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时间过去了五年,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都已到了启蒙的年纪,穆清没有让他们二人太早接触大人的世界,为他们二人争取五年的快乐时光是穆清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情。而这五年间,穆清对两个孩子极尽宠爱,连带上给沐璃的那一份也一起给了两个孩子,洛霖都担心穆清会把两个孩子给宠坏了。
这样的担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在两个孩子五岁生辰的那一日,顾昀来访,洛霖自然是知道他必然是穆清唤来的。
“清儿姐姐,想不到六年不见,你竟已经再次成婚生子,当初解决完顾家的事,我和孟旭就去四处游历了,没有过来贺喜,清儿姐姐勿怪。”不管在什么年纪,顾昀都能如此恣意,倒还真是让人羡慕。
“公主。”孟旭淡淡地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穆清很惊讶孟旭这样的改变,没想到当初一言不发的孟旭竟然会主动和她打招呼,当真是不可思议。“这几年倒是听了不少你两的传说,杀手盟解散后,不少顶尖杀手都各奔东西,听闻你们二人做起了逍遥剑客,亦正亦邪,但不论后来再有什么样的杀手组织,那榜一榜二的位置永远是留给你们二人的。”
“清儿姐姐谬赞了,当初年少轻狂,做了杀手,只因为杀手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我们二人定价颇高,能请得起我们二人的还真没有几人,因此做杀手的那段时间,倒是没有结多少仇家,所以退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牵扯。那次顾家被围,若非有朝廷作为后盾,即便顾家再怎么厉害,也不能真的和全武林为敌,多谢清儿姐姐了。”顾昀这话说的真诚,看来这几年真的是长大了,也更成熟了。
“你这声谢,我愧不敢当,若非是刺杀齐珺,你们顾家也不会有任何危机。”对着顾昀,穆清始终心怀感激,能认识顾昀,是她此生一大幸事。
顾昀大义凛然道:“我顾家虽身在江湖,但也是燕国之人,杀一个帝国皇帝,不是天经地义。”
“顾昀,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穆清不知怎么开口,即便是顾昀为了顾家放弃了杀手的身份,并不代表他骨子里的那股放荡不羁的劲就能就此消散。
顾昀倒是聪慧,看穆清这扭捏的样子就知道她的想法。“想让我教两个孩子武功?你这做亲娘的下不去手,就想让我这个做小舅舅的出手,那他们还不得恨我啊!”
“怎么会?我知你不喜欢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以一年为限,让他们二人认下你这个师父,一年之期到,不论他们二人学成什么样子,你们都可以继续你们的逍遥日子。他们身为我和洛霖的后人,余生必然不会太过安稳,能得你亲手教导,是他们二人的福气。”
穆清言辞诚恳,尽是恳求之意,顾昀也不想拒绝。“好,就以一年为限,一年之后我和孟旭会离开,但绝不会放任他们二人不管,以后每年我都会回来住一个月,清儿姐姐可要给我们二人单独准备一个院子。”
穆清喜不自胜,此事又欠了顾昀一个人情。“夜鸠,带他们二人过来。”
不一会儿,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就走了过来,奶声奶奶气的跑到穆清身边,女孩看着活泼些,男孩则更多地像洛霖,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不过在穆清面前还是会露出孩童天真烂漫的一面。“你们两个过来拜见你们的两位师父,顾昀师父和孟旭师父,他们是我的两个弟弟,你们不可无礼。”
两个小孩看了穆清一眼,立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郑重地跪在顾昀和孟旭面前,“徒儿洛倾林、洛念清拜见两位师父。”
顾昀看着两个小娃娃很喜欢,但是要顾及身为师父的威严,否则以后便不好教导了。“起来吧!明天我们二人正式教你们,今日当着清儿姐姐的面,我们约法三章,在我教授期间,除了我二人之外,任何人不得插手,不许过问我使用什么样的方法,否则这个徒弟不交也罢。”
穆清知道顾昀是说给两个孩子听的,若是他们二人连练武的苦都吃不了,那以后还谈何上阵杀敌。“我们不会插手,你们只管放手去做。”
“我和妹妹会好好听两位师父的话的,娘亲放心。”两个孩子虽然被穆清骄纵,但懂是非,有教养,人又聪慧,任谁见了不夸一句。
顾昀背过两个孩子打趣道:“倾林,念清,名字不错,充满了浓情蜜意的酸臭味。”
穆清瞬间破防,白皙的面上浮上一抹嫣红。穆清假意咳嗽了两声又恢复了以往那般端庄大气,对着夜鸠道:“请明珏公子过来一叙。”
明珏是何等聪慧之人,看到穆清和两个孩子在,已经知道穆清想做社么了,正想离开,却被穆清以轻功拦了下来。“明太傅这是要去哪啊!”
