个无脑狂怒之人,嘴角带着一丝浅笑,看着落潇潇,然后倚着柱子,调侃道:“沈大人之女?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那胖子见来了个不怕死的,以为是个软柿子,怒目圆睁,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剧烈抖动,如同发了狂的公狗,气势汹汹地冲上来。只见他伸出蒲扇般的手,一把狠狠揪住莫泽的领子,将莫泽的身子往上一提,恶狠狠地吼道:“说!是不是你个龟儿子扔的?”
说罢,他高高举起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记重锤般朝着莫泽的面门砸去。然而,莫泽却毫无惧色。就在胖子的拳头即将触及他脸颊的瞬间,莫泽身形如电,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迅速向后翻转腾空而起。胖子这一拳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身体向前一个踉跄。
莫泽在空中一个轻巧的转身,如同飞燕掠水般轻盈地落在胖子身后。还未等胖子反应过来,莫泽抬起右腿,膝盖绷直,恰似一把重锤,裹挟着千钧之力,迅猛地砸向胖子的后腰。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胖子像被击中的沙袋一般,向前扑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其余几个无赖见状,如梦初醒,纷纷叫嚷着从两侧围攻上来。莫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身形闪动,穿梭在无赖们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只见他左掌一挥,精准地切在一个无赖的手腕上,无赖手中刚举起的木棒“当啷”一声掉落,紧接着莫泽顺势一个肘击,重重地撞在无赖的胸口,无赖顿时如遭雷击,向后飞出数尺远,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喘气。与此同时,另一个无赖从背后偷偷袭来,手中的匕首寒光一闪,朝着莫泽的后背刺去。莫泽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右脚向后一踢,正好踢在无赖的膝盖上。无赖“哎哟”一声,腿一软,单膝跪地。莫泽紧接着一个回旋踢,一脚踢在无赖的脸上,无赖像个破布娃娃般被踢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鼻鲜血直流。
几个起落间就再次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几个无赖在地上翻滚着,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各个面露惧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还不滚?”莫泽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说道。
“爷!谢谢爷!”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闹腾的动静不小,引来了店小二,看几个人要走,赶忙在门口拦住,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道:“几位爷别慌着走啊,这酒钱还没付呢。”
“去你妈的,下次再结!”胖子不耐烦地吼道。
“爷,咱们云间阁概不赊账,您是知道规矩的。”小二依旧赔着笑脸,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持。
“呸!鬼叫什么,什么规矩!老子就是规矩,这次便宜你们几个了!”胖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
“这锭银子给你了,见钱眼开的东西!”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楼。
“好嘞!吃好再来啊爷”小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暗地里却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这种人见多了,什么玩意儿,脏了咱这好地界。还好没损坏什么东西,不然这锭银子还不够几个无赖赔的。
想到这,小二感激地向那位出手的少年看了一眼,便退下了。
几个无赖出门后,莫泽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潇洒地扔给落潇潇,笑道:“就这三脚猫的功力,以后别逞强。”
落潇潇接住银票,疑惑地看着莫泽,歪着头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银票啊?”
莫泽嘴角微微上扬:“刚才从那几人身上顺过来的。”
落潇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想着,这人还真是有点本事。
那边,几个无赖正在大街上一边走,一边抱怨。
“妈的,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胖子恶狠狠地说道,一边走一边还对着路边的石头踢了一脚,疼得他自己龇牙咧嘴。
“就是,本想捞个美人,结果被揍得这么惨。”另一个无赖附和道,脸上满是沮丧。
几个无赖垂头丧气地走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突然,毫无预兆地几道黑影从黑暗中窜出,迅速将麻袋套在他们几人头上。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嘴巴被紧紧捂住,连呼救声都来不及发出,被拖拽进了旁边漆黑的巷子。
一进巷子,便是一顿如暴风雨般猛烈的拳打脚踢。沉闷的击打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伴随着无赖们被捂住嘴后发出的呜呜惨叫。这群神秘人下手极狠,每一招都精准地朝着他们的要害招呼,无赖们只感觉身上各处传来剧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其中那个叫陆丰的无赖,被按在地上,棍棒一下下落在他的背上、腿上,他想挣扎,却被死死压住,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痛呼声。他心中又惊又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估计是教训得差不多了,只听见一声哨响,紧接着是几下急促的脚步声,四周很快恢复了平静。
缓冲多时,几个人终于解开头上的麻袋,一个个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几个人环顾四周,巷子里一片死寂,往日里这个时候,巷口来来往往的人挺多的,可今日却诡异得清净,连个人影都没有。到底是谁揍了他们,竟没有一个见证,更不会有人为他们发声。
“苍天大老爷哎,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江湖道义啊!”陆丰忍不住悲愤地大喊,声音在空荡荡的巷子里回荡。
此时的他们,被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模样滑稽又可怜。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一缕缕布条在风中飘动,头发也乱得像鸟窝,几个人你摸摸我,我摸摸你,都快认不出彼此了。
其中一个无赖哆哆嗦嗦地说道:“陆丰,你觉不觉得,这手法跟刚才在酒楼里揍我们的一样?”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身体还在止不住地颤抖,眼睛里满是惊恐与疑惑。
陆丰瞪了他一眼,虽然嘴上强硬,但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放你奶奶的狗屁,这会比刚才下手那个小白脸狠多了!”可实际上,他也隐隐觉得这两次被揍,似乎有着某种联系,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这时,角落里有个人突然尖叫起来,焦急地摸遍全身“妈的,我的五百银票去哪了?”“这要丢了,回去那懒婆娘不得揍死我”
随后,此起彼伏的“我的银票呢!””哎!都不见了呀”的声音响起。几个人在身上疯狂翻找,可哪里还有银票的影子。
这可把陆丰气得,呲了一口唾沫,骂道:“狗日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小姑娘没到手,钱也被偷了。”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通红,心里泛起阵阵委屈。
“我分明看见刚在在酒楼里揍我们的人顺走的,要不然……”有人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陆丰狠狠盯了那人一眼“啧!还说!还说!还嫌老子今天挨的毒打不够多,我说你小子长长脑子,这分明是……”话到嘴边,他警觉地看了下四周,还是选择把话吞下,“散了散了,我就说跟你们这帮东西在一块,老子肯定倒霉。呸!今天真是踩狗屎了,赶明赶紧去庙里多拜拜。”
说完,他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率先离开,其他几个人也只好灰溜溜地跟在后面,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深夜。落潇潇与汐月已经回到住处。她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在宿州的种种经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古玩市场的奇妙、云间阁的热闹、还有那突如其来的冲突与奇遇,都让她觉得新奇又有趣。这一天,就像一场精彩绝伦的冒险,她仿佛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想着想着,她缓缓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这一夜,她睡得格外香甜,在梦中,她又仿佛置身于宿州繁华热闹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