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日记:
昨天晚上和他吵了几句,气哭了,然后就睡着了。今天不开心,郁闷。王妈今天熬了银耳粥,不想在餐厅吃,我缩在地毯上,靠着床端着吃,闻起来好香,在手里好暖,吃起来很烫,很烫。
我控制不住的开始流泪,开始的时候一滴一滴的,后来我开始抽噎,我想制止自己,我控制不了自己,情绪把我淹没了。
12月24日
暖气适宜的海景大平层主卧里,靳清蜷缩在被子里,头也不露出来,像婴儿在母体一样,这是安全感极度缺乏的表现。
七点了,过了深度睡眠时间,人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靳清不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企图让自己暖和一点,不想起床,好冷。
今年的冬天,物理攻击加魔法攻击的冷。现在真的很冷,手冷,脚冷。
闹钟响了,催命一样。忍不住发将手伸出去。摸索到手机,把闹钟关掉,再迷迷糊糊有气无力的发消息,“王妈,我想喝银耳粥,放卧室小桌子上就好。”
说完就赶紧缩回被子,短短几分钟,她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非常不耐冷。被子里还有余温,缩回被子里的她像得救了一样,又睡了过去。
一会儿,一个中年微胖女人将粥轻轻放下就出去了。
桌上的银耳粥冒着热气,可惜,等他凉透了也不会有人理。最后的归宿大概是垃圾桶了。
阳光爬满了被子,屋里的玫瑰在发光。阳光里一切是懒洋洋的存在,好舒服。
不行,这次真的要起床了。
再眯十分钟。太倦了。
好亮,睡不着,起床。今天正式开始了。
靳清穿上绸缎睡衣,冲着太阳伸懒腰,揉揉脸,刷牙洗脸去。
看着各种口味的牙膏认真挑选,今天就葡萄味的牙膏吧。
今天要干什么呢?去那儿玩呀?好纠结。我靠靠靠靠靠!!
我把牙膏咽了一丢丢。
我想晒太阳,还想穿拖鞋。去澳大利亚?不去,没啥好玩的,坐飞机时间也长。还是去新加坡吧,饭也吃的惯。
和谁一起呢,王妈,不行,王妈最近在忙儿子结婚的事情。那就自己吧。
打开手机,新加坡,太阳,大海,我来了。
靳清兴冲冲的冲着厨房喊“王妈,我想吃小花吐司,我发给你啊。我昨天在手机上看了,很有意思。”
‘‘我看看啊,好,王妈这就给你做。”
不一会小花面包就做好了。王妈做的用料更好,图案更精致。厨房里全是面包和火腿香。
靳清坐在餐椅上,闻着面包香,突然变得呆呆的,她脑子里思绪万千。
为什么,明明不是那种面包了,明明味道也不一样,为什么我还是想吐,真的好恶心。
生活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有的人阖家欢乐,有的人朋友环绕,有的人平安幸福,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透明。
我在水幕里。好冷,好孤独。
面包很香,她用手拿起来一口一口的吃,直到感觉到噎,才喝一口拿铁,顺下去。吃饭真烦。
“对了,王妈,我要去新加坡,帮我收拾一下行李,对了,不要忘了我的眼罩和抱枕,对了,还有我前几天买的那几条裙子。”
“我去定机票了。”说着便离开了餐厅,冲到了沙发床上,举着手机看机票。
‘‘......是,醒了,有认真吃饭,吃了一个吐司,喝了一杯拿铁......好的,夫人打算去新加坡。.......好的,我会告诉夫人。’’王妈毕恭毕敬的打完电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钱人的生活真复杂。
商业风的办公室里,沙发上着一个大白鹅,办公桌方方正正,文件整整齐齐,整个办公室可以题字一丝不苟了,就连智能垃圾桶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在角落里发着蓝光。
房济时在默默的用手指揉散皱起来眉头。不由的问自己,我该拿你怎么办?
想来想去无可奈何的拿起电话,“仝景林,来我办公室一趟。”
过了一会儿,来了个浑身痞气打折哈欠眼角有眼屎的年轻男子,桃花运似笑非笑,嘴上挂着三分凉薄的笑。浑身西装皱皱巴巴,豆豆鞋拖着穿,一看就是昨晚玩的太嗨,近公司倒头就睡。
“哥,找我什么事。”声音就更加懒散了。
仝景林,整个人就是个散漫的公子哥,富二代。
“你陪你嫂子去一趟新加坡,一个月左右。”
“带薪吗?”