明珏自知躲不过,却也不能落了下乘,否则以后还怎么教导。“已经知晓了公主的意图,自然是去准备一番。”
“何须准备?”
“既然公主已经如此说了,那便以后再补上也不迟。”说完明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也罢,教两个也是教,教五个也是教,终归是躲不过的,不如坦然接受,况且能教穆清的两个孩子,那可是莫大的荣幸。如此安慰自己一番,明珏也释然了。“明日送来吧!君上的两个皇子,还有荣王府的小郡主都要一起来,授课地在我的府邸。”
“如此我就替两个孩子谢过明太傅了。”穆清郑重行了一礼,算是替两个孩子谢过明珏了。
解决了两个孩子的事情,穆清方才着手处理其他的事情,想当初布下的手段,如今已显成效。权势果然是迷人眼的东西,九年的谋划,此事终于还是成了。晚上穆清与洛霖二人对酒赏月,穆清不禁感慨:“自从那两个小家伙出生后,我们二人倒是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月下闲谈了。”
“清儿想说的不说这个吧!”洛霖犹记得穆清的想法,她想要的是燕国强盛,强盛到齐卫两国只能遥望而不敢打任何主意的地步。这几日夜幕布下的暗网不断地传消息过来,洛霖知道,此事不远了。
“我想要的是天下一统。”这么多年来,穆清终于能坦诚的说出这句话来,倒是送了一口气。“此事是对是错我不知,但这些年来,我确实生了野心。”
“清儿不必多虑,后世自会有公论,我身为燕国的镇国大将军,为国开疆辟土义不容辞,也是平生夙愿。”洛霖说的慷概激昂,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问过他远征之事,但洛霖深知穆清所有的计划,所以他只能等,如今十年谋划,终于时机成熟,洛霖早已按耐不住。“一年准备,一年后,大军开拔,清儿的愿望会成真的。”
“多谢夫君支持,此事朝中不一定会同意,这些时日我会与他们周旋,会有些忙,两个孩子托付给了顾昀、孟旭和明珏三人,倒是不用太担心。”穆清有些歉意地看着洛霖,自从为人妇后,一直奔波在朝堂之上,未曾尽过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责任,倒真是有些不安。
“清儿安心去准备吧!”穆清想做的事情洛霖不会阻拦,因为那也是他想做的事情。洛倾林和洛念清身为洛氏子孙,就注定他们此生不能安逸,不能像平常的孩子一般活的恣意,他们身上肩负着洛氏一族的使命。若是这天下能在他们这一代一统,那么他们的孩子也会轻松些。
倾林和念清出生后,穆清就为夜鸾和夜珂,夜鸢和夜寒,夜莺和洛铭主持了婚礼,放了他们自由,唯有夜鸠一人,她不愿成亲,穆清也没有勉强。如今穆清正是用人之际,夜莺、夜鸢和夜鸾三人主动前来帮忙,穆清没有拒绝。
出征之事未定,穆清不会大张旗鼓地广而告之,但是战前了解却是必须的,特别是前后经历了枫溪和庄州之事后,一切必须得更加谨慎才是。首当其冲的就是六部,六部涉及钱、粮、兵、马、人等各方面,摸清楚六部的情况穆清才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与穆温和明珏商议过后,由穆温下旨,清查六部,朝中顿时人心惶惶,不明就里,而穆温也给出了解释,为了避免枫溪和庄州之事重蹈覆辙,朝廷暂定每隔五年对朝中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地方官吏进行一次明察暗访,一方面稳定朝中内外,另一方面也能让真正有才能的人有更合适的位置。此言一出,众人倒是释怀了,毕竟查的又不是一家,法不责众,这年头不存在真正无辜的人家。
这次明察暗访持续的时间必不会短,对于户部、兵部、工部自然而然是穆清想要的重点,为此穆清调来了顾成韫和孙晟,枫溪之事已了,且枫溪在他们二人的治理之下,颇为繁盛。借此机会调二人回丰都,也算是卖两位丞相一个人情,毕竟年纪大了,渴望膝下承欢之乐。有他们二人调查户部和工部,洛梵本身在兵部,如此一来,穆清倒是安心了。
至于韩斌,穆清始终记得他当初的襄助之情,且二人在盛州与齐一战,虽韩斌两次办事都出了岔子,但也是由于事情棘手,只能说韩斌运气不好。如今韩斌虽然顶着侯爵的身份,且在城卫营任职,但自从韩启辞去辅政大臣的职务告老还乡之后,韩斌也是空有其名而已,家里已经不能给他任何帮助。此次借着明察暗访之名,派韩斌前往盛州,一方面是查探,另一方面也是及早筹谋。