“带”
“那工作?”
“赵秘书。”
“好的哥,包在我身上。哥,你和嫂子又吵架了?”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捏起了大白鹅。
房济时扫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
“奥,我懂了。哥。你不是你又瞎吃飞醋,惹了嫂子。要我说啊,哥,你就放下脸皮,不要脸一点儿,然后笑一笑,多陪陪嫂子,嫂子准就不气了。”然后嬉皮赖脸的使劲拍着大白鹅,报答吵醒之恩。
“好好陪你嫂子,她打算去新加坡,你快去准备吧。”
嘚,说他两句还不乐意了,还下逐客令,小气男人,怪不得没有老婆疼。
走到门口扭头说,“哥,看在你可要好好珍惜嫂子啊,毕竟你这狗脾气。”他的脸一边在明一半在暗,脸上的笑像正在化水的冰。
只留下房济时一个人在办公室公室沉思,沙发上的大白鹅好像在无声嘲笑着。愤怒与无力使他目光冰冷,他冷静的把桌子上的文件收起来,告诉秘书他要午睡一会,不要让人来打扰他。
他走到私人休息室,换好睡衣,把鞋子脱掉。两只鞋的鞋第磨损程度完全不一样,一个半新,一个崭新。他的左脚是机械脚。睡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他呆呆的坐在床上,他觉得他忘了什么,于是便向沙发走去,把大白鹅提去卧室。
下午的阳光正好,仝景林抱着一束向日回,刚到门口就喊,“嫂子,我来了。”
看见了靳清,他围她一声声的喊着嫂子,喊的热切俏皮,像撒娇一样说道,“嫂子,我又能带薪和你出去玩了,真好。”顺手搏起沙糖桔来,说道“我们去潜水吧,去吃猪脚饭,鸭腿煲。”
“对了,还可以烧烤。”说完把整个剥好的沙糖桔塞进嘴里,眼睛都没了,像个萨摩耶一样。
“小景,这次我要自己去。”她微笑看着他,眼里全是认真。
他知道了,他走不进她的内心,她在拒绝他
他迅速挑战好了心态,说落得说,“好吧,带薪上班的梦破了。”然后又笑嘻嘻的问道:“嫂子,你什么时候去呀!”
她顺手端起一杯果汁说道:“后天。”抿了一口又想了想说道“我会在哪里玩一段时间,你不要来打扰我。”
“遵命,嫂子。我哥那边?”
“他那边我会去说的。”
吃完手里的沙糖桔说道“嫂子,我走了。”沙糖桔已经没了半盘。
“嗯,对了,你喜欢的鱼头汤,王妈已经帮你包好了。回去可以喝。”
你这么好,我怎么忘记。
‘‘谢谢嫂子,嫂子真好。’’真希望你不是嫂子。
王妈,后天早上我就要出发。到时候让李叔送我吧。
“凌晨走。我去送她。我打算给她一个惊喜。”
“好的先生。”
月亮和星星都还在天上,凌晨各外的冷。靳清碎花裙外裹着袄。
一上车她就发现里面有个人,“你送我呀?”
“嗯。”他的眼睛望着她,盛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爱意。
车里沉默,司机在默默开车。过了
一小会,她打破了沉默。
“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抱起车里的玩偶。
“睡吧。”
没过一会儿,靳清便睡着了。
他淡淡的把加湿器开了,他想让她睡的好。不一会,靳清便开始往他怀里靠,他轻轻的把她抱近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哪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他的卿卿在怀里睡得很香。
他们已经三个月没这么亲密的拥抱了。
“卿卿,快到了。醒醒。”他轻轻的揉她的肩膀,唤她的爱称,把她叫醒。
“到了?”咦,好暖呀,原来他在抱着我。
“宝宝,到了,我送你。”
“好呀,那你帮我拎行李。”
凌晨的机场,人不多,零零散散的旅客在困觉,刚下飞机的人步履沉重。
送她离开,等到望不见的那一刻才回去。
卿卿走了,我的心也跟着走了,要不然怎么空空的,像少了一块。
她注定要去散心的,她是风的孩子,无法长久停留。她是一直蝴蝶,在风里蹁跹,我是一只蜘蛛,一只不会飞只会知网的蜘蛛。我们在一起了。
蜘蛛丝牵不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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