此事急不得,连带商讨方案,了解各路消息,一时之间,穆清、穆温连带着明珏一起忙的脚不沾地,如此昏天暗地地过了七个月,穆清想知道的已经明了。此后所有的事情,穆清不再插手,每日带着穆衍一起练武,学兵法。穆清所教授的并非是固定的招式和书上的东西,而是这么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经验之谈,以及亲身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场的战役。一旦开战,穆衍必定会紧随其后,事实上穆衍已经长大成人,这次穆清想要的不仅是赢,还要赢得漂亮,为穆衍以后接掌兵权做准备。
至于开战的理由自然是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若是燕国撕毁和平约定,那必会被天下人声讨,失去民心所向,那么燕国即便是胜了,也不会长久。而这早已在穆清的掌控之中,若是要选择开战,那么势必第一选择会是齐国,齐国如今是穆沚、齐珩和齐玮三人共同把持朝政,齐玮毕竟有一个造反的外祖家,齐珩在朝中掌握军权,而这几年下来,穆沚的孩子齐煜已在朝中有了一些支持者,虽说齐煜年纪尚小,但多的是对齐珺忠心耿耿之人,他们自会拼死守护齐煜,直到他长大成人。
若是燕齐开战,那么恐怕齐国朝堂之上首先就会争论不休,原本那些支持齐煜的人也会犹豫,对于穆清能杀了齐珺却又全身而退的事情,齐国朝堂之上本就对齐珩不满,如此一来对齐珩的支持也不会全心全意,至于所以最终他们会暂时拥立齐玮。
所以早在韩斌去往盛州之时,穆清的计划早已启动,兖州如今在燕国手中,而早些年间兖州归齐国所有,如今在燕国手中更多的是作为商贸之道,因此往来匪寇除不尽,灭不绝,而穆清也有意听之任之,只要不伤人性命,不断人手足,穆清不会过多干预。
久而久之,齐国早已怒火中烧,毕竟损失最为惨重的都是齐国的商队,一个月前,齐珩派兵围剿匪寇,却“意外”杀了兖州商会会长金玉良一家人,而这金玉良虽说是一介商人的身份,但却是皇商。当然这也是穆清有意为之,金玉良的真实身份是齐珩的人,此人与齐珩身边的任何人都不同,他不善武,却善商,齐珩能有金钱养他手下的那些人金玉良居功甚伟。因此在金玉良竞选皇商之时,穆清适当地开了后门,如今在两国开战之际,金玉良携家眷,族中细软举家回汴京之际,穆清处理了这个人,算是断了齐珩一臂。
若是金玉良的身份不暴露,那么作为燕国皇室,自然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为其讨回公道,即便是齐珩认下了金玉良,那么齐珩安插奸细,同样也可作为一个理由,横竖齐珩这个闷亏是吃定了。
半个月后,金玉良之事经调查有了“结论”,果然是齐国所为,穆清命令大军压境,让齐国交出凶手,齐国不肯,燕齐大战一触即发。洛霖奉旨出征,带着洛和朝中其他武将一起,赶赴兖州。
穆清和穆衍已易容秘密前往雍州,而朝中自然是夜鸾假扮穆清迷惑齐卫两国。穆清猜想陈曦和陈靖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趁燕齐大战之际两败俱伤之际,出其不意,坐收渔翁之利。然穆清早已秘密埋伏了人手,只等卫国掉入陷阱之中,明面上南军还是前往兖州支援,雍州守卫空虚。空城计穆清使过三次了,不论是齐国还是卫国,自然不会再上当。但穆清反其道而行之,秘密调开南军后,只余下极少数将士守着雍州的门户墨城,此时整个墨城已经全城戒严,禁止出入,设宵禁。
一个月后,汴京传来消息,穆沚和齐煜已被禁足宫中,禁止参议政事,穆清和穆温也已派人保护他们母子二人,若是真有危险,那些人想带他们二人,以齐珩和齐玮的为人定然不会阻拦。而齐珩自己也颇受怀疑,与穆清所想不谋而合,齐玮在齐珩的支持下,拿下朝中大权。不得不说齐珺、齐珩、齐玮三兄弟之间的感情还真是令人羡慕,各司其职,一心只为齐国,不谋私利。齐玮掌权之后不顾朝中上下的反对,命齐珩率军亲征,自此燕齐两国全面开战。
就在洛霖和齐珩在战场之上打的如火如荼之时,卫国终于按捺不住不住,他们认定穆清墨城的封闭定然是因为兵力空虚,所以趁虚而入,殊不知这一切都已在穆清的算计之中。卫国大军全力攻城之时,墨城守将拼死护城,若是他们后退了,那么身后的百姓将无一幸免。
沾了洛梵所研制的守城机关的光,墨城守将抵挡了卫国大军三日,而这三日卫国丝毫没有人来支援,这更加坚定了卫国的攻城之心,第四日时,卫国全军出动,穆清兵分两路,一路由穆衍带着余少彦、闫嵩、夜寒和夜珂支援墨城,一路由穆清带万英一起攻打守卫空虚的江州,如此一来卫国大军将再无去处,也无后援,这些人只能被一点一点的蚕食,乃至消亡,如此一来,攻破临城,指日可待。
由于大军已去攻打墨城,穆清倒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江州的门户符城,等卫国大军被穆衍的大军冲杀撤退之时,符城已经挂上了南军的军旗,如此前后夹击之下,卫国大军只能被迫撤往山中。穆清一点也不着急,卫国大军倾巢而出,并没有带粮草出行,如今被困山野,撑不了多长时间自会不战而败。在与卫国军周旋的一个月里,每日都会上演着你追我赶的游戏,燕军也不正面交手,只是轮流上场,使得卫军毫无喘息之机,那些被困山野的卫军已消亡大多数,死的死,散的散,余下之人已不足为为虑,穆清以逸待劳,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留下闫嵩守城,穆清和穆沚带人继续出征,直指临城。破了符城,江州之内一马平川,不费吹灰之力就已尽收囊中,凡穆清缩到之处,不伤百姓,不取百姓分毫,既然要拿下卫国,那么卫国的子民自然而然也就是燕国的子民。再加上穆清这么多年的权、色、钱财诱惑,江州不少官员已受穆清影响,再难回到当初那般。这也是穆清此行会如此顺利的原因。
以权诱之,以色迷之,以财腐之,不过短短的十年时间,卫国朝堂之上贪腐成风,各州郡更甚,百姓苦不堪言,陈靖瑀和陈曦已发现问题症结所在,大刀阔斧地整治,导致朝中很多官员不再拥护,这样的卫国,根本没有与燕国的一战之力。
拿下江州之后,穆清的脚步并没有就此停歇,在熟悉江州之后,穆清留下万英,继续出发。许是穆清对江州的做法起了善缘,往后有如神助一般,势如破竹,一座座城池尽数归燕国所有,直到临城。穆清跨在马背之上,眼神凌厉,神情凛冽,看着城墙之上的陈曦,穆清竟迫不及待地想拿下临城。
“攻城。”穆清一声令下,攻城神弩被推了出来,一共八台,按照此前经验而言,八台攻城神弩连发三弩,临城的城墙自会土崩瓦解。
陈曦神色复杂地看了穆清一眼,下令守城,随后走下城去,那无声的最后一句,穆清看懂了,陈曦说:“我在皇宫等你。”
攻下临城倒是没有穆清预想的那么难,不过两天的时间,穆清如约来到了卫国皇宫,陈曦和陈靖瑀携文武百官皆已等在大殿之外,陈曦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复杂,似乎有懊悔,有释然,有钦佩,最后都化为淡淡地一句;“你做到了。早在发现了朝中贪腐之气成风之时,我就猜到了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我当初费尽心思地清理燕齐两国暗探,却还是被你见缝插针,终是我们兄妹二人棋差一招,输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我们曾在一个屋檐之下,若非立场不同,倒真会成为朋友。”穆清没有以胜利者的姿态傲视群雄,反而像是两个老朋友在叙旧一般。
陈曦故作轻松道:“这满朝的文武大臣,还有燕国的百姓,我的族人都交给你了,我和兄长两个人以身殉国,往后你也不用有什么顾虑了。”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放你们二人走,既然我能走到这里,自然也能守住。”穆清说的倒是真心话,她一路走来几乎没有遇到过太多阻抗,想必其中是有陈曦的手笔,而如今的卫国官场,才是穆清最为头疼的,陈曦和陈靖瑀处理不了,穆清同样如此,只能徐徐图之,任重而道远。
穆清命大军为两人让开了一条路,即便是败走,两人依旧难掩王者之风,只是背影不由得让人觉得凄凉。半个时辰之后,穆清收到将士来报,陈曦和陈靖瑀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当场身死,未曾留下只言片语。
穆清敬佩两人选择的同时,也深深地觉得头疼,他们两个人这样的举动,唤醒了文人、军人、百姓的铮铮傲骨,此后没有三五年的时间,这片土地不好收服。
穆清命人以原卫国之礼,厚葬了卫国的皇帝和公主,临城上下银装素裹,守丧三日,葬入卫国